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ep;&ep;“唐枝,你去结个婚吧。”

&ep;&ep;她说,什么?

&ep;&ep;唐朾似笑非笑,伸手按灭了烟。看着眼前的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于是好心的帮她将手中的烟灰弹掉。她的上身微微向前倾着,语气是不容置否的坚决。

&ep;&ep;“你要我去结婚?”

&ep;&ep;唐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问了一遍,依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突然笑了一声,然后迅速站起来要走,“你疯了!”她的呼吸在胸腔中剧烈地碰撞着,身躯在显而易见的颤抖,脑海中升起了一种摇摇欲坠的晕眩感,直到扶住了墙壁深呼吸了几口,才渐渐好转。

&ep;&ep;她并没有走出那扇门,在被拦下后,她转身走回了唐朾面前。

&ep;&ep;唐朾漫不经心地舒展着身体,“我需要和桑坎结盟,把我的生意带到缅北,所以我接受了他的提议,用婚姻关系给我们的交易带来一个更名正言顺的理由。”

&ep;&ep;“我已经老了,但你还很年轻。”

&ep;&ep;她的眼角已经被岁月渲染出了细纹,如果自己再年轻十岁,也不会轮到她来充当这个被迫付出的角色。

&ep;&ep;她并不去理会自己暴跳如雷的妹妹的质问,只是在冥思苦想着怎么花最小的代价完成她宏伟的商业版图。唐朾不能理解她的愤怒,也实在不明白——

&ep;&ep;“你究竟有什么好生气的?”唐朾摘下皮手套,露出一只爬满增生瘢痕的手,肉色的蚯蚓蜷在原本白净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ep;&ep;“生为唐家的女儿,我替你承担了几乎所有,爸妈死之后,是我扛起了唐家,是我给你提供了优渥的生活,保护你那颗脆弱的心。现在我只需要你为我付出那么一丁点东西,你凭什么摆出一副我在逼良为娼的嘴脸在这里装可怜?”

&ep;&ep;她的声音很轻,疲倦让她半眯起了眼睛,但言语却一刀刀在唐枝身体上划出了不可见的痕迹。

&ep;&ep;心脏在被凌迟,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酷刑呢?能让她在同一天里失去最爱的男人和最亲的家人。

&ep;&ep;没有人再说话。

&ep;&ep;只是后来,从空气传来了很轻的一声。

&ep;&ep;“知道了。”

&ep;&ep;是她这些年被保护的太好了,导致她忘了唐家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维生的,她们的生活维系在冰冷的枪械上,唐朾接手唐家,在泥泞里摸爬滚打时,她却被她养在温室里,成了一朵娇嫩的花,她从前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快速成长起来帮到唐朾,却总是在自作聪明里适得其反。

&ep;&ep;此刻她真的需要自己付诸实际的帮助,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ep;&ep;“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你的事情处理完。”

&ep;&ep;姜卑就在这扇门里。

&ep;&ep;唐朾让人把他带到了这里,让她自己去做了断。

&ep;&ep;她宁愿此刻他并不在场,她可以维持虚假的冷静表象,她要怎么去面对他,告诉他。

&ep;&ep;我要离开你,去成为别人的妻子。

&ep;&ep;太可笑了,这种烂俗到极点的桥段怎么会发生在现实世界中,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竟然还不得不冷静地接受并完成这一切。

&ep;&ep;唐枝推开了门。

&ep;&ep;她还没有看清来人,一团黑影就搂住了她,让她的脑袋埋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被熟悉的味道包围。

&ep;&ep;风尘仆仆的味道和胸膛中的心跳声,让她忍不住想要流泪,于是唐枝开口叫他——

&ep;&ep;“姜卑。”

&ep;&ep;“嗯,我在。”

&ep;&ep;感觉到热泪流进他的衣领中,她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哽咽地叫他的名字,他只觉得心口闷闷的,想抱紧,再抱紧一点,让窗外的阳光和风都进不来这个角落,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她,再多一秒。

&ep;&ep;姜卑还穿着早上那件深灰色的居家服,软软香香的,沾满了她的眼泪。她瓮声瓮气地从那个怀抱里出来,让人拿了崭新的换洗衣物来。明明眼睛像兔子一样,还要故意冷冷地命令那个想要帮她梳洗的女人出去。

&ep;&ep;公主的心里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所以在躲避着来自心上人关切的眼睛。

&ep;&ep;“出去吃饭吧。”姜卑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女孩又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像一只怯生生的小猫,不想见人,不想走动,只想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ep;&ep;“我想回去,我想回家。”她的声音又颤抖起来,似乎撇一撇嘴就又要哭出来,他只能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ep;&ep;“好,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去和唐女士说,我要带你回家,好不好?”他的声音越温柔,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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