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逸鸿脸上挂着微微的淡笑,眼底是看不出的冷静。

&ep;&ep;苏卉绝对不能留在苏槐身边!

&ep;&ep;……

&ep;&ep;虽然苏槐装傻卖萌帮苏卉把事情给圆过去了,但必要的道歉还是少不了的。

&ep;&ep;苏卉的个性要强,但也算得上能屈能伸,她向小她七八岁的赵家姑娘道了歉。

&ep;&ep;罪魁祸首已经道了歉,即使看起来不怎么愿意,赵家也不能多说什么。

&ep;&ep;毕竟苏家的威望摆在那里。

&ep;&ep;苏槐心软,怕留下祸根,加上最近两家又有合作事项,她就坐下来和赵家的姑娘聊了一阵。

&ep;&ep;小姑娘哭了半天,眼睛都红了。

&ep;&ep;但大概是苏家特有的气质,苏槐虽然是被宠爱的大小姐,但她的脾性却是十分的温和,没有丝毫别人那种不自觉的高高在上。

&ep;&ep;和她相处会让人觉得很放松,苏槐语气柔煦,言辞也是有趣,简易的话题一个一个地往外抛,即使是一个小姑娘也能和她说上两句。

&ep;&ep;这位赵家姑娘,名叫赵玲风,因为自小性格腼腆胆小,做事总喜欢看人脸色,对人的情绪变化也察觉得十分明显。

&ep;&ep;苏槐的表现太过平易近人,如同一个知心姐姐一般,赵玲风也是年纪太小,出口的话没有经过脑子的深虑,直接就小声来了句“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病吗?”

&ep;&ep;这句话可把赵家人给吓坏了。

&ep;&ep;苏槐是有病啊,几年前出过一场车祸,虽然不至于要命,但是发现的迟,深秋大半夜的,在地上躺了半天,鲜红的血染了一大片,右手伤得格外严重,因为救治不及时,差点给废了,据说现在还什么东西都拿不起来。

&ep;&ep;这件事虽然没怎么往外传,但有心人想知道的都知道。

&ep;&ep;司机醉酒出事,肇事逃逸,人是抓到了,但苏槐的手救不回来也是事实。

&ep;&ep;可谁敢在苏大小姐面前说她有病?

&ep;&ep;苏槐不怎么在意,对他们笑了笑,心无芥蒂地摆摆手。

&ep;&ep;“玲风才十几岁,没事。”苏槐眉眼弯弯地说,“姐姐可是好好的。”

&ep;&ep;休息室的氛围一会紧张一会轻松,大厅外的人则是另有自己的考虑。

&ep;&ep;有人窃窃私语,说虽然赵家这孩子虽然无缘无故遭了秧,但运气也算好,至少入了苏家大小姐的眼,常人可没这福。

&ep;&ep;韩逸鸿皱了皱眉,他很讨厌别人在后面谈论苏槐。

&ep;&ep;韩逸鸿一个男人不适合留在休息室里面,苏槐干脆就让他出去随意逛逛。

&ep;&ep;韩逸鸿对苏家没什么兴趣,自家也家大业大,他也没什么想要结交的人,巴结他的人倒是不少,他逛了几圈后就回到苏槐的房间。

&ep;&ep;这是她还没嫁给韩逸鸿前的房间。

&ep;&ep;里面的全部东西,都是她的痕迹与气息,淡雅的装饰如同她本人一样,只是稍微看上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沉迷在其中。

&ep;&ep;……除了里面有一个格外碍眼的不速之客外。

&ep;&ep;苏卉悠闲地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就像是在自己的房间一样,动作自如,方才宴会厅上的局促不安消失不见,她看着韩逸鸿,微微一笑——

&ep;&ep;笑容像极了苏槐。

&ep;&ep;“滚。”

&ep;&ep;苏卉的脸一僵,然后不在意的撩撩头发,“韩总还真是个大写的负心人呢……不过我进我妹妹房间,跟韩总有什么关系?”

&ep;&ep;韩逸鸿脸色淡漠,“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出苏槐的房间。”

&ep;&ep;“除了这个字韩总就不会说一些其他的了吗?”苏卉脸色不变,眼神微垂,带了丝柔弱,她倚着沙发站起来。

&ep;&ep;“以前我们不是很好的吗?你不是说过到时苏家败了,你就和苏槐离婚娶我吗?”

&ep;&ep;韩逸鸿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的头立即往后一转,见门仍旧关得好好的,稍稍松了一口气。

&ep;&ep;“如果你敢在苏槐面前胡言乱语,我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p;&ep;韩逸鸿的话着实算狠戾恶毒,上位者一贯的威严甚至压得苏卉手脚有些动弹不得。

&ep;&ep;她僵着笑意,心底终究是有些不甘,她上前几步,柔若无骨的双手环住韩逸鸿劲瘦的腰。

&ep;&ep;明明是她先遇见的韩逸鸿,明明是她先喜欢上的他,凭什么苏槐只是有个大小姐的身份,两家的联姻就落到了她头上?

&ep;&ep;韩逸鸿大力地推开她,不留任何情面。

&ep;&ep;“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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