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书宁越想越心惊。

&ep;&ep;可是越想就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

&ep;&ep;她和周以寻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忽然就全部涌上心头,傅书宁咬紧了牙,不可能,周以寻怎么可能是傅家的女儿!周以寻是的话,那她是什么?那她算什么!

&ep;&ep;傅书宁想了一整个下午,她能做什么吗?

&ep;&ep;答案却又那么无力。

&ep;&ep;傅竟安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才惊觉她满面泪痕。或是惊恐,或是无助。

&ep;&ep;傅竟安的声音带着点儿高兴:“宁宁,在哪儿呢?我刚回沂城,给你带了不少礼物,赶紧来看看喜不喜欢。”

&ep;&ep;傅书宁的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带着哭腔喊他:“二叔——”

&ep;&ep;傅竟安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呢?”

&ep;&ep;傅书宁和他是很亲近的,甚至超过了和傅竟敛。毕竟傅竟敛不苟言笑的,但是叔叔经常带她玩,从小玩到大,什么话都能和他说,是以傅书宁直接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我、我爸好像找到小里了……”

&ep;&ep;傅竟安失声:“什么?!”

&ep;&ep;傅书宁瞬间觉得叔叔和自己是一伙的,她的委屈快溢出手机:“怎么办呀?要是他找回女儿……那他一定不会要我了!”

&ep;&ep;傅竟安:“你先别急,我先问问。”

&ep;&ep;她太慌乱,以至于没听出,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ep;&ep;傅书宁闻言,只顾得上连连点头说好。

&ep;&ep;傅竟安马上给傅竟敛去了电话,他状似无意地问了问最近小里有没有消息。

&ep;&ep;傅竟敛有些话都已经到喉间了,但还是咽了下去。一来,怕又是空欢喜一场,不如等结果出来,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二来,也不怪傅竟敛多想,只是他现在对谁都信不过,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但他也多了几分防备之心。于是,傅竟敛只沉声道:“有收到一些消息,但也禁不起推敲,到底还是错的。再看看吧。”

&ep;&ep;傅竟安稍稍松了口气,既如此,那应该只是傅书宁多想了。

&ep;&ep;-

&ep;&ep;江京峋的飞机一到就回了紫江苑,风尘仆仆。

&ep;&ep;李岱还守在门口呢,看到他如见救星,把连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赶紧都给说了。

&ep;&ep;他一说起来就没停,江京峋抬手拦住,先问:“她呢?”

&ep;&ep;“和傅董去医院了。”

&ep;&ep;“去多久了?”

&ep;&ep;“两小时了。”

&ep;&ep;江京峋蹙起眉,知道现在过去就算有什么事也于事无补,而且人八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带着搬画的人进去,让他们把画放好。

&ep;&ep;李岱忧心忡忡:“这几天您母亲来了,傅小姐来了,傅董也来了,周小姐这里真的比什么都热闹。”

&ep;&ep;“知道我妈和她说了什么吗?”

&ep;&ep;李岱愁苦地摇头。

&ep;&ep;他哪里能知道?

&ep;&ep;江京峋揉揉眉心,“你先去忙。”

&ep;&ep;“好的江总。”

&ep;&ep;搬画的工人把画放好也走了,他亲自动手拆画的包装,眉眼很严肃,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ep;&ep;他以前偶然听过她喜欢的画家,这个画家居于首位,偏偏画作稀少,尤为难得。在看到这场拍卖会有这个画家的画后,他都不带犹豫就直接飞了巴黎。

&ep;&ep;一共两幅,一幅画是鸟困于笼,一幅画是白鹭展翅。

&ep;&ep;他觉得,她会喜欢的。

&ep;&ep;七夕将至,连他下榻的酒店大堂都摆起了玫瑰,这也算作他送给她的第一份七夕礼物吧。李岱提的礼物建议,他一听就知道不可能用那些东西哄好她,她和别人不一样,而且可以说是很不一样,哪里是那么好哄的。

&ep;&ep;想着想着,江京峋轻轻勾唇。

&ep;&ep;他这次所有的行程都很赶,到了巴黎马上准备参加拍卖会,拍完画就走流程,一走完就忙着处理包装和运输,马上回国,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才会连宋娴和傅书宁过来的事情都不知道,也没来得及和她们联系处理。

&ep;&ep;而这么赶也是有成绩的,一番折腾下来,才用了五天不到。

&ep;&ep;他之前给周以寻留的言说的是七天,所以周以寻在回家时仍然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她像往常一样换鞋时,看到旁边的皮鞋,愣了一下。

&ep;&ep;往客厅一看,杵在那里的人,不是他是谁?

&ep;&ep;周以寻的动作停住,漂亮的玫瑰色的唇瓣一点点地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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