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村民们或许是相信王征的话,亦或许是因为后来匆匆赶到超过十辆的警车,终究是解散了,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在为了自己之前的行为壮胆。

&ep;&ep;最先赶到的是画眉和白灵,迎面看着血流满面的王征,两个人大概就能够猜得出来,之前的场面有多么危及,在转头看着完好无恙的古侠和高峰,两个女人的嘴同时一张一合,傻子都能够看的出来,她们说的大概是“废物”。

&ep;&ep;白灵在替王征缝针,缝着的同时,不知道怎么的就哭的稀里哗啦,“王征哥,你疼吗?”

&ep;&ep;“不疼。”王征不敢乱动,余光扫过白灵哭着的脸,忽然开口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给人缝针。”

&ep;&ep;“那都是死人!”白灵抹了把眼泪忽然又笑了起来。

&ep;&ep;“女人呐女人,喜怒无常是你们。”高峰坐在一边,无病呻吟了起来。

&ep;&ep;“闭嘴!”转过头看着高峰的样子,白灵顿时变得凶悍了起来,“你天天说自己能打十个,怎么王征哥你都保护不了。”

&ep;&ep;“那不是……”高峰开口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叹了口气,对白灵的话算是默认了。

&ep;&ep;“这件事跟高峰和古教授没有什么关系。”王征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才指着那面被砸坏的玻璃,开口道:“村民来的太快,我们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你看看那块玻璃,就是被石头砸坏的,如果我们当时不出去,恐怕事情会更糟。”

&ep;&ep;“啊!”白灵倒吸了口凉气,很难想象,如果当时是上百个村民一起扔石头的话,三个人会成什么样子。

&ep;&ep;“我听说,你跟人许诺要一天内破案,如果你破不了呢?”画眉眉毛一挑,显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ep;&ep;王征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助般的看向白灵时,发现这妮子已经封好针偷偷的躲在一边了,另外两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干脆就来个视而不见。

&ep;&ep;“遇人不淑啊!”王征心里苦不堪言,他实在是敌不过画眉的眼神,终于败下阵来,缓缓开口道:“凶手一直就在我们身边。”

&ep;&ep;“瞎说什么呢?”高峰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的瞅着王征,嘟囔道:“你丫脑子是不是刚才让石头砸坏了?”

&ep;&ep;王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来推了高峰一把,指了指对面的屋子,“你是不是傻,村民们都能够想到的是,你就想不到?”

&ep;&ep;“凶手还真在这个院子里?”高峰瞪大了眼珠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ep;&ep;王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一旁的古侠,两个人几乎不用多说,很快后者便出了门,不一会他便领了三个人走回屋里。

&ep;&ep;走在最前的两人看起来明显是一对父子,而走在最后的是一脸疲惫的黄明。

&ep;&ep;王征没有说话,眼神一直来回打量着这对父子。

&ep;&ep;父亲的年纪看起来很大,头发两侧的鬓角明显发白,起码有六十岁,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很常见的老式迷彩服,身材矮小。

&ep;&ep;不过跟在他身旁的儿子模样的年轻人,却有些不同,相貌看起来虽然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将近一米八的个头衬托,在配合他小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狠劲,让人觉得很不简单。

&ep;&ep;王征才刚刚问话,还没等站在最后面的黄明回答,站在面前的老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p;&ep;见到这个架势,王征哪里还坐得住,赶紧扶住了那位老人,然后用眼神跟古侠求助。

&ep;&ep;“咳咳!”古侠装作严肃的样子,指着王征之前缝针的板凳,厉声道:“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ep;&ep;“人是我杀的!”听着老人的哭喊,专案组等人顿时警惕了起来,没想到紧接着他又继续说道:“是我杀得那个狗娘养的畜生!”见到众人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映,老人终于叹了口气,说出了真相。

&ep;&ep;原来一切的起因,无非还是一个钱字。

&ep;&ep;老人叫王海,他的儿子叫做王平,这对父子不是闽江本地人,是因为家乡的一些琐事才搬来这里的。

&ep;&ep;由于王海没有工作,再加上王平的智商有些问题,很快便在暂住地的街道申请了一些补助,再加上王海这个人老实,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所以上一任村长和几个村干部一商量:反正王海不怕脏不怕累,干脆把没人愿意干的垃圾站无条件承包给他们算了!

&ep;&ep;村长的话很快就得到其他村干部的共鸣,没几天垃圾站的承包资格就真的给王海父子了。

&ep;&ep;两父子有了垃圾站的一些收入,再加上每个月领的那几笔扶贫款,很快就自己买了个小院子,日子过的充实不说,也不用为吃饭之类的问题考虑了,也算过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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