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虞珈雪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ep;&ep;鲜活，跳脱，生机勃勃。
&ep;&ep;同时，她又不是能被任何人所定义的样子。
&ep;&ep;沈雪烛垂眸，抬手挥散了那道几乎要凝在自己身边的虚影。
&ep;&ep;“她不会这样。”
&ep;&ep;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藏在千百次的轮回里，藏在无数的字句中，藏在遥不可及的黑夜缝隙。
&ep;&ep;但同时，他不会想要独占她，因为她会感到厌烦厌倦。
&ep;&ep;所以……
&ep;&ep;哪怕是入了魔的自己，也不能让她感到厌倦。
&ep;&ep;沈雪烛垂下眼，手下凝起一道灵力，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ep;&ep;……
&ep;&ep;……
&ep;&ep;与此同时。
&ep;&ep;虞珈雪拿出了沈雪烛先前送给她的符箓。
&ep;&ep;“天地大吉”。
&ep;&ep;这道符箓先前帮她挡住了鬼幽之主息夜的一击，恰好碎成了两半。
&ep;&ep;天地，大吉。
&ep;&ep;虞珈雪将符箓放在了两本书上，轻声道：“天地归于万物，大吉……归于他。”
&ep;&ep;【沈雪烛可以回来。】
&ep;&ep;一道威严肃穆的声音忽然在偌大的浮屠书海中回荡。
&ep;&ep;虞珈雪脑子“嗡”的一下。
&ep;&ep;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个东西的身份。
&ep;&ep;此间天道。
&ep;&ep;【他可以回来，但要用你最珍视的东西来换。】
&ep;&ep;999瞪大眼睛，想要阻止：“小祖宗——”
&ep;&ep;虞珈雪毫不犹豫：“可以！”
&ep;&ep;999不可思议地转过头，近乎咆哮：“你不是最珍重自己的生命了吗？！你现在怎么可以为别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ep;&ep;明明它已经想好了。
&ep;&ep;它会在最后关头顶上，撑住那条缝隙，让沈仙君出来。
&ep;&ep;哪怕……哪怕是它能量耗尽，彻底消散也没关系！
&ep;&ep;能真实的来人间一遭，能遇上虞珈雪这样鲜活可爱的宿主，能经历这样不凡之事……
&ep;&ep;足矣。
&ep;&ep;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ep;&ep;小祖宗居然答应了这么可怕的要求！
&ep;&ep;999留下了赛博泪水。
&ep;&ep;——她好爱他。
&ep;&ep;虞珈雪看着莫名其妙煽情起来的气氛：“？”
&ep;&ep;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p;&ep;虞珈雪：“谁说我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了？”
&ep;&ep;正焦急不已的999突然愣住。
&ep;&ep;诶？
&ep;&ep;小祖宗没消失？
&ep;&ep;999惊讶不已：“你最珍视的东西，居然不是你自己吗？”
&ep;&ep;虞珈雪远比它更加惊讶：“我在你眼里，居然算个东西？”
&ep;&ep;999：“……”
&ep;&ep;这话没法接。
&ep;&ep;999自动跳过这个话题：“所以是什么？”
&ep;&ep;虞珈雪：“小美，和——”
&ep;&ep;“桀桀桀桀桀——”
&ep;&ep;“……小帅。”
&ep;&ep;几乎是同时，恼羞成怒的声音于虚空传来：【你们不要创本天道——啊啊啊啊！】
&ep;&ep;999：“。”
&ep;&ep;不愧是小祖宗的灵力兽和魂印，特祖宗的，直接一创到底，连天道都敢创啊！
&ep;&ep;在这样的气氛中，999忽然燃起斗志！
&ep;&ep;“小祖宗，你接着给两本书输送灵力，我去会会那天道！”
&ep;&ep;虞珈雪来不及回应。
&ep;&ep;她此刻全身上下都被绿色的光芒包裹，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苍白，就连眼瞳都有一瞬的毫无焦距。
&ep;&ep;但是虞珈雪从没有一刻放弃。
&ep;&ep;“沈雪烛。”
&ep;&ep;虞珈雪冷静道：“息夜被困住了，但是还没死。”
&ep;&ep;“倘若你不出来，恐怕光是他的死法，修真界就能纠缠百年。”
&ep;&ep;毫无动静。
&ep;&ep;“沈雪烛，你送我的护身符用完了，需要新的。”
&ep;&ep;依旧死寂。
&ep;&ep;“沈雪烛……”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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