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比我大得多,差点炸了神社。”

&ep;&ep;秦陌桑站住。海风从洞口呜呜地刮过来,她想起特快列车上那个高中生邪异的微笑,叫她十六,又留下那个行李箱——她的行李箱。被掉包的东西沉甸甸的,还没来得及查看。里面是什么,能自己爬出来,又让李凭暴走?

&ep;&ep;几年前,是不是同一个东西,让他暴走之后,炸了白云观,还被诬陷是害死师父的凶手?

&ep;&ep;李凭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

&ep;&ep;“哦还有,这个。”龙树从兜里掏出一个金色东西,扔给她。“我从仓库搜出来的,是你的吧。”

&ep;&ep;掉色掉漆的Hello&ep;Kitty,掉在她手里,发出微弱的铃声。叮铃铃。

&ep;&ep;秦陌桑接过,道了声谢,把东西贴身藏好。但她看不到,背上的蜘蛛微微颤抖,老人被血泪黏住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

&ep;&ep;鬼面观音还在啸叫,那声音好像对五通有震慑作用,所有黑袍人都捂上耳朵四处逃窜。秦陌桑脱了兜帽,把对讲设备接上,终于,再次听到雷司晴令人安心的声音。

&ep;&ep;“桑,辛苦了。对方会随时干扰频道,只能和你短暂通话几分钟。南浔在找控制舱,我在破解密码,还有几万个试验品在货舱,你和龙树需要帮她争取时间。保守估计……还要一小时。”

&ep;&ep;通讯断了,她与龙树交换眼神。两人分头行动,虽则她是负重跑,但好在外婆很轻,比当初野外拉练容易得多。

&ep;&ep;但此时,大厅里唯一一块没有被损毁的屏幕亮起,敖广的身影再次出现,不同的是,这次他身边多了个人,是南浔。

&ep;&ep;镜头里敖广变了位置,身后是被砸得一片狼藉的控制台,电子屏熠熠闪光。这艘游轮是退役舰艇改装,控制室是老式重工风格,四周抽水声震天响,很可能是在吃水极深的地方。

&ep;&ep;南浔的手被控住,手里拿着针管,敖广笑得疯狂,像嗑过头似的。

&ep;&ep;“你们也太傻了,中控系统这么重要的东西,能放船上?船底下那些活五通,想带走就带走,反正都是死人。”他歪脸看镜头,和秦陌桑say&ep;hi:“你朋友被我用药了,现在动不了。想不想继续看?给大家直播一段。”

&ep;&ep;南浔脸上写着视死如归,但秦陌桑看到她手指在桌上划,是在写字。

&ep;&ep;她紧盯着屏幕,看南浔写,同时开口说话,转移敖广的注意力。

&ep;&ep;“你有什么条件,现在说。”

&ep;&ep;“走到甲板上,先把你身上的东西扔海里,然后,你也跳下去。”他笑得开心。“你能做到前一件,我立刻放了她。做到后一件,我告诉你个秘密,关于李凭能不能活。”

&ep;&ep;秦陌桑看清楚了南浔写的字,两个字,上面。

&ep;&ep;上面,她能察觉到的只有海风,还有从来都默然不语的宇宙。

&ep;&ep;等等,她心中一凛。控制室的上面,或许有人。同时她想起雷司晴说过的话,要给南浔争取时间。

&ep;&ep;“我答应,你先放开南浔。”

&ep;&ep;秦陌桑往后退,带着身上的人,一步步走出大厅。舱门打开的瞬间海风灌入,把所有黑袍吹起。龙树跟在疯狂的“观音”身后解决那些人,竟还有空对她交换眼神。

&ep;&ep;那是诀别的眼神。他说相信我,然后重重关上了舱门,把群魔都关在里面。

&ep;&ep;敖广的声音还在船舱里回荡。“别停,不然我让你听听她怎么叫。”

&ep;&ep;咸味的海风酷烈,刀子般刮在身上。她踏上甲板,走上船头。

&ep;&ep;“现在放手。”敖广磨牙,兴奋地笑。

&ep;&ep;她没放手,回身对着虚空笑出声。

&ep;&ep;“不是已经死了,不重要?这么想让我扔了,不会就为了看我难过吧?不拿点实惠的,不是你的风格。”

&ep;&ep;“还是说,其实她还没死。”秦陌桑闭眼,不知何时,手里攥着那个铃铛,摇了摇。

&ep;&ep;“你们想给李凭使绊子,直接在神社里放东西就行,为什么还要掉包。除非,我行李里边也有你要的东西,那就是这个。”

&ep;&ep;背后的蜘蛛果然又颤动了一下。

&ep;&ep;“你们拿这个控制她,是不是。我小时候听过这个铃,上回我外婆出现,也有铃铛声音。每次有五通出现,都有声音。高速广播,KTV,演唱会,耳机。是谁傻,你们还是我。”

&ep;&ep;“你们这么怕,那我把她唤醒算了。”她把手举起,清脆铃声响彻,连海风都停驻。

&ep;&ep;敖广不响了,接着是一声惨叫,敖广的惨叫。

&ep;&ep;秦陌桑背后升起巨大黑影,蜘蛛脸上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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