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逝者已矣,他再怎么想,也回不来了。

&ep;&ep;面对傅书宁的疑惑,傅竟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儿,那叫一个心疼。都怪他当年太心软,没有把傅安里直接掐死,如果傅安里死了,那现在书宁还会把傅家千金的宝座坐得稳稳当当的。

&ep;&ep;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ep;&ep;傅竟安叹口气,又怕真的吓到她,只半真半假道:“其实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不一定真的要坐牢。傅竟敛有他的势力,我也有我的,你先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到最后,会有转机的。我们现在只是在打算最坏的结果,在为最坏的结果做准备而已。”

&ep;&ep;傅书宁半信半疑,“是……是吗?”

&ep;&ep;傅竟安重重地点头。

&ep;&ep;“嗯,是这样。”

&ep;&ep;傅书宁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惊疑不定的心,终于稍稍地落了实地。

&ep;&ep;或许,真的像他说的这样?

&ep;&ep;所以在说起要坐牢时,他才会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更加感动,以此获得她更死心塌地的忠心吧。

&ep;&ep;可是……要她的忠心做什么用呢?

&ep;&ep;傅书宁担心他可能以后是有更严重的事情需要她去卖身……

&ep;&ep;傅竟安知道这孩子从小疑心病重,感恩的心思是没多少,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等时间来鉴别。他没有再多说,“你保重,知道吗?照顾好自己,别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比不上你重要。我在这卡里放了一笔钱,如果手头缺钱了,就花这里面的,应该可以撑几年。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反正不会饿着你的。你还是照样花,不用省着,也不用委屈自己。这房子我办个手续转给你,你就安心住着。”

&ep;&ep;傅书宁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傅竟安。

&ep;&ep;他真的不觉得他这样很奇怪吗?

&ep;&ep;这些嘱咐,真的很容易感动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尚未经历太多世事,最容易被这些事情感动了的。

&ep;&ep;钱、房,这些在普通人眼里重要至极,足以撕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他这么随随便便地就给了她?毫无二话?

&ep;&ep;不可能无所图,所谓的“无所图”,都只是为了图求更多。

&ep;&ep;傅书宁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ep;&ep;傅竟安对上她的这个眼神,叹了口气,“我说过了,不用怕我。”

&ep;&ep;他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的。这是他和阿灵唯一的血脉,有且仅有,他自己压根舍不得碰一根汗毛。

&ep;&ep;她小时候因为不听话被傅竟敛罚站或者罚不吃晚饭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心疼,总是想着法子救她。

&ep;&ep;但这孩子不记事,压根不记别人对她的好事儿。

&ep;&ep;傅竟安笑了笑,都说女儿随爹,没办法了。

&ep;&ep;傅竟安刚准备离开,他得去筹备更多东西,得做足准备打一场硬战。却也是这时,门铃一声又一声地响起。

&ep;&ep;傅书宁以为是外卖,没有太多防备心就要去开门。傅竟安皱了皱眉,虽没阻止,但却忍不住道:“你以后一个人住要小心一点,不能听到敲门声就去开门,得核对一下。这里只有你一人住,不比安保重重的傅家,多的是危险。”

&ep;&ep;傅书宁从小被娇养,所有的危险都有人替她挡去,她根本不知世界险恶。

&ep;&ep;傅竟安是真的不放心她。

&ep;&ep;这时,一道熟悉至极,又陌生至极的声音响起——

&ep;&ep;“哟?你傅竟安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呢?今儿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ep;&ep;是杨芝。

&ep;&ep;结婚二十多年,她的声音他自然熟悉至极。至于为什么说陌生,只是因为她说这句话时,声音里的讽刺与嘲讽,属实是他闻所未闻。

&ep;&ep;傅竟安没想到她会来,闻言,脸色一变。

&ep;&ep;傅书宁不想让杨芝进来,她挡住门,杨芝冷哼一声,把她挤开,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ep;&ep;她那天回去后,心里始终有疑虑,并不太信傅竟安真在停车场待了那么久,还莫名其妙跟她发脾气,于是就偷偷买通物业和这里的几个保洁,让他们看着他就偷偷给她递消息。努力都是有回报的,喏,这不就让她给逮到了?!

&ep;&ep;要说只是单独来看看傅书宁,杨芝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刚才甚至还在想着待会开门见了面,该说些什么比较不尴尬。可是刚刚开门时,傅竟安说的那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ep;&ep;这种话,话里带满了宠溺和纵容,哪里会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叔叔会跟侄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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