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绾难得有耐心地点了点头。

&ep;&ep;慕容残月先是愣了片刻,然后一把将玉绾搂进怀中,高兴得眼泪都滚出来了:“小绾,谢谢你原谅我,还认我这个没用的哥哥,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地疼你,比疼慕容哓风还疼你,将这十二年来对你的亏欠一一补回来。”

&ep;&ep;众人皆高兴地鼓起掌来,这对难兄难妹终于相认了,这一路来走得真是太辛苦了。

&ep;&ep;春花秋月忍不住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庄主终于求得玉绾小姐的原谅了,呜呜,开心死了,比自己要嫁人了还开心。

&ep;&ep;连多日未笑的齐语馨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喜悦,天下间没有什么比亲人团聚更高兴的事了,她相信,慕容残月的苦日子也应该到头了,以后的日子,必是幸福惬意的。

&ep;&ep;可是她呢?她的幸福又在哪?

&ep;&ep;她转身默然离去,身影凄凉。

&ep;&ep;文安正笑得开心,见齐语馨走了,看了齐语堂一眼。

&ep;&ep;齐语堂沉思了片刻,起身追了上去:“语馨。”

&ep;&ep;“哥,你不用管我,去陪他们吧。”齐语馨没有停下,快步走出了园子。

&ep;&ep;齐语堂转头看向亭子里,见文安和莫寒风满脸高兴,慕容残月搂着玉绾不舍得放开,玉绾一脸淡淡的笑容,却很温和满足,他微微一笑,转身追着齐语馨而去。

&ep;&ep;齐语馨拒绝不了齐语堂,只好与他漫步在石子小路上,小路两旁的兰花已经败了,长出了一丛丛青草,齐语馨特意没有让人除去,有时候会光着脚踩在上面,草软软的,很舒服。

&ep;&ep;有一次孙如秉来找她,见她光着脚在踩草,二话不说脱了鞋子和她一并踩。

&ep;&ep;那时候,很开心呵。

&ep;&ep;现在,她却有种睹物思人的伤感。

&ep;&ep;齐语堂见到齐语馨眸中的情绪,对跟在身后的青衣道:“让人把草除了,别把这些高贵的兰花给糟蹋了。”

&ep;&ep;“是,公子。”青衣立即转身去吩咐人过来除草。

&ep;&ep;齐语馨不作声,只是睫毛颤了颤,就算除去这些草,那些回忆能除去吗?

&ep;&ep;齐语堂明白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你看看我便知道了。”

&ep;&ep;“我与你不同,我令愿孙如秉也伤害了我,那么,我便可以恨他,不会这么内疚自责。”齐语馨伤痛道。

&ep;&ep;“人活着,不是我伤害你就是你伤害我,所以说,人生是一个相互伤害成长的过程,谁受的伤害多,谁便能看透世间之事,语馨,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之所以如此执着,是因为你受的伤害太少。”齐语堂说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去。

&ep;&ep;齐语馨愣了片刻,是啊,她与莫寒风,慕容残月,玉绾相比,确实幸福多了。

&ep;&ep;对了,还有一个,东方秀。

&ep;&ep;……

&ep;&ep;“公主,皇上已经软禁我们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会放我们出去?”挽月着急地问东方秀。

&ep;&ep;东方秀一脸病色躺在床上,一头长发未梳发髻,松松地披在肩膀上,兴是多日未睡好,眼睛都凹了进去,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ep;&ep;她垂着眸子,无力道:“我肚子里是沐家的种,皇兄一定不会让我生下沐家的孩子,估计不会关太久,圣旨很快便会下来。”

&ep;&ep;“圣旨到——”

&ep;&ep;正说着,长福的声音已经在外面响起。

&ep;&ep;挽月赶紧扶起东方秀,跪在地上。

&ep;&ep;长福捧着圣旨进来,看了虚弱不堪的东方秀一眼,展开圣旨念道:“公主东方秀,败坏伦常,未婚先孕,有辱皇室颜面,本该赐死,朕念手足之情,饶其死罪,赐打胎药一碗,清除腹中孽子后,送入碧水庵思过,终生不得出来。”

&ep;&ep;“谢皇上恩典。”东方秀磕头一拜,脸色很平静,这早已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ep;&ep;长福让身后的小太监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东方秀。

&ep;&ep;东方秀咬了咬牙,端过一口饮尽。

&ep;&ep;长福满意地带着人离去,刚走出寝殿的门,听到碗被摔碎的声音传来,然后是挽月的痛呼声:“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怎么了?传御医,快传御医——”

&ep;&ep;长福眸光闪了闪,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带着人大步离去。

&ep;&ep;半个时辰后,秀公主被血魔刺杀而死的消息传遍圣都城。

&ep;&ep;莫寒风怒,血魔什么时候杀了东方秀?却听到齐语堂的一句话时,瞬间平息了怒火,既然是这样,血魔就背下这个黑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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