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柠看着陈松,脑子宕机了一下。她懵懵地抬着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赌场。

&ep;&ep;还是说,原来陈松的工作是跟赌场有关系的?

&ep;&ep;任玲也看见陈松了,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眨了又眨。她忘记哭了,讷讷地问:“顾柠,是我看错了吗,那个人跟你哥长得好像啊。”

&ep;&ep;赌场守门的男人被踹了一脚,站起来后,本来是破口大骂的,见是陈松,腰都低了几个度:“松哥。”

&ep;&ep;顾柠不吭声地站着。

&ep;&ep;陈松走到她面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见人没什么事,脸色才好那么一点点:“你来赌场干什么?”

&ep;&ep;顾柠还是不说话。

&ep;&ep;任玲眼看着陈松的脸色又阴转晴,再由晴转阴,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摆,压低声音说:“顾柠,你说话呀,你哥问你话呢。”

&ep;&ep;这个时候赌场又走出了一个男人,穿着花衬衫,像只孔雀一样,长相很阴柔:“陈松,怎么了?”

&ep;&ep;陈松没理他。

&ep;&ep;宋祁是开赌场,自然十分会看眼色,了然于心,也踹了两脚守门的男人,似笑非笑:“你两个欺负人家女孩了?”

&ep;&ep;一群废物。

&ep;&ep;巧了不是,他今天找陈松来自己的赌场谈生意,原本谈得好好的,要是等会儿因为他们搞砸了,踹他们两脚也算是轻的。

&ep;&ep;赌场是宋祁开的,跟陈松没关系,之前也想拉着他干一份的。

&ep;&ep;赌场通常是只赚不赔的,是块人人都想啃的肥猪肉。

&ep;&ep;谁知道他说不干赌场,这玩意儿非法,被人举报后容易进局子。他现在不能冒险,以后也不会干赌场,说是家里有个媳妇儿要养。

&ep;&ep;万一真进局子了,坐几年再出来,媳妇儿都没了。

&ep;&ep;坚决不干赌场。

&ep;&ep;宋祁当时“啧啧啧”了好几声,也没把陈松说的话当真,只当是他想干别的,说来婉拒的话。今天看来,他说的貌似都是真话。

&ep;&ep;任玲见顾柠保持沉默,迫不得已下,她只好主动解释了她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ep;&ep;陈松目光始终就没离开过顾柠。

&ep;&ep;他揉了揉眉心:“说话。”

&ep;&ep;顾柠反射弧似乎变得有些长,偏开脸,故意不去看他,慢声细语的:“说什么,你都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了。”

&ep;&ep;陈松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气死,掐死她算了。

&ep;&ep;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她为什么要一个人陪自己的同学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还不跟他提前说一声。

&ep;&ep;宋祁眼珠子一转:“她是?”

&ep;&ep;陈松不太耐烦:“老子媳……”

&ep;&ep;顾柠跳起来,捂住他嘴巴,气鼓鼓地,踮起脚尖才堪堪地够着陈松,两截露出来的手臂细白细白的,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ep;&ep;任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反应这么大,站在旁边也被吓了一跳。

&ep;&ep;宋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ep;&ep;陈松气到极点,干脆咬了顾柠的掌心一口,由于她手紧紧地贴着他的嘴,所以其他人看不见。她疼得缩回手,泪汪汪地看他。

&ep;&ep;顾柠最怕疼了,他这一咬居然还是真咬,坏死了。

&ep;&ep;陈松视若无睹。

&ep;&ep;宋祁眼观鼻鼻观心,避开他们之间的事,转移目标地望向任玲。

&ep;&ep;他笑着问:“小妹妹,别怕,你说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立刻让人把他带出来,让他跟你回家。”

&ep;&ep;她有点儿不太敢相信会这么容易,结巴了:“真、真的吗?”

&ep;&ep;是真的。宋祁真把任玲弟弟从赌场里领出来了。

&ep;&ep;任玲一边哭着,一边打她弟。顾柠不好干涉别人的家事,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最终陈松拦了辆车,让司机送他们姐弟回去。

&ep;&ep;宋祁见没自己的事也回赌场了。

&ep;&ep;陈松喜欢开摩托,觉得方便。今天也是开摩托过来的,带顾柠去他停车的地方。

&ep;&ep;顾柠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小小一只,走得又慢。陈松没走两步就要停一下,等她:“你再不走快点,我直接抱着你走。”

&ep;&ep;“我走很快了。”她加快步伐。

&ep;&ep;摩托车一般备着两个头盔,这是他跟顾柠结婚后,养成的习惯。

&ep;&ep;陈松等她走过来,又一次地将人抱上去,亲手给她戴头盔,像是无心地说:“我来这里只是谈一些事情,赌场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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