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熊煦在正午时分才醒了早觉,屐着拖鞋摇晃进洗手间。

&ep;&ep;宿醉后头重脚轻全身虚浮。

&ep;&ep;昨晚他揍了张意致一拳还拽走了鹿妍,回座还思揣如何同他解释后者的行为,一回座便瞧见鹿妍带的男人正在教她摇骰,明光暗影交错间,他这个角度刚好捕捉到她的笑。

&ep;&ep;张意致又喝了一杯,头栽在他肩上含含糊糊又朦朦胧胧说:“哥我要回去了,我老婆刚说宝宝发烧了。”

&ep;&ep;“他发烧了你这样回去不是挨骂吗?”

&ep;&ep;“我知道,可是不回去怎么办?”

&ep;&ep;男人能想出来的办法都很糟糕。一般不会想主动承认错误,先把眼前的搪塞过去。

&ep;&ep;熊煦也是喝了,虽不多但也没白日清醒,第一反应,再喝大一点,就不想这事儿了。他决定带张意致赶第二场酒去,走前又看了眼鹿妍,不知道她今晚去哪儿过夜。

&ep;&ep;今晨他收到语音便知她铁定一人。

&ep;&ep;鹿妍被他诱问过,什么时候性欲最强,她思考后羞答道,酒后。

&ep;&ep;如果昨晚和她身边的男人做了,她估计也不会发来消息,她做不出在床上录语音的事儿,这么喜欢关灯,屏幕光又亮眼,哪个男人受得了?又不是录给床上的人听。

&ep;&ep;他又听了一遍,随手回了一条,结果没等来鹿妍的回复,倒接到了张意致的来电。

&ep;&ep;一接通,张意致一句话没说,全靠闷响的背景音撑起起初的几十秒。电话里,女声持续大声哭吼,肺活量良好,可以估计体型,间或有物件摔落的声音,熊煦正要开口,便听近在电话的男声低骂,“痛!”

&ep;&ep;即便在电话里,他都不自觉地抖了抖,有点惊悚。

&ep;&ep;张意致拿着电话远离了争斗现场,啪的一声锁门声传来,世界安静了。

&ep;&ep;“哥你害死我了!”

&ep;&ep;“我救了你,不然你昨晚晕晕乎乎回家,儿子还发烧,你肯定被拳打脚踢,现在清醒了还知道躲。”熊煦胡说八道。

&ep;&ep;张意致这会醒到不行,才不上他的当,“我们昨晚走的时候你看见那个姑娘了吗?”

&ep;&ep;“哪个?”

&ep;&ep;“就我亲的那个。”

&ep;&ep;“......”熊煦下颌动动,顿了两秒,“看见了。”

&ep;&ep;“她后来跟那个男的走了吗?”

&ep;&ep;“我们走的时候他们正亲热呢。”

&ep;&ep;熊煦看见的是摇骰的亲热,说出口便是另一个味儿。果不其然,张意致在电话里叹了口气。

&ep;&ep;男人对于前任的情绪都挺复杂的。

&ep;&ep;不是有句话说,男人最容易高估的两件事,一个是自己的性能力,另一个是前女友对自己的感情嘛,张意致显然是把昨晚的吻当做了死灰复燃的情投意合,把同那男人的行为解读为逢场作戏或者是做给他看。

&ep;&ep;熊煦不想问,但当口的沉默实在不适合男人,要不挂了要不胡扯,他就又扯回了昨晚。

&ep;&ep;昨晚张意致压根没问他为什么揍他,估计喝多了,害他想了两句解释,结果没用上,这会自己又撞枪口上去了,“昨晚接吻谁主动的?”

&ep;&ep;“你不都看到了吗?”张意致轻笑,舔舔嘴,回味起来,就纠缠了一会,下面就起反应了。

&ep;&ep;“我看到什么了?”

&ep;&ep;“你没看到为什么揍我!”

&ep;&ep;张意致理所当然认为他们是旧日火花暗里复燃,完全记不起来鹿妍当时在他怀里挣扎未遂。那吻没几秒便被拳头中断,他压根没来得及感受对方的抗拒。

&ep;&ep;“为什么揍你?”熊煦嘀咕了句,正要搬出昨晚的理由,顷刻改了主意,气不打一处来地翻了个白眼,“管你们谁先开始的,你就是该揍。”

&ep;&ep;结婚的时候说要好好顾家,结果还想着前女友,想就想,还上嘴了,不揍等你们去开房天下大乱?

&ep;&ep;熊煦尚有自己的原则在,尽管鹿妍完全不觉得他有原则。

&ep;&ep;能同时睡几个姑娘,就是个大烂人。

&ep;&ep;咦!脏死了!

&ep;&ep;她同张亦深的朋友游了圈湖,直到俗气闪烁的灯带将湖面倒映上夜的辉,他们一行人才浩荡地下船去吃饭。

&ep;&ep;这一晚,张亦深自然地揽上了她的腰。

&ep;&ep;换不认识熊煦这么个人,鹿妍铁定觉得进展太快,她不是什么贞操圣女但也有自己的一套交往循序步骤。可自从有人在她身上撒过疯狂的催化剂后,在她眼里,认识个把月搂个腰也不算多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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