&ep;&ep;心中却苦涩无比,她与永安帝亦是一母同胞呀……

&ep;&ep;见长公主不理会自己的话,却要取经书,童舒不由急了,她咬唇看了看长公主,终是叹了声,转身去取经书。

&ep;&ep;九十九册经书有些沉重,以至于童舒抱来时略显得吃力。长公主的手指缓缓在匣子上摩挲,心中一时五味翻滚起来。

&ep;&ep;须臾,她终抬了首:“传令下去,自今日起长公主府斋戒茹素,为国朝乞福。”

&ep;&ep;“长公主?”童舒讶然出声。这当口上,不去求人救她,却偏偏斋戒茹素?难道敬敬天地就能消了这场弥天之祸?

&ep;&ep;“去做吧。”长公主轻叹出声,将目光聚在那个深甸甸的匣子上,“拿我的帖子,去见几个人……”而后,她怔忡半晌,“你寻机会去见二哥,只是千万莫要叫人瞧见。”

&ep;&ep;见到长公主终同意去求汉王,童舒终是放下一颗心来。

&ep;&ep;窗外风雨如晦,窗棂开阖间,电光将室内映亮,最终落在殿内。

&ep;&ep;殿内的俩人,一个坐,一个站,看起来都是孤独无比。

&ep;&ep;等到午膳后,雨水终是小了些,文氏携着风重华来道别。

&ep;&ep;长公主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目光石头面。她与郑白锦长得有三分相似,只因她身材娇小,看起来倒是比郑白锦还要明艳动人。此时一双眼盯着文氏相见,眸子里闪着微笑。

&ep;&ep;“见过文家妹妹。”郑铭琴向前急走了两步,侧身福了一福。

&ep;&ep;文氏比她年纪小,受不起她的半福礼,连忙侧过身去还了一礼:“郑家姐姐好。”

&ep;&ep;文氏一开口说话,郑铭琴脸上便像是笑出一朵花来,她看了看站在文氏身后的风重华,感叹道:“当初我见华姐儿时,还是软绵绵的一团,这一转眼就长成了这么大的人?”而后她看到了风重华头上的那枝点翠镶金串珠五凤簪,不由得眼前一亮,将腕上玉镯取下塞到风重华手里,“这么多年没见华姐儿了,且胡乱地戴着玩吧。”

&ep;&ep;这玉镯质地细腻滋润,水头清亮,状如凝脂,一看便是上乘的羊脂白玉。

&ep;&ep;这样的玉镯哪里是能胡乱戴着玩的?

&ep;&ep;郭老夫人一见她掏出这个玉镯,脸上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ep;&ep;郑白锦却是怔了怔,不解地望着她姐姐。

&ep;&ep;风重华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郑铭琴到底有什么需要求到文氏身上?眼看着文氏在安陆伯府的日子过得朝不保夕,连她妹妹郑白锦都不将文氏放在眼里。她一个远道而来的姐姐,怎会这般热情?

&ep;&ep;“多谢姨妈厚爱,这礼物太过贵重了,重华愧不敢当。”风重华忙举着手,将玉镯捧回郑铭琴面前。

&ep;&ep;礼物好收,情难还。她可不想文氏与郑氏一门扯上任何关系……

&ep;&ep;更何况,这个郑铭琴才是个真正难缠的人物,比郑白锦要精明多了。

&ep;&ep;“什么贵重不贵重的,都是一家人,小玩意罢了。”郑铭琴的目光一直落在风重华的鬓角边,那枝点翠镶金串珠五凤簪晃晃悠悠地闪动着诱人的光彩。

&ep;&ep;国朝等级森严,该是什么位份就佩戴什么位份的首饰。这枝凤簪有五凤,只有贵妃或长公主一级才可以佩戴的。再想到文氏母女昨天入了长公主府到今天傍晚才回来,她便能肯定,这枝五凤簪定是长公主送给风重华的。

&ep;&ep;虽说郑白锦话里话外向她暗示过,说长公主祸事已近。可是落毛的凤凰怎会不如鸡?长公主不管怎样都是永安帝的亲妹妹,永安帝还能会把长公主杀了?

&ep;&ep;安陆伯府一家都是糊涂人!放着长公主这么粗的大腿不去抱?若是现在还像老爵爷活着时那样紧跟着长公主,风慎能落得褫职罢官的下场?

&ep;&ep;只要长公主在,就是个靠山。

&ep;&ep;然而,风重华好像看不懂她的善意,将那双玉镯轻轻放还到她的手中,默默退回了文氏身后。

&ep;&ep;郑铭琴的脸蓦地耷拉了下来。

&ep;&ep;“姐姐,人家不稀罕要,收起来吧。”郑白锦笑着开了腔,冷冷地睨着文氏。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姐姐一片好意,偏偏你们母女不领情……

&ep;&ep;“嗤。”风明薇冷笑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风重华一眼,“人家可是在长公主府里得了好处的,能会瞧得上姨妈这点子东西?”

&ep;&ep;风明薇不说话还好,她这么一说郑铭琴的脸顿时有些罩不住了,恨恨地将脸扭到一旁。她住到风府有求于郑白锦,不便抹风明薇的脸面,便强忍一口气,向着风重华笑:“二姑娘可是觉得礼轻了?”

&ep;&ep;“怎么会?姨妈远道而来,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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