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失踪的王小姐自水底浮上来,走上水岸,赤丹神珠敛去华光,静静地挂在她脖子上。她面容秀丽,四肢纤长,一点都看不出来裹住这具躯壳的皮囊早已腐烂。

&ep;&ep;羽徽若被人反剪住双手,踹了下腿弯,不得已半跪在地上。她的衣裙湿哒哒地滴着水,脚下泥土濡湿一大片。

&ep;&ep;王小姐走到她面前,唇角上扬,苍白秀美的面颊上露出诡异的笑:“抓到你了。”

&ep;&ep;羽徽若:“你早认出我了?”

&ep;&ep;王小姐:“这样一张脸,要想不认出也很难。”

&ep;&ep;“小姐,此人该如何处置?”旁边的人问。

&ep;&ep;王小姐脸上的笑意转瞬消逝:“剁了。”

&ep;&ep;小厮们立时抬来磨刀石,和一口杀猪用的大刀,那口大刀在磨刀石上打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人扯住羽徽若的胳膊,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ep;&ep;她心口一阵闷闷的疼,是刚才在水底被王小姐胸前的赤丹神珠震伤的,浑身暂时使不上力气,扯着她的那个人推了她一下,她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几步,撞上一道人影。

&ep;&ep;那人手中的灯笼晃了晃,摇曳的光晕照出一张俊秀的脸孔,肤色过于惨白,静静立在黑夜里,显出几分阴森来。

&ep;&ep;“小、小少爷。”小厮没料到自家小少爷会突然出现在此地,一改满脸的凶神恶煞,惶恐地垂下脑袋。

&ep;&ep;鹿鸣珂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住羽徽若,抬起眼睛,迎着王小姐的目光望去:“不知出了何事,惹得母亲如此大动干戈。”

&ep;&ep;“她犯了点小错,该吃些教训,若吵着你了,堵上她的嘴再罚便是。”王小姐见了亲生儿子眉眼一下子柔和起来,“你怎会在这里?”

&ep;&ep;“正巧路过,听见动静便过来了。”鹿鸣珂冰冷的五指,暧昧地划过羽徽若的眉眼,留下微微的凉意,“是悯之将她买入府中的,既是小错,不如就交由悯之亲自处置。”

&ep;&ep;“你身边恰好缺一个通房丫头,你喜欢她,留下她也无妨。”做母亲的,岂有看不出儿子心思的,少年到了成亲的年纪,身边该有女人了。

&ep;&ep;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疏忽,忘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ep;&ep;她行至羽徽若跟前,抬手摸了摸胸前的赤丹神珠,那双眼睛变得和珠子一般赤红,羽徽若被她看了一眼,便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蛛网缠住,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ep;&ep;她惊觉不对劲,赶忙不动声色地咬住自己的舌尖,心中默念着凌秋霜姑姑教给她的清心诀。

&ep;&ep;“多谢母亲。”鹿鸣珂把灯笼递给小厮,将浑身湿透的羽徽若横抱而起,转身就走。

&ep;&ep;羽徽若狠狠咬住舌尖,不敢松口,反反复复念着清心诀,意识才没有被那股迷糊劲儿吞噬。

&ep;&ep;鹿鸣珂一路将她抱回屋中,踹开屋门,丢在了床上。

&ep;&ep;羽徽若在榻上滚了一遭,蜷缩着身子,没有动作。她双手犹被绑缚着,不是鹿鸣珂的对手。

&ep;&ep;鹿鸣珂在榻边坐下,解着羽徽若腕间的绳子。

&ep;&ep;“小少爷。”一名年长的妇人出现在门口,福了福身,“小姐担心小少爷尚不通人事,特地派老奴过来……”

&ep;&ep;“滚。”鹿鸣珂手中动作一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那仆妇的话。

&ep;&ep;妇人噎了噎,不敢再多言,恭敬退下。

&ep;&ep;捆住双腕的绳子慢慢松了力道,羽徽若四肢已恢复些许力气,她半敛起睫羽,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ep;&ep;鹿鸣珂是那邪祟的亲生骨肉,要是她能擒住鹿鸣珂,以性命要挟,说不定可迫得那邪祟交出赤丹神珠。

&ep;&ep;此举是卑鄙了些,但老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这里没人知道她是羽族帝姬,不算丢羽族的脸面。

&ep;&ep;鹿鸣珂抽出绳子,将羽徽若翻转过来。

&ep;&ep;羽徽若双目闭着,睫羽轻微抖动。

&ep;&ep;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透着凌厉的审视之意。

&ep;&ep;察觉到鹿鸣珂的手落在她的衣襟上,羽徽若心里咯噔一下。

&ep;&ep;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ep;&ep;呵,早就知道这厮心怀不轨。

&ep;&ep;堂堂羽族帝姬,岂有叫个奴隶白白占去了便宜的道理。羽徽若不再犹豫,出手如电,钳住鹿鸣珂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出发间的簪子,抵在他的喉结处,低声警告着:“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ep;&ep;第20章骄傲

&ep;&ep;那少年眉目间波澜不惊,只用黑曜石般的眸子轻轻瞥了她一眼,停住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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