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永安帝怜惜之意大起,笑着拍了拍袁雪曼的手背,“说起来,你那个婶娘着实是……”永安帝摇了摇头,何必非闹得满城风雨?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陈氏这个人着实该死。

&ep;&ep;然而,现在并不是处理袁承泽此事的时候。

&ep;&ep;“也罢!就让承哥儿多休息些时日,等到风头过去再说。”永安帝淡淡一笑,为此事下了定论。

&ep;&ep;袁雪曼又是惊又是喜地望着永安帝,“陛下,您待妾的大恩,妾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说着话,她站了起来,准备大礼参拜。

&ep;&ep;心中却是乱潮翻涌。

&ep;&ep;果然,这件事情并没有瞒过永安帝。

&ep;&ep;永安帝一把将她拦住,“不过是一点小事,何须如此?”

&ep;&ep;“怎会是小事?”袁雪曼垂下两睫,眼角似有无尽的愁思,“妾自入宫以来,时刻战战兢不敢有丝毫松懈。可是哪怕如此,也……”她轻轻叹了叹,“眼下家中又出了这样的丑事,只怕那些人又要寻着攻诘的机会了。妾真是,无颜以对陛下的厚爱。”袁雪曼轻轻揩了一下眼角。

&ep;&ep;见到袁雪曼哭了,永安帝一愣。忙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她。

&ep;&ep;他前些日子接到罗提点的密报时,心中很是生气。他气的并不是袁承泽与父妾私通,而是这个与父妾私通后面所折射出来的东西。

&ep;&ep;袁承泽虽是武定候的儿子,实际上却与仇人差不多少。

&ep;&ep;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袁承泽会与武定候的小妾私通。

&ep;&ep;等到罗提点将密折呈上来之后,他更是愤怒。

&ep;&ep;罗提点的密折上说:与父妾私通的并非袁承泽,而是武定候的世子。陈氏在发现此事后,就立刻将事情栽脏到袁承泽身上。后来,趁着韩辰到玉真观拜祭的时候发动。

&ep;&ep;武定候身为外戚,因为要保袁皇后而攻诘宁妃与宁朗,他并不生气。

&ep;&ep;可是,杀袁承泽以儆汉王府,这就做得有些过份了。

&ep;&ep;更过份的是,明明知道搞不过韩辰,还非得去搞事。所以,在他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他就派人将韩辰召到避暑行宫,让他不再追查此事。

&ep;&ep;现在还仅仅只是袁承泽一个人出丑。

&ep;&ep;若是陈氏包庇儿子陷害原配儿子的举动爆发出来,出丑的是整个武定候府。

&ep;&ep;袁皇后也只剩下武定候这么一个弟弟。

&ep;&ep;再加上,他又要了袁雪曼。

&ep;&ep;于公于私,他都得对武定候网开一面。

&ep;&ep;所以,方才他故意引出话头,又说了陈氏。就是在警告袁雪曼,不要在他面前玩花样儿。

&ep;&ep;听了永安帝的话后,袁雪曼深深地垂下头。

&ep;&ep;“陛下……”她两腮泛红,面带羞涩之色。

&ep;&ep;见她知错了,永安帝叹了一回气,轻轻地点了点头,“今夜,我就宿在你处吧。”

&ep;&ep;……

&ep;&ep;六月初五,韩辰忙完公事,应邀参加宴会。

&ep;&ep;京阳伯褚玉清自从去年被文谦举荐修缮永定河,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好,现在看起来颇有种心宽体胖的感觉。

&ep;&ep;他举起酒杯敬向韩辰,“世子爷,有些话不需言明!世子爷待我的大恩,老褚铭记在心。”他说的是去年修缮河道之时,韩辰令顾焕成帮他出丁的事情。

&ep;&ep;韩辰微微一笑,“此间小事,何足挂齿?”京阳伯褚玉清自从被文谦举荐后,就以文谦的人自居。后来,他与风重华成亲后,京阳伯与他的走动就多了一些。

&ep;&ep;京阳伯这个人,有些势利,却是一个能干实事的能臣。

&ep;&ep;他并不介意用他做一些实事。

&ep;&ep;就比如修缮永定河,京阳伯就做得极好。

&ep;&ep;顾焕成哈哈大笑,举起酒杯敬向京阳伯,“老褚,在世子爷面前你扭扭怩怩做个甚?世子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他有一口肉吃,就必然会让我们有口汤喝?”他指了指在座的众人,“在座有哪位没受过世子爷的恩惠?记在心中就好。”

&ep;&ep;京阳伯褚玉清就笑,“那是!”

&ep;&ep;安国公世子高诺感慨道:“我小时第一次进宫,因为对宫里的道路不熟再加上贪玩就迷了路。要不是遇到世子爷,只怕……”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举起酒杯冲着韩辰敬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

&ep;&ep;高诺并不是迷路,而是被人暗算了,当时有人将他引到一个极受永安帝宠爱的嫔妃院中……

&ep;&ep;幸好,最后韩辰出现,将他从嫔妃院中带了出来。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