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沉黛办好住院手续,陪着阮飞双做完检查,终于打通她丈夫何健的电话。

&ep;&ep;何健慌得语无伦次,拜托沉黛照顾好妻子,买高铁票连夜往回赶。

&ep;&ep;沉黛听着阮飞双越来越痛苦的呻吟声,双腿有些发软。

&ep;&ep;她抓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双双,你再坚持坚持,等打过无痛就好了。”

&ep;&ep;“能快点吗?”阮飞双的表情因剧痛而变得扭曲,汗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黛黛,我会不会死?我害怕……”

&ep;&ep;“别说傻话。”沉黛第一次看见别人生孩子,心里慌得厉害,表面却没有露出异样,“医生说宝宝还有几天就足月了,发育得很正常,胎位也正,你注意调整呼吸,保存体力,很快就可以生下来。”

&ep;&ep;阮飞双在阵痛的间隙,发现顾续明的存在,竟然还有心情八卦,小声问:“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靠谱的相亲对象吗?”

&ep;&ep;沉黛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了顾续明一眼。

&ep;&ep;“你好,我是顾续明。”顾续明礼貌地对阮飞双点了点头,宽大的手掌轻按沉黛的肩膀,“我去问问什么时候进产房,再到护士站借辆轮椅。”

&ep;&ep;等到顾续明离开病房,阮飞双对沉黛竖了个大拇指,紧接着又抱着肚子“哎哟哎呦”叫起来。

&ep;&ep;将阮飞双送进产房,沉黛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

&ep;&ep;“这边有我守着就行,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她催促顾续明回家,“等我忙完,再找时间感谢你。”

&ep;&ep;顾续明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我留下来陪你,万一出现什么突发状况,虽然不一定帮得上忙,至少有个商量的人。”

&ep;&ep;都说生孩子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沉黛心里有点儿发虚,犹豫片刻,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ep;&ep;两个人回到病房,顾续明推沉黛去床上休息:“多少躺一会儿,不然身体撑不住。正好我不困,边看电视边留意外面,一有消息就喊你。”

&ep;&ep;沉黛心神不宁地坐在单人床上,脱掉鞋子,抱着膝盖发愣。

&ep;&ep;她嫌屋里闷热,将空调温度调低,看着顾续明棱角分明的侧脸,伴着电视里听不真切的新闻播报声,慢慢歪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ep;&ep;明明暗暗的光影打在顾续明脸上身上,聚成晦昧的云团,在黑夜中不安地涌动。

&ep;&ep;他认真盯着屏幕上面孔严肃的主持人,盯着对方开开合合的嘴,瞳孔却没有聚焦,耳朵也拒绝接受信息。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下遥控器,慢慢站起,无声无息地走向沉黛,像一只优雅的猎豹。

&ep;&ep;高大的身躯投下小山一样的阴影,将女人光洁如玉的脸颊、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完全遮住,结实的双臂扶在单人床两侧的把手上,如同难以挣脱的牢笼。

&ep;&ep;听着她绵长又稳定的呼吸声,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贪婪。

&ep;&ep;顾续明以为,经过多年有意识的训练,他的自制力已经比大多数人强悍。

&ep;&ep;然而,面对沉黛,他苦心建立的防线,简直不堪一击。

&ep;&ep;尤其是——睡着的沉黛。

&ep;&ep;顾续明近乎狼狈地抬起手背,蹭了蹭唇角。

&ep;&ep;还好,他没有过于失态。

&ep;&ep;至少没流口水。

&ep;&ep;他着迷地看着沉黛的睡颜,实在没有忍住,从枕头上捡起一缕长发。

&ep;&ep;造型店吹出的一次性卷发快要恢复原状,他将发尾环在食指上绕了几圈,置于鼻下嗅闻。

&ep;&ep;很淡的甜味,分不出是什么香水的尾调。

&ep;&ep;顾续明一手揉搓着长发,另一手按住领口。

&ep;&ep;衬衫底下还印着她的口红,稍一用力,便给人一种彻底揉进骨血中的错觉。

&ep;&ep;身体跟着沸腾起来,一股邪火烧上小腹。

&ep;&ep;他隐忍地皱了皱眉。

&ep;&ep;沉黛被顾续明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

&ep;&ep;身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床边放着一杯热豆浆。

&ep;&ep;“你的朋友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顾续明第一时间分享好消息,“她在产房里面观察,宝宝在保温箱,你准备一下,我们过去接她。”

&ep;&ep;沉黛松了口气,用吸管戳开豆浆喝了半杯,跳下床赶往产房。

&ep;&ep;阮飞双身体底子过硬,又是顺产,坐着轮椅回到病房的时候,精神还不错。

&ep;&ep;趁着顾续明出去接热水,她拉着沉黛疯狂夸奖:“黛黛,这个男人真的不错,比贺杭强好多!贺杭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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