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身体有个地方在苏醒,在叫嚣着……

&ep;&ep;唔!

&ep;&ep;灵兮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宇馨丢光了!

&ep;&ep;被捂着眼睛的穆寒清却丝毫不受影响,抱着灵兮将她放在榻上,灵兮回到榻上之后,麻利的翻身过去,拉过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

&ep;&ep;穆寒清剜了她一眼,神色幽冷的转身离开。

&ep;&ep;“那个……宇馨说,那人活不过今晚,是为什么?”问完,灵兮又后悔了,她拉过被子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屏着呼吸。

&ep;&ep;穆寒清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待某个地方稍微平复了之后,才伸手揭开盖在灵兮头上的被子,沉声说:“叶灵兮,现在你最该学会的,就是忘掉你的妇人之仁。”

&ep;&ep;“我本就是妇人。”灵兮嘟囔到。

&ep;&ep;穆寒清邪肆的勾唇,用炙热的手指轻轻的托起灵兮的下巴,恶劣的说:“嗯,我看见了!”

&ep;&ep;噗!

&ep;&ep;灵兮胸口那一口老血,全都冲到脸上,从耳朵根到脖子后,全都是一片绯色。

&ep;&ep;“混……”那个蛋字,在灵兮口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ep;&ep;“先把衣衫穿好,我再与你说事情经过!”穆寒清说完,便松开手,朝外面走去。

&ep;&ep;灵兮用被子裹住自己,狠狠的打了几个滚,并哀鸣了许久,才下榻更衣。

&ep;&ep;在外间等待的穆寒清淡然一笑,悠闲的给自己斟了一盏茶,静静的等待灵兮出来。

&ep;&ep;灵兮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探头探脑的走出来。

&ep;&ep;为了让自己不要太显眼,灵兮特意挑了一件深灰色的七重纱裙,可她出来的时候,穆寒清的眼神还是胶着在她身上,根本就拔不下来。

&ep;&ep;“殿下,为何您的皇爷爷,会在刑部的天牢里,当一个小小的狱卒呢?”问这话的时候,灵兮紧紧的揪着裙摆,有时候她很希望这个人被她揭穿,让他再也无法假装自己是穆寒清。

&ep;&ep;可是,更多的时候,灵兮却希望他是。

&ep;&ep;“他说,远离争斗,才能活的自由,但是又忍不住那好管闲事的性子,去天牢当狱卒岂不是正好,又可以多管闲事,还能打发时间。”但凡是他管上的闲事,上至皇帝下至狱卒,都直呼头疼。

&ep;&ep;这么说来,灵兮反而更喜欢跟太上皇深交了。

&ep;&ep;一个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说放弃就放弃,他的这些子孙,若是都能如他这般通透,该有多好?

&ep;&ep;“他是个很有趣的人!”说起皇爷爷,灵兮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眼神也变得温柔。

&ep;&ep;穆寒清挑眉看着她问:“皇爷爷藏在刑部天牢这事,知情人你见了一半,可他们都没可能告诉你这些吧?”

&ep;&ep;“殿下不是说,要与我说那顶罪之人的事么?”灵兮僵硬的转移话题。

&ep;&ep;穆寒清拧眉,脸色很不悦。

&ep;&ep;其实他什么都知晓,叶灵兮极力转移话题的样子,让他很不爽。

&ep;&ep;须臾,穆寒清收拾好心情,淡声说:“那人中了蛊毒,操纵他的人没想让他活,他活不过今晚。但是我放话出去,说你治好了他,若不出意外,今夜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在我背后捣鬼。”

&ep;&ep;说起这个,灵兮就想起昨夜刺杀她的黑袍,她说:“昨夜那黑袍人杀我之前,说殿下挡了他主人的路,所以幕后那人,应该是个皇子,还有丽人并非死于醉酒坠湖,她中的是千日醉兰的毒,看上去跟醉酒无异,经过一夜,血液也不再含有毒素,而且我看她的鞋子衣摆一点淤泥都没有,应当不是自己走去的,她应该是先中毒,然后再被人投湖的。”

&ep;&ep;“凶手,应当就在那几个侍妾之中。”穆寒清一点都不惊讶,因为灵兮与他想到了一处。

&ep;&ep;穆寒清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ep;&ep;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灵兮只觉得无比的疲倦,这七王府,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ep;&ep;当夜,刑部传来消息,说那小厮在狱中遭人刺杀,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ep;&ep;翌日,穆寒清风尘仆仆回到家中,得知他回来,灵兮急忙赶到书房。

&ep;&ep;“殿下,抓到人了么?”

&ep;&ep;“抓到了,但只是一具稻草人,被抓到之后,便着了火,烧得只剩一堆草木灰。”穆寒清端坐在椅子上,喝着手中的热茶。

&ep;&ep;灵兮走上前来,给他续了一杯茶,有些惊讶的说:“稻草人如何能走能跑?”

&ep;&ep;“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ep;&ep;“那倒也是,殿下今日是十八,我想去庙里拜拜,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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