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数年匆匆,任何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ep;&ep;像是江氏集团打破昔日的传统,破天荒迎来首位女执行长。像是商界崛起了一家近乎垄断翱都半壁的科技公司。亦或是翱都曾经着名的作曲家,也终于后继有人...

&ep;&ep;时间悄然地消逝,许多人与事,亦在无声间泛起无数的变化。

&ep;&ep;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万物常变,才是不变的常态。

&ep;&ep;舒言彻底康复后,也没回牵梦当导师了。她追寻着自己的初心,加入权淼淼的音乐工作室,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共事,将对音乐的热忱也融入工作。

&ep;&ep;她经常跟权淼淼到各处各地办音乐交流会,也常被权淼淼推荐参加各式的公开赛。她不负众望,扫空界内无数的冠军奖座。

&ep;&ep;这替权淼淼长脸之余,也算是在钢琴界混脸熟了...

&ep;&ep;作为翱都钢琴界的新血,公开赛的“冠军专业户”,她在短短几年积累了不少粉丝,也迎来她首次的个人钢琴演奏会。

&ep;&ep;合作的团队依旧是张鑫那支弦乐队,但同时也加入未合作过的管乐队。

&ep;&ep;权淼淼动用人脉资源,替她订下雾都演奏厅的档期。地点虽离翱都颇远,但厅堂能容纳的人数远比在翱都更多,她诚然接受权淼淼的好意。

&ep;&ep;她的首场演奏会,江寒自然也不容错过,他专程包机包票,邀约亲朋好友出席。可却在表演当天,公司项目的竞标价出现严重疏忽,他与顾琰得留在翱都及时处理。

&ep;&ep;最终,也就只剩吴可瑜和江敏能如期而至了。

&ep;&ep;演奏会的序幕缓缓拉开,是她钢琴独奏的琴音。她以一首改编的《劫》,默默在心间,致敬着自己已逝的父亲。同时,也告诫着自己,暴风雨般的劫难,也会有跨过去的一天。

&ep;&ep;起伏跌宕的《劫》后,便是一首接一首她未曾公开过的自创曲。有些是她在雾都大学时未完成的作品,有些是她成了舒言后而创写的曲目。

&ep;&ep;十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轻划,犹如行云流水般地行走着。轻快的旋律如川流不息的小溪,偶尔也似春末夏初的暖风。一首首摄人魂魄的乐曲,不止扣人心弦,也令听众聆听得淋漓酣畅。

&ep;&ep;任何形式的音乐都有助人们抒发情感。优越的音乐,自有洗涤心灵的能力;而优异的演奏家,则让音乐拥有传递故事的魔力。

&ep;&ep;数小时的演奏,表演也将近尾声。帷幕降下之际,弦乐队与管乐队的伴奏逐渐减微至无。钢琴琴声被缓缓放大,潺潺流淌而过。仿若寒雨中独撑孤舟之人,落寞孤寂,凄零萧疏。

&ep;&ep;音节几度转折,琴声变得欢快悠悠,在耳际缭绕几番。仿佛融去冰川的凛寒,将迎饱暖和熙的暖意。琴音的尾声,如徐徐清风拂过木林,亦如本是漂浮在孤舟之人,终有了一处栖息之地。

&ep;&ep;她以最后一首《孤舟》,替今日的演奏完美落幕。

&ep;&ep;她缓缓离开琴凳,站在舞台中央,携着台上的乐队,以鞠躬致礼,深表谢意。

&ep;&ep;数米深的台下,传来如雷贯耳的掌声;她在台上站直身躯,余光不自觉地瞥过台下。

&ep;&ep;目光划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惟见那男人衣冠楚楚,仍坐在观众席上为她鼓掌。

&ep;&ep;那双薄薄的唇瓣扬起一抹深意的笑,俊眸里的倒影只映入了她一人。

&ep;&ep;男人甚是骄傲,也难掩激动的喜悦。他正感慨,她,终于登上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ep;&ep;钢琴家瞧见他的那一瞬,已将往日的优雅全数舍弃。她踏着细跟的高跟鞋,一身袭目的黑长裙,飞快地跑到台下。

&ep;&ep;他深怕她跌倒,也只好跨步跟前,快步走到舞台旁的楼梯,打算接着她。

&ep;&ep;“别摔着了。”

&ep;&ep;舒言未闻,激动得将他紧紧搂住,“你怎么赶来了?”

&ep;&ep;喜悦缭心,他笑道,“总不能错过那么完美的演出。”

&ep;&ep;舒言缓缓松开他,转眼间又变得有些紧张兮兮,“你来了雾都,那悦文呢?”

&ep;&ep;对了。

&ep;&ep;他们的生活也在前阵子迎来了巨变,喜提了新身份。

&ep;&ep;以往的她,生活中只有钢琴,朋友与他。

&ep;&ep;可江悦文的到来后,她都是女儿优先,钢琴其次,朋友第三,最后才轮到他。

&ep;&ep;可江寒一想起家里的那只小黏人精,还是会忍不住暖心一笑。

&ep;&ep;“我把保姆和悦文送到江宅了。老爷子说他能帮忙看着。”

&ep;&ep;前些年,江寒与顾琰另起炉灶,表面上虽与江权冰释前嫌,但经常仍会为集团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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