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锄头,狠狠地就要朝男人敲过去。

&ep;&ep;男人嚎叫着四处躲藏。

&ep;&ep;至于是否敲伤了男人,自然是没有的。

&ep;&ep;在李铁柱几乎用尽全力敲下去的那一刻,李母冲上来,挡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ep;&ep;李母的嘴角还挂着血迹,她哭着说:“我挡住你不是因为还对他心存幻想,但是你还小,你不应该做这些事情,都是青楼害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你就让他自己去死吧,他早晚自己染上脏病。”

&ep;&ep;或许是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得那样有血性,男人吓得带着契书落荒而逃,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家拿过钱。

&ep;&ep;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年,但李母嘴角的那抹血迹依旧挂在李铁柱的脑海里。他忘不掉小时候的悲惨遭遇,那都是青楼造成的,全都是青楼的错。

&ep;&ep;而现在,他就强忍着厌恶呆站在青楼的门口,引起许多女子的交头接耳。

&ep;&ep;“你看,是袭烟姐姐的那一位。”

&ep;&ep;“哟,脸色好可怕,就想要吃人一样呢。”

&ep;&ep;“哪能吃人啊,袭烟姐姐说了,她的李大哥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男子哟。”

&ep;&ep;“啧,就是为了他啊,为了一个乡巴佬……”

&ep;&ep;李铁柱激极力克制着心里越来越烦躁的情绪,抬起头看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青楼女子。

&ep;&ep;“……能不能请杜姑娘出来见我?”

&ep;&ep;“杜姑娘?”那青楼女子拿手绢遮了脸,眼里流露出讶异,“袭烟姐姐都说要嫁给你了,你居然还叫她杜姑娘?”

&ep;&ep;半天,见他只握着拳头不说话,女子刚要继续说话却被身后走来的雪月捂住了嘴巴。雪月扬扬头看着眸光失落的李铁柱,言语里满是得逞的快意,“你们都别理他,让我跟他说。”

&ep;&ep;李铁柱抬起头,目光似冰渣子一般,但这一次雪月却没有吓得脸色苍白。就连她也看出来,李铁柱眸光虽冷,这一次却是无精打采的,就像失去了领地的老虎,余威虽在,但却没了威胁性。

&ep;&ep;“乡巴佬,你是不是不要她了啊?”

&ep;&ep;听闻此话李铁柱的拳头更紧了。但雪月却没空去观察他的脸色,洋洋得意的继续道:“这几天杜袭烟一直是寡妇脸,不笑不闹,就连我饭菜里的药都忘了下。我还在猜肯定是你不要她了,结果今早她脸上一下子又有了笑容,还做了一食盒的菜说要去找你,现在看来肯定是骗人的,就连你都不要她了!”

&ep;&ep;眼看李铁柱脸色如遭雷击,随后渐渐染上颓然,一旁拿着手帕的女子慌忙将她拉到一边:“你胡说什么。袭烟姐姐今早走之前跟我们说了,她已经决定离开香风院,去其他地方找个事情做。”见李铁柱抬眸望过来,连忙接着道,“袭烟姐姐说她已经决定了,说当厨娘的地方还可以再找,你却只有一个,她今早已经收拾行李,拿着食盒跟妈妈告辞了,她说她不会再回来这里,应当是去找你说这件事情了,你难道没有见到她么?”

&ep;&ep;只见拳头紧握的男子极其缓慢的,轻轻地松开了拳头,像是什么东西从他的手心里逃开,再也不会回来。男子脸色晦暗,半天才低低叹了一声,随后便转过身子,狼狈的在一边的柳树下坐了下来。

&ep;&ep;“你……你要在这里等她?她说她不会再回来了。”

&ep;&ep;但男人只是低垂着头坐在原地,没有动。

&ep;&ep;上午客人不多,一众青楼女子围着议论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是各自打着呵欠干各自该干的事情去了。

&ep;&ep;雪月脸上一直维持着的骄傲神色慢慢的就褪了下去,她看着高大的男人靠坐在柳树下一动不动,慢慢的开了口,口气还是酸酸的:“你现在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的,她又不在。”

&ep;&ep;本来以为男子不会回答她的话,但他低着头,空气里像幻觉般传来一句话:“你走开,不要挡住我,她回来时如果看不到我,又会转身离开。”

&ep;&ep;雪月为他语气里的冷硬和微微勉强怔了一会儿,她本该像以前一样继续讽刺他,但她忽然就开不了口。

&ep;&ep;槐荫河畔,艳.遇之地。多少红颜娇花埋葬在这里,又有多少男子真正将她们放在心上?嘴上说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春风一度过后转身便能将佳人忘在身后,随后对另一个女子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

&ep;&ep;男子,本来便是薄幸的生物。

&ep;&ep;本来便是不可能将真心交付的地方,却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不俊美无双,也不家室出众,他粗鄙庸俗,不通诗词,只是用最简单的举动,表达出他对一个女子的真心。

&ep;&ep;雪月年轻时候也曾经相信过别人,但男人的虚情假意磨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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