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子大人,您有必要换男装吗?就您穿女装都会被人误认是有怪癖的男子,何必浪费那些佳品白沙。”

&ep;&ep;莫离当自己耳聋埋头吃饭,暂时不理睬桃夭的呱噪,填饱肚子再来和他一一算账。

&ep;&ep;趴在一品阁对面屋檐上的黑皮三兄弟,一直拿不定主意。按理说主子的意思就是守在莫离身旁,可桃夭的指示就是让他们消失。桃夭虽然比不上主子,可得罪桃夭又必死无疑,两难的抉择,做小的就是这么痛苦。

&ep;&ep;哒哒的马蹄声清晰的回荡于沉骨大街,十六只黑色马蹄踏在青石板上,错落的咯噔咯噔,伴着细雨不急不缓,越逼越近。

&ep;&ep;空无一人的街道,出现四驹简易马车,黑皮三兄弟趴在屋檐上,试图偷窥。可马车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一品阁的大门前。

&ep;&ep;从车上跳下来的车夫,蓑衣蓑帽遮挡整张脸,车夫撑起雪白的纸伞站在马车外侧,车帘晃动,车内走出一个人踩踏而下,脸是看不见的,只露出素白的衣袖一角,但是看那高高的个头,想必是一位年轻男子。

&ep;&ep;黑皮三兄弟同时探头,都想看清下车人的样貌,可眼皮一眨,明明在外的主仆已经越过十米台阶,站在一品阁半掩的木门前。

&ep;&ep;‘好快的速度’三兄弟同时感概,沉骨黑市果真能人遍地。

&ep;&ep;白衣男子不喜欢被三道陌生目光死死盯住,纸伞下的头颅微移,身旁懂事的车夫身躯晃动,再一看已经移步站在对面的屋檐之上。

&ep;&ep;细雨滴在车夫不知从哪拔出的寒光宝剑,平凡的白刃划破雨暮,没有真气,没有叫嚣,车夫毫无征兆的攻击,剑法不花俏但很实用,一招而下,黑皮三兄弟脖颈同一位置,同一长度,三寸伤口,白刃收回的刹那车夫以平静的回到一品阁门外白衣男子身旁。

&ep;&ep;三具黝黑壮硕的尸体捂住脖子上的伤口,瞪大着双眼。

&ep;&ep;啊!在大雨中,一边喷溅炙热的血水,一边从屋檐华丽的滚落,可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死了。

&ep;&ep;一品阁内,一楼大厅与外面的街道不同,难得的人满为患,生意兴隆。

&ep;&ep;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热火朝天,生意这么好,小厮一个个捧着托盘穿梭于狭小缝隙之间。

&ep;&ep;可大厅的角落,有一位小厮却显得格格不入,外号脚下生风的云霄,一身褐色小厮衣,年纪十七,眉清目秀脸庞稚嫩,抖着二郎腿磕着一竹篮的瓜子,眼睛不停的望着窗外,心里碎碎念‘该死的雨,讨厌的雨,怎么还不停。’

&ep;&ep;为什么同样是小厮,云霄此刻可以坐着清闲,老板还不骂呢?

&ep;&ep;因为云霄唯一的工作就是从二楼跳下招待客人,或者从一楼收拾碗筷,拿回二楼。没人知道老板为什么这样安排,没人知道云霄为何愿意这样做事,反正沉骨黑市怪人多的去了,谁愿意研究别人的隐私。

&ep;&ep;大门被人推开,云霄翻着白眼,不爽的吐出两片瓜子壳,嚼着香喷喷的瓜子肉低头玩着手指,反正下雨天来的客人都和他没关系,这雨怎么还不停啊。

&ep;&ep;大门被车夫推开,他身后对面屋檐滚落的三具尸首正好砸在地上,发出三声闷闷的嘣声。

&ep;&ep;眼尖的客人眼皮一抽,瞅着外面地上的尸体,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伙伴,示意对方看外面,一个接着一个,大厅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ep;&ep;所有客人都表情各异的打量大门外的两个陌生人,看样子是生面孔,才来沉骨就这么嚣张,不过没人会上前询问‘你为什么杀人啊。’都不是好东西,谁手上没染过人血。

&ep;&ep;收起雨伞,青魅脱下身上的蓑衣蓑帽,手指捂住鼻子,嫌弃大厅中各种糙汉子身上散发的怪味,“都没人过来招呼吗?”主子也真是的,每次来都选这家破店,这家要什么没什么的客栈他是看不出来哪里好。

&ep;&ep;身旁一看就是主子的家伙,半透明的玉质面具遮住整张脸庞,白袍飘渺拒人千里,消瘦的身材让人觉得清新俊逸,玉面露出的双眸平波无奇,看不出情绪,望着大厅和没看大厅一样。

&ep;&ep;云霄看着那独特的玉质面具,暗想不好,赶紧抓着身旁路过的小厮,咬耳交待:“快去告诉老板,三楼尽头付了十年租金的客人来了,叫他赶紧解决早上才来的客人,快去快去,这边我先拖着。”云霄咬着下唇,扔掉手中的瓜子,下雨天本就烦躁,现在还来更麻烦的人。

&ep;&ep;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么,一年才来一次的客人,空着房间不做生意那多浪费啊,好死不死,偏偏今天来了,楼上才来的客人,自己收的银子也不少啊。做生意的人,逃避是没有用的,云霄挤出宾至如归的大大笑脸,穿过人群中的缝隙,走去。

&ep;&ep;“好久不见,客官可还安好。”摩挲的手掌,云霄环绕四周,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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