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会尖叫想哭。

&ep;&ep;难过的时候,会和自己床边无数隻娃娃自言自语。

&ep;&ep;肚子饿的时候,一碗滷肉饭就能让她感到非常满足。

&ep;&ep;她一点也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细心,不但个性迟钝,不擅表达,一星期至少有两天会迟到,偶尔还会忘记带便当或水壶。

&ep;&ep;换个说法,就是有点蠢。

&ep;&ep;但就算是这样的女孩,脸上仍不时会出现漠视一切的眼神,彷彿对所有事物都不感兴趣,生无可恋。

&ep;&ep;那一晚,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静静流泪,却一点声音都不发,彷彿痛得麻木。

&ep;&ep;「很痛吗?」他停下动作,忍不住问。

&ep;&ep;冰冷的光线掉落在那张平静的侧脸上,泪痕垂在她的脸颊,颈子下细緻的肌肤泛出柔和的冷光。

&ep;&ep;她缓慢地侧过头,凝望着在上位的他。那双眼睛至始至终都无波无澜,毫无光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漩涡。

&ep;&ep;「你知道吗?最痛的从来就不是身体上的痛楚……」她的脸上掛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眼角闪烁着泪光,泪水再度滴落床单。

&ep;&ep;如果说,他的人生在十三岁就被染黑,且是连纸张本身都承受不了的浓墨。

&ep;&ep;那么那一刻的段君璇,就像是一张被鲜血染脏的床单。曾经白净无瑕,却在一夜之间变得骯脏污浊。

&ep;&ep;哪怕知道她深陷在怎样的囹圄,他也从不打算出手拯救,只是不断拉着她往下沉沦,直到最后永远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