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

&ep;&ep;想到这里,她又闭上了眼。

&ep;&ep;脑海里回味着几日前的事,那日一心被怨念占据了心神,竟是忘了他为人的原则。自己只顾使性子,却是没在意他逐渐发沉的脸。若是那日自个乖乖的认错,怕是这几日的冷战也不会发生。

&ep;&ep;“玉珠。”她小心地翻了个身,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知道他就快回府了。

&ep;&ep;自个穿了鞋,几步走到那撅着嘴,暗自生着闷气的玉珠跟前,伸手揪了下她的耳朵,“快去将早上命你吩咐厨房做的冰糖糯藕取来,爷就快归家了。”

&ep;&ep;玉珠一听,一改先前的愁苦,喜不自禁地跑了出去。

&ep;&ep;见她一走,娇杏几步来到镜台前。

&ep;&ep;见自个容貌果真清减了不少,正暗自伤神,忽地又是一想,如此一来也好,不用如何造作,便自成一副我见犹怜的形象。

&ep;&ep;她又松松垮垮挽了个低髻,简单插戴一支碧玉青莲簪,换了一身浅碧色罗裙。清减的面,空陋的髻,加之素净的裙衫,无一不在昭示着自己失了他的疼爱,过得是怎样哀愁的日子。

&ep;&ep;她又看向自个往日灵动的眉目,如今竟是笼着一层死气,隐隐透着愁思。

&ep;&ep;知道定是自己这几日胡乱思想,加之妊娠反应造成的。她轻叹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眼底又渐渐浮出坚定之色。

&ep;&ep;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可再不能肆意使性子了,便是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她的孩子多做打算。

&ep;&ep;正想着,玉珠便去而复返。

&ep;&ep;手里捧着个雕花小食盒,一进屋就笑眯眯的,“主子,东西取来了,咱们走吧。”

&ep;&ep;“可是凉的?”娇杏放下手里的玉梳,走近了她。

&ep;&ep;见主子总算肯放下架子,去讨好大爷了,玉珠自然时刻笑意满满,“凉的,主子特意嘱咐的话,奴婢哪敢不遵从。特意与厨房说了,待一蒸熟,便搁凉,一凉了便立马用井水浸着,现下正是冰冰凉的,主子可要摸摸看。”

&ep;&ep;“算了。”娇杏摆摆手,“确保冰凉爽口就成,咱们走吧。”

&ep;&ep;“诶!”玉珠笑眯眯一应。

&ep;&ep;娇杏也不看她那个傻乐样,径自提了裙子跨出门槛。

&ep;&ep;外头气温闷热,日头隐隐被乌云遮蔽,想来一会儿定是要下场大雨的。

&ep;&ep;这样想来,她又加快了步子。

&ep;&ep;步上青石铺就的甬道,两旁皆是修剪的齐整的茶花树,再往前行个十几二十步,便是一个十字路口。

&ep;&ep;主仆两人目不斜视,再往前走个十来步,便见着一个小巧的两层阁楼,

&ep;&ep;适才她命玉珠在前院打听了一下,知道他是来了这里。顺道还听来一个见闻,说是爷这几日想是心情不好,每日回府不再是外袍未换,就去见姨奶奶。而是每日一回府,就要到这观景楼坐上半晌。

&ep;&ep;娇杏咬着唇,心中自然而然地将他心情不好的缘由归到了自个身上,一时心下欢喜,提步就上了台阶。

&ep;&ep;眼看就走到头了,她这脚步却有些慢了下来。

&ep;&ep;实在是,有些近乡情怯的味道。

&ep;&ep;正在她立在围栏边,心底发虚的时候,后边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立刻一回头,便见着一名青衣男子。

&ep;&ep;那男子想是未料到背立之人竟生的这般美貌,眼里闪过惊艳,便是低了头,他有些迟疑,“这位……你是?”

&ep;&ep;青松苦恼于称谓,低着的眼儿又一扫她那面料上好的裙摆,眼睛一亮,便有了主意。左右这居在后院,穿着不俗的都是主子。当下也不拘泥,恭敬行礼道:“青松见过主子。”

&ep;&ep;娇杏也是一愣,听他自报了姓名,便知他是谁了。知道了他是瞿元霍的小厮,便就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直接问道:“大爷可在里边?”

&ep;&ep;青松为人机灵,一下便猜出面前之人定是姨奶奶了。

&ep;&ep;素闻府里姨奶奶颜姿姝丽,身段妖娆,今日见得真人,当真是名不虚传。

&ep;&ep;不怪那般冷清的一个人,稍一闲余,就要招来丫头询问有关她的一举一动。这几日虽是耐着性子未去那宝香苑,但每日至少都要走丫头那里打听一次她的消息。

&ep;&ep;真真是,何苦呢!

&ep;&ep;青松这边正暗自摇着头,那屋里寡言几日的人,便耐不住性子开了口,“青松,屋外是何人?”

&ep;&ep;青松忙一醒神,正待回答,却被娇杏止住了。只见她嫣红的嘴唇微张,“莫出声,我自行进去便是。”

&ep;&ep;姨奶奶离得进,婀娜娇躯上散出的馥郁香氛,直冲他的神经。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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