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话一出,华韵天的老脸更加阴沉,眼皮微拢,“那小子特意通知我来参见今天的考核,说是会让我大开眼界,可人怎么会突然消失,还一夜未归。”华韵天烦躁的拍着大腿,正好和百里秋水视线交汇,他立刻收起能让人看出情绪的表情,对着百里秋水微笑点头,低头咬牙,“继续找”。

&ep;&ep;私生子不见,确实该着急,可别不见了独苗,真的就断后啦,百里秋水回敬一个微笑,他可没精力琢磨这老东西家的龌蹉事。

&ep;&ep;大殿外围观的弟子摩肩接踵,踮脚眺望,只想看见传说中的五位长老。

&ep;&ep;大殿门前,一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的手持名册,他报出名字的弟子才可进入大殿。

&ep;&ep;“影骨。”

&ep;&ep;“到。”

&ep;&ep;“出示身符。”

&ep;&ep;影骨从衣袖中掏出半个手掌大小的灰色玉牌,点名人食指朝灰色玉牌有人名的地方抹去,只见玉牌九层青色。

&ep;&ep;这独特的玉牌进入圣玄宗的每位弟子都有,修为的变化,玉牌颜色也会发生改变,这也是无品弟子没人敢偷溜进去大殿考核的原因。

&ep;&ep;‘玉牌’站在影骨身后的莫离这才想起,急忙摸索衣袖内袋,他一直以为玉牌就是身份的象征,没想到真正的用途。

&ep;&ep;“你是百里长老的贴身下人吧,还不快进去。”中年男子自然看出莫离忘戴身符,可百里长老的人岂能不给面子,尤其是会成为掌派人的长老。

&ep;&ep;本该叫嚣不公的弟子们,听到男童是百里长老的下人,多看了莫离一眼,却没人想要反对,就算是百里长老养得狗,那也不是他们能够针对的。

&ep;&ep;虚惊一场,莫离垂头跨过台阶。一霎那的渺小,莫离第一次感受到圣玄宗的财力,恢弘的大殿百丈高,八个十几米的白玉炉鼎当支撑柱使用,看得出都是一整块玉石雕琢而成。用衣袍的颜色划分队伍,考核的就有这么多人。

&ep;&ep;他脑子中除了大师兄冷清的大殿,还有参差不齐的无品弟子,从没真正意识到圣玄宗的实力。

&ep;&ep;莫离进入大殿的那一刻,高台上百里秋水立刻将目光定格在小骗子的身上,深邃的眸光看不清情绪,但坐在他旁侧的三长老落花尘敏锐的觉察到刚才百里秋水身上出现一瞬间的杀气,当然他不会知道原因。

&ep;&ep;百里秋水谪仙出尘的微笑着,轻轻摩挲手指上的关节,他在压抑,他在等待,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当场废了唯一的下人。

&ep;&ep;十岁大的孩子自己都看不透,让人知道确实会被笑话。

&ep;&ep;说实话在圣玄宗有些年头,唯一的下人只有莫离一个,这个下人说是自己选来的正确也不正确。一年前华韵天突然说什么要举办选拔赛,冠军就能当自己的下人,选拔结束的那天,他恰恰好得知冠军其实是老狐狸的私生子,散步中随手要了正在扫地的莫离。

&ep;&ep;虽说这孩子寡言,没修行天赋,有时候还很笨拙,可至少不是个奸细,用得安心。一晃一年过去,莫离居然学会不脸红的说谎,而且胆子越发大了,昨日让他领件衣裳,半夜都没回来,要不是自己临时有事与人商议,必定轻饶不了他。

&ep;&ep;百里秋水摩挲着手指,等待小骗子给自己合理的解释。

&ep;&ep;有什么好看的,莫离不断躲避高台上那束糟心的目光,拉着前方影骨的衣袖,“玉牌回来就不见了。”

&ep;&ep;“什么?”影骨发现自己太大声,捂着嘴巴,眼神惶恐的看着莫离,两人目光对上,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ep;&ep;影骨恨不得抽死自己,眼前的莫离不知,自己昨夜怎么能忘记提醒如果身符落在华文的尸体处,那——后果不堪设想。

&ep;&ep;莫离充满好奇的望着四周,衣袖下的小手却安慰的拍拍影骨的后背,他想考核结束再去寻找好了。

&ep;&ep;每支队伍都在向前缓慢移动,无品弟子的考核最为简单,吃下丹丸盘坐凝神。适应药性,体内浊气逐渐消失,身体里每一寸经脉犹如焕然一新,轻松无比。有了这样子的身子骨,开始正式修行。

&ep;&ep;殿内弟子们在有序晋级,二长老华韵天已无心观摩。随着不同弟子传来的消息,他额头的皱纹挤得更深。

&ep;&ep;修仙之人本不该贪恋俗世,二十年前已四十岁的他知道自己此生无法成仙,偶沾女色,后得一子,虽没天生灵力,可也吃苦耐劳,前几日还告诉自己说是考核之日让自己脸上有光,可这考核的日子居然消失不见,绝对出了大问题。

&ep;&ep;华韵天扎破手指,用血在一张黄纸上写出华文两字。挡在衣袍下方交给身旁的弟子,“跟着这符去寻人。”

&ep;&ep;弟子点头,顺手将字符塞进袖口内再次退下。

&ep;&ep;呆在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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