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不是骊夭,而是……玖婳。

&ep;&ep;她头上戴的步摇,卿姒识得,昨日玖婳来自己寝殿中送糕点时,戴的也是那只。

&ep;&ep;这个玖婳很是奇怪,自从卿姒吃了第一次她送来的糕点之后,她几乎每日都会来送,有时送完即走,有时却会坐下来与卿姒寒暄几句。

&ep;&ep;卿姒摸不清她的来意,便不怎么想承她的情了,她送来的糕点也未动过,但她却依旧乐此不疲。

&ep;&ep;为何她会来这里?卿姒心下疑惑,自己应该没有送错信吧?难道她是来替骊夭把风的?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从表面上看来,骊夭还挺信任她的。

&ep;&ep;止歌睁着诧异的眸子看向卿姒,眼中满是不解。卿姒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给她加了一道仙罩,掩了周身仙气,止歌灵力低微,若非如此,怕是极容易被察觉。

&ep;&ep;玖婳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夜色掩映下,一只黑豹驮着一名男子行来,那男子踉踉跄跄地下了地,行动看上去极为不便。

&ep;&ep;“怎么这么晚?”玖婳略有不满。

&ep;&ep;“我的伤还未完全愈合。”男子声音虚弱,气息不稳,正是魔族的二殿下宴卢。

&ep;&ep;玖婳突然轻笑一声,声音恢复了往日柔媚,调笑道:“伤还没好,就急着跑来找我兴师问罪?”

&ep;&ep;宴卢黑着脸,并未言语。

&ep;&ep;玖婳的手抚上他的脸,从眉间至唇上,一寸一寸,极尽销魂,她的手在宴卢唇上流连,倾身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故作伤心地问:“怎么,你舍不得她啊?”

&ep;&ep;宴卢垂眸,一把挥开她的手,隐忍怒意道:“我留着她还有大用处,你杀她之前都不说先与我商量下吗!”

&ep;&ep;玖婳冷笑一声:“你的事又何时与我商量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殿下喜欢的人就是她。”

&ep;&ep;“你果真喜欢大哥。”宴卢同样冷笑一声。

&ep;&ep;“不,不,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玖婳突然笑得风情万种,“我只是要他……参加不了朝乌盛赛。”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凌厉的声音在夜晚寒风中更显凄然。

&ep;&ep;宴卢皱了皱眉:“你是翼遥亲自教出来的,虽说大哥是上届的夺魁者,可你未必不能赢他。”

&ep;&ep;玖婳神色淡然,眉目中难得有几分正色,她挑眉道:“我既要参加,便要保证万无一失。”

&ep;&ep;宴卢没说话。

&ep;&ep;玖婳上下打量他一圈,突然笑道:“我都忘了关心二殿下,这一身伤……是从哪儿弄的呀?”

&ep;&ep;宴卢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依旧沉默着。

&ep;&ep;玖婳轻轻“哼”了一声。

&ep;&ep;宴卢面色不怎么好,语气也有几分冷淡:“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来管我的事。”

&ep;&ep;玖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反问道:“哦?我什么事?”

&ep;&ep;宴卢俯身,将脸凑近她的,直直地看着那双妖媚的眼睛,轻声道:“你那点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天天往上神的寝宫跑,是个什么意思?”

&ep;&ep;玖婳也不退开,任由宴卢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她的语调更慢,一字一句道:“你管不着。”

&ep;&ep;宴卢直起身:“所以说,我的事你也别管。”

&ep;&ep;话毕,他转身便走,坐上黑豹后一路行远。

&ep;&ep;他二人走后许久,卿姒仍有些缓不过神来。

&ep;&ep;止歌推她:“姒姐姐,你怎么了?”

&ep;&ep;卿姒摇摇头。

&ep;&ep;止歌心情十分低落:“看来今天是等不到骊夭了,还白白听那两个人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ep;&ep;卿姒也没什么兴趣再玩这“守株待兔”的游戏,正欲跳下树,忽闻止歌一声低呼:“又有人来了!姒姐姐,你快坐好。”

&ep;&ep;等到来人站在树下,止歌忙给卿姒使眼色,却发觉她在走神,止歌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又给她比口型:“快啊,姒姐姐!”

&ep;&ep;卿姒后知后觉地捏住麻袋边缘,口朝下,纵身跳落之时刚好将骊夭的头罩住。止歌兴奋之余,骑坐在骊夭身上便开始死命地挥拳头,麻袋里传来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和求饶声。

&ep;&ep;卿姒原本只是站在一旁观看,可听这声音愈来愈不对劲,她打断止歌,蹲下身来一把掀起麻袋,麻袋后藏着一张鼻青脸肿双眼通红的小脸儿,眼见着都这副惨样儿了,卿姒也认出来她不是骊夭,而是骊夭身边的婢女。

&ep;&ep;她皱眉:“怎么是你?”

&ep;&ep;婢女被打得眼冒金星,神智不清,只知道嘟嘟囔囔哭哭丧丧地说:“公主让我传话给公子,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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