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货。但这个“老”,却只显庄重,一点没有落伍的感觉。
&ep;&ep;何小曼对曾玉裳的品位赞不绝口。又替她戴上浑圆的珍珠项链,看着她在脸颊上印上些淡淡的胭脂,顿时,病容不见,镜子里分明是一个优雅端庄的老派千金。
&ep;&ep;“您真好看。”何小曼由衷地赞。
&ep;&ep;“老喽。我年轻的时候是蛮好看。”曾玉裳也很自信,又看看何小曼,“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跟你一样好看。”
&ep;&ep;第164章一池秋水
&ep;&ep;曾玉裳一句淡淡的玩笑,倒将她自己带到了当年的记忆里。顿时望着镜子,脸上浮现出红晕来。
&ep;&ep;那红晕原本浅浅的,却因为有了胭脂的衬托,变得格外明显。
&ep;&ep;她果然是那么好看,即使这容颜已历经沧桑,依然能看到旧时模样。何小曼笑道:“您年轻的时候一定比我好看,还有没有照片呢?我倒突然很想看看。”
&ep;&ep;“有啊,都月君收着呢。我是不愿意看了,看了要不想照镜子的。”
&ep;&ep;“那回头我跟月君阿姨讨,一定要看看您年轻时候的样子。还有……我也想看看当年你们都穿些什么样的衣裳。”
&ep;&ep;这是何小曼的个人爱好,对于旧时代的记忆,貌似带了滤镜一般的美好。那个年代的旗袍是没有胸垫、没有上肩的,一切都是柔美的线条,顺着身子流淌。
&ep;&ep;因为年代的关系,旧物毁掉了很多,世人也对那段岁月讳莫如深,倒是曾家花园未曾遭受摧残,一定还保留着许许多多当年的旧迹。
&ep;&ep;一想到此,何小曼心中的欣喜简直溢于言表。
&ep;&ep;陶月君笑道:“小姐当年的衣裳,全都收着呢,放着进口的樟脑,都没有虫蛀的。你想看,回头让你看个够。”
&ep;&ep;“那真好啊。曾小姐的压箱底可都要曝光了,就问你们心疼不心疼!”何小曼笑着扶起曾玉裳。
&ep;&ep;曾玉裳站起,习惯性地轻抚旗袍前身,将前片展平。“没人识货才心疼。有些傻子,还说旧派,不时髦。真是没见识。”曾玉裳的微笑,都带着几份岁月的倨傲。
&ep;&ep;突然,她抬眼望着何小曼:“你身量与我年轻时却也差不多,我送你一件旧时的旗袍,今天一起穿了去南湖,如何?”
&ep;&ep;“好啊!”何小曼眼睛一亮。就喜欢曾玉裳这种到哪儿都能不管不顾端着架子的作派。
&ep;&ep;“月君,东边更衣室的第三个樟木箱子里有一件薄荷绿的细格纹棉布夹旗袍,你去取出来,赶紧熨一熨给小曼穿。”又望了望墙上的钟,“还来得及,车子约了三点一刻到的。”
&ep;&ep;东边更衣室,第三个樟木箱子……何小曼知道,曾玉裳光更衣室就有东西两间,每一间都有数个樟木箱子,全是装的她历年来的旗袍,而且都是已经不穿的。
&ep;&ep;日常穿着的,都在卧室的壁柜里。
&ep;&ep;所以说,曾玉裳到底有多少存货啊,只怕是数都数不清。这宝藏,真让何小曼好奇。
&ep;&ep;不一会儿,陶月君手上搭了一件夹旗袍,果然是很年轻的薄荷绿色,因为有深绿色的细格子纹隐衬,这薄荷绿被略加中和,显得平和许多,不那么跳脱。
&ep;&ep;何小曼接过旗袍,去帘子后边换上,只觉得旗袍上还带着刚刚熨烫过的余温,穿在身上格外服贴舒服。
&ep;&ep;真正的旗袍,绝不是背后一条拉链的款式。何小曼顺着领子,将扣子一颗一颗扣起,扣到最后一颗,心情已无比平静。
&ep;&ep;如此,旗袍真正是能炼心性的,光这一颗一颗的扣子,慢慢扣好,也算是出门前的心情整理了。
&ep;&ep;从帘子后出来,曾玉裳直望了半晌,才缓过神,赞道:“简直像是量身定做,小曼,你穿得也太好看了。”
&ep;&ep;陶月君也赞叹:“主要是小曼的气质和这件旗袍十分搭,小姐的眼光真好,那么多件旗袍里头,你独独想到了这件。”
&ep;&ep;“小曼年轻,不要穿红戴绿的,也不要织锦绸缎,这棉布的清雅,最合衬她。”
&ep;&ep;便是照镜子,何小曼也服气曾玉裳,她果然眼光好,看得真是准。
&ep;&ep;说话间,陶月君从窗口望见车子已到了门口。三人下楼,何小曼坐副驾驶座,陶月君扶着曾玉裳坐在后座,向南湖驶去。
&ep;&ep;钱复兴这家百年老店,就在桥畔,是一座临湖的水榭。在动荡的岁月里也曾被迫关张,直到前几年才由钱家的后人重新启动。好在,旧址水榭仍在,虽略有破败,但政府出资修缮后已焕然一新,成为s市著名小吃的一块招牌。哪怕是外地游客过来,也总要慕名尝一尝南湖钱复兴的小笼包。
&ep;&ep;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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