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或是泉州,总是要分出一部分利润的。

&ep;&ep;难道是武定候府那边出了事故,袁承泽想要分府单过了?

&ep;&ep;方思义脑子飞快转着,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急事不成?而且这么大一笔银子的支出,我总得报个名目给大管家,要不然这帐面如何走?”方思义所说的大管家并不是指王府长史,而是指负责庶务的总管。

&ep;&ep;袁承泽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极不好意思的表情,“我们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昨天继母找到了我,说雪曼就要议亲了,问我有没有什么表示。我跟着阿辰一起做生意,府里全都知道……继母既然这样说了,我总不好说没挣钱一两银子也不出……所以我就想,不如我干脆拿出十万两来……”袁承泽看了一眼方思,赧然无比,“这些年,他们给我的气我也受够了。我想借着这次雪曼的亲事狠狠地敲打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离了武定候府一样会过得好好的。”

&ep;&ep;方思义心中骇然,却不动声色地道:“你纵是想出气,也不能拿出全部身家啊?这十万两可是你这些年所积攒所有的身家,你若是拿出去,以后你就和海船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ep;&ep;袁承泽听了这话,就将头垂得低低的,“可是,我眼看她用那种奚落的眼光瞧着我,我就觉得心头无名火起……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总要叫他们瞧瞧我的厉害之处……”

&ep;&ep;方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做出淡然的微笑:“一万两与十万两,其实说起来也就是几张银票。世子爷虽是一时半会拿不出,可是缓个两三日也是能凑够的。只是承哥儿你要知道,你拿了这十万两银子。世子爷心里会怎么样?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就抛舍了吗?”

&ep;&ep;眼看着袁承泽不说话,方思义又道:“我看这样吧,这件事情我也做不得主,需要禀告世子爷。我将禀告之事拖到明日,若是你依旧还想取,派个人过来,我就明白了。”

&ep;&ep;袁承泽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我再想一夜吧!”

&ep;&ep;说完了这句话,他一副无心再喝酒的模样,叹着气离开了酒楼。

&ep;&ep;等到出了酒楼后,又是生龙活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