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去了避暑行宫,袁皇后留在宫中,俩人隔了这么远能起什么争执?可是她们再一想到今年陛下去行宫却没带袁皇后,心中就嘀咕起来。

&ep;&ep;于是,就屏息静气地往下听。

&ep;&ep;有个姑娘亲手给徐飞霜端了茶水。

&ep;&ep;徐飞霜接过茶水,不免得意洋洋,因为给她端茶水的是户部郎中的女儿。

&ep;&ep;“陛下有意于淮安县令和洛阳县令的女儿与大皇子和二皇子为妃,可是袁皇后却不满意……听说袁皇后为了这件事情,已气得好几天用不好膳了。”

&ep;&ep;这算什么新闻?在座的人早就知道了。

&ep;&ep;几人瞧向徐飞霜的眼神就带了鄙视,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徐县君是不是早就没进过宫了啊?我可是听说袁皇后这几日心情甚好,与留守在宫中的几位嫔妃打了好几场马球。”

&ep;&ep;徐飞霜不服了,“怎么没进过宫?袁皇后还曾夸我琴弹得好,要时常让我进宫弹琴给她听呢。”

&ep;&ep;坐在抱厦内欣赏蔷薇花的淳安郡主微微皱了眉,她穿了一件浅青色短襦,下配白色长裙,飘逸如水中的凌波仙子。

&ep;&ep;星辰般的明眸久久落在窗外的风重华身上。

&ep;&ep;而后嫣然一笑,若五月的鲜花绽放。

&ep;&ep;加第三更

&ep;&ep;第132章针锋

&ep;&ep;听了徐飞霜的话,风重华垂下眼敛,暗中为她叹气。常言说得好,贪得一时嘴,受得一身罪。为逞一时口舌之快,事过后悔的不知凡几。

&ep;&ep;徐飞霜这样事事都写到脸上,也不怪乎别人算计她。

&ep;&ep;她正在这里想心事,那边的话题却不知何时转到了她的身上,

&ep;&ep;“我听说前段时间四位皇子和淳安郡主袁县主等人在玉真观吃斋饭,后来遇到了明德县君,淳安郡主竟引以为知已。不知这位明德县君是何等高雅的人,竟令淳安郡主如此推崇。”这位姑娘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转过头问徐飞霜,“对了,听说那一也在玉真观?”

&ep;&ep;“什么明德县君?她算什么?不过是陛下高兴了赏着她玩罢了。”徐飞霜掩了嘴笑,语气里恶意满满,“她除了容貌长得美些,其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你们没瞧她那个父亲,真真是……”徐飞霜撇了撇嘴,又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她的大堂兄,早先是我的入幕之宾。就连她的亲妹妹,也侍候了我几日呢。”

&ep;&ep;几位围着她的姑娘皆是一愣,齐齐皱起眉头来。

&ep;&ep;周琦馥不由捏紧拳,想要站起来争辩,却被风重华一把拉住,劝她道:“唯智小而图大,志陋而欲饰其短者,乐引取之,以钳天下之口,而遂其非。不然,望而知其为妄人,岂难辨哉?”

&ep;&ep;孔嘉言深以为然,颌首道:“阿瑛说得极是!如此妄言小人,谁会理会?”没见她身边的人都是眉头紧皱吗?

&ep;&ep;谢玉淑与李沛白也劝:“这般人说出来的话有几个会信?更何况小小年纪,怎么连入幕之宾都懂?”言下之意是在说徐飞霜没有教养。

&ep;&ep;王澜更是嗤之以鼻:“自古以来真正的世家皆在中原或以北,南方除了几个南渡的世家,余下尽是些出身低贱的暴发户。若是我们与这等暴发户人家的姑娘理论,只怕连我们都会被带累坏了。所以阿瑛你莫要理她,免得你被她连累。”

&ep;&ep;王澜的哥哥王瀚马上就娶周琦馥,算起来王家与文家也算是姻亲了。徐飞霜羞侮风重华,她这些做姻亲怎可视而不见?

&ep;&ep;王澜的声音说得极大,满院的人都能听到,引得几个北地与中原的世家姑娘连片叫好声。

&ep;&ep;户部郎中的女儿脸上一红,站得与徐飞霜远了些,她也是北方出来的……

&ep;&ep;过了半晌,徐飞霜才明白王澜所骂的人就是自己,不由气得脸色涨红。“自我祖父起就为前朝守住了南方水域,到我父亲更是为陛下登基立下汗马功劳。那些只会躲在城墙后面以算计他人为乐的文官纵是做了一二品大员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们武官?你们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这江山可有一片是你们文官打下来的?你们王家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祖宗?”徐飞霜这句话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下子得罪在场所有文官的女儿。

&ep;&ep;就连几个先前围着她的姑娘,此时也悄悄地离开了她的身边。

&ep;&ep;风重华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忍住,终是笑出声来:“自东周起王氏出了王诩,善长纵横辩论之术,到战国时又出了王翦,横扫三晋平定六国。东晋时又有王羲之王献之。到盛唐时更有王昌龄王勃王维。宋时亦有王安石王应麟……敢问徐县君祖上可出了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说出来也好让我们瞻仰瞻仰?”风重华掩袖而笑,“若是觉得允文允武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