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怪?”玉绾从门外收回视线,倒了杯水喝。
&ep;&ep;锦衣想了想道:“提到第一庄的时候,康云眼神闪躲,好像很紧张。”
&ep;&ep;玉绾看了锦衣一眼,这丫头倒是细心,确实,她也发现了康云的紧张,难道是因为康云知道美人居与第一庄不和,她怕被第一庄的人知道她来了美人居,所以才要急急拿了面药离去?
&ep;&ep;她一个干粗活的奴婢,怕主人知道了受责罚倒也正常。
&ep;&ep;……
&ep;&ep;慕容哓风带着牡丹百合来到慕容残月的院子,见管家敬叔正带着大夫匆匆而来,她心头一紧,向前问道:“敬叔,大夫来做什么?”
&ep;&ep;“小姐,庄主病了,高热一直不退。”敬叔四十岁左右,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中等身材,长相普通,但对第一庄忠心耿耿。
&ep;&ep;慕容哓风脸色大变,赶紧往慕容残月的卧房冲去,到了门口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门而入。
&ep;&ep;牡丹百合不能进慕容残月的房间,只好守在了门外。
&ep;&ep;慕容哓风径直走进里间,见慕容残月的贴身婢女芍药难过地站在床边,她快步走过去,慕容残月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脸颊烧成不正常的酡红,整个人像苍老了十岁,俊颜毫无光泽,竟比上次被莫寒风打伤脸色还要难看。
&ep;&ep;她赶紧伸手去探慕容残月的额头,竟烫得手疼,她转头对芍药喝问:“我哥怎么病成这样?为什么没有早些通知我?”
&ep;&ep;慕容残月的伤已经痊愈了,昨天晚上一起用晚膳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才一夜不见,竟成了这副模样,好像灵魂都被掏空了剩下一具空壳一般。
&ep;&ep;“回小姐,庄主昏迷前不让奴婢告诉小姐,奴婢不敢违抗庄主的命令呀!”芍药委屈得快哭了。
&ep;&ep;她何尝不想告诉慕容哓风,可是慕容残月不让她叫慕容哓风来,还不让她请大夫,要不是见慕容残月烧得迷迷糊糊,她顾不得慕容残月的命令,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ep;&ep;这时,大夫独自进得门来,慕容哓风顾不得责怪芍药,立即让大夫给慕容残月诊治。
&ep;&ep;大夫把过脉后,道:“慕容庄主旧伤刚愈,又感染了极重的风寒,所以才会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ep;&ep;“我哥怎么会感染了极重的风寒?你是怎么伺候的?”慕容哓风又朝芍药凶道。
&ep;&ep;芍药老实回道:“昨晚奴婢已经伺候庄主睡下了,然后才回了房,可是早上起来,却见庄主躺在院子里,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p;&ep;芍药已近三十岁,一直没有出嫁,她是秋水仙的婢女,秋水仙死后便一直照顾着慕容残月的起居,深得慕容残月信任,慕容残月的房间,除了她外,没有人能进来。
&ep;&ep;她长得很漂亮,一张白净的鹅蛋脸,镶着一对浓眉大眼,小鼻子小嘴巴十分精致,穿一件豆沙绿的轻衫,束浅色腰带,挽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很随意却很有韵味。
&ep;&ep;“这么说,我哥昨晚在院子里躺了一夜?竟然没有人知道?难怪会感染了极重的风寒,岂有此理!”慕容哓风一改先前乖巧柔弱的性子,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指着芍药道:“出去领罚,我哥要是没醒来,你不准回来。”
&ep;&ep;芍药本来想说,她是庄主的贴身婢女,除了庄主外谁也不能处罚她,但现在慕容残月昏迷不醒,她这样说慕容哓风定会加重处罚,她只好满怀委屈地走了。
&ep;&ep;慕容哓风赶紧对大夫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我哥,听到没有?”
&ep;&ep;虽然已经知道慕容残月不是她的亲哥哥,但这十几年来,她和慕容残月的兄妹情份早就超过了与康云的母女情份,如果在慕容残月和康云之间选择,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慕容残月,因为慕容残月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康云只会带给她羞辱,更会让她一无所有。
&ep;&ep;“慕容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开药,让庄主服下退了高热,庄主便会醒来了。”大夫连忙去桌子前开药方。
&ep;&ep;慕容哓风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慕容残月,现在秋芙蓉还没死,要是前来找慕容残月说些什么,引起慕容残月的怀疑,那她不就……
&ep;&ep;不如等杀了秋芙蓉后,再救醒慕容残月!
&ep;&ep;一念至此,她起身走到大夫身边道:“我近来睡眠不好,你给我开副安神药,份量重一点,能一夜不醒的那种最好。”
&ep;&ep;“好的,慕容小姐。”大夫立即拿开给慕容残月开好的药方,又开了一副份量极重的安神药。
&ep;&ep;大夫走后,慕容哓风命百合把两副药都抓来煎上,然后独自打量起慕容残月的房间来。
&ep;&ep;她极少进这个房间,上次慕容残月被莫寒风打伤,她破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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