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全拿过来吧!”

&ep;&ep;邓先与如意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太子,不明就里。

&ep;&ep;太子却笑着捏了捏如意的下巴,调侃道:“如意的手艺还是得练一练,孤给你拿了这么多缎子练手,总是能够给孤做出一件像样的寝衣吧!”

&ep;&ep;如意闻言只觉得一张脸烧的通红,太子是把她的手艺想的有多差。

&ep;&ep;一匹布起码能够做十套衣裳,就像先前她拿的那匹布让芍药给做了衣裳,其实用了十分之一都没到。还是包括了芍药用剩下的料子给她与蔷薇做了小衣与荷包。

&ep;&ep;“其实一匹布料足矣。”如意说的没有太大底气,但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ep;&ep;“家里倒不缺这点料子,不用为夫君节省。”太子依然玩笑着说,本还想再多调侃几句,却见到如意头越垂越低,也知道不好再多打趣了。

&ep;&ep;于是,笑着拿了一批桃红宫缎,扯开一段放在如意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些缎子,你挑几个好颜色做几身衣裳,免得每日里穿的这般素净,浪费了你的好颜色。”

&ep;&ep;正说着,也不等如意这头挑拣,太子便自己拣出了里边最鲜艳的几个颜色,放在了一边。

&ep;&ep;如意倒是没顾上太子这头饶有兴致的替她装扮,视线只是苦恼的落在了那匹素青色的缎子上,颇有几分焦头烂额的味道。

&ep;&ep;如意这头想要做衣服,让她马上动手自然是不可能。

&ep;&ep;好在她身边的芍药却是个巧手,料子选定后,如意便找了芍药请教,这头一问,只觉得里边的学问大的很,量身做衣,先要量身,后裁衣在缝衣,一步都不能够差。

&ep;&ep;更让如意苦恼的是,这头曹奶娘不知打哪里听说了她要替太子裁衣之事,也来凑了一脚热闹。太子的寝衣自然要精细,不可以有线头磨到太子的肌肤,为此,曹奶娘特地传授了如意一套十分复杂、据说能够将不露一丝线头的针法。

&ep;&ep;如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头,笨手笨脚的学了三天才把该针法掌握,之后,又是马马虎虎的替太子量了一下,在芍药的帮忙下比划着浪费了无数布料裁了衣,好说歹说着,总算可以上手将那针法用上了。

&ep;&ep;太子倒是饶有兴趣,成日里看着如意这笨手笨脚的学习,等到如意开始缝制衣物之时,太子干脆将看书的地点重新搬回到了屋里,躺在榻上看看书,或是看着他的“贤妻”缝制衣物。

&ep;&ep;气氛倒还真有几分琴瑟和鸣的味道。

&ep;&ep;但仔细一看,太子却是嘴角噙笑,偶尔如同看西洋景一般瞅着如意埋头苦干。

&ep;&ep;而如意呢,则是心浮气躁,针法行云流水与她自是无关,甚至连熟练都做不到,每下一针,只觉得她的脑细胞都要死了一颗。

&ep;&ep;这头刚上手没多久,那头如意便嘶的一声,手指被扎了,禽出了一滴鲜血。

&ep;&ep;如意庆幸的瞅了瞅未被沾上血迹的布料,连忙拿了帕子按住手指,正欲裹上,却见太子一头已经扔了书,一把抓起了如意那只受伤了手指的手,揭开帕子,直接含进了嘴里吸允。

&ep;&ep;“殿下……”

&ep;&ep;如意觉得这动作实在有些暧昧,更觉得这做法似乎有些不卫生,连忙使了力气想要抽回手,太子却松开了嘴,拿着帕子替如意重新裹上。

&ep;&ep;一边手上缠绕着,一边嘴里却打趣道:“莫怪人说拙荆拙荆,我还当是自谦的说法,不成想,我家的拙荆是真的拙啊!”

&ep;&ep;如意被太子调侃多了,对于太子如今的打趣,倒是也能够厚着脸皮如常面对,等到太子替她裹好了手指,她也是自如的想要拿起针线继续手上的作业。

&ep;&ep;却见太子拿下了她手中的东西,开口道:“我倒也没缺衣到需要娘子你受着伤还替我缝衣,既然受了伤,就该养伤,早些安歇。”

&ep;&ep;“只是手上被扎了一下,不碍事的。”如意觉得太子实在夸张,有些小题大做了。

&ep;&ep;但是太子却一脸认真:“那可不行,你身上每一处都是我的,伤了,心疼的可是我。”

&ep;&ep;“殿下真是……”

&ep;&ep;如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太子,这段日子,太子倒是没有再吓过她,只是,这成日里却净是真真假假说着肉麻话儿。也让如意有种分不清真假的感觉,偶尔间,甚至让她忍不住怀疑,到底哪一面的太子才是真正的他。

&ep;&ep;针线活儿做不成了,天色虽未完,如意也在芍药的伺候下洗漱上床歇息。等到了床上,如意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这么早歇息,根本就是他想要禽兽了。

&ep;&ep;如意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她要是胆子再大点,就该反驳太子:既然是伤者,如何让伤者做如此剧烈的运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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