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账房不知赵枫为何怒气冲冲,老实答道:“掌柜的已经说是家里有事,先回家去了。”

&ep;&ep;着急上火的赵枫开始不依不饶:“方才我来时掌柜的不是还在么?为何突然走了?”

&ep;&ep;账房缩起肩膀,语气弱弱答道:“他就说是家里有事得走了。当掌柜的要走,我们这些人又哪有拦着的道理?更别说拉着他问明去向了。”

&ep;&ep;赵枫也反应过来自己是为难人家了,情绪也渐渐平复,开始冷静的分析起来。

&ep;&ep;方才赵枫来酒楼时掌柜还在,仅仅上楼了一会儿功夫就离开了,若说不是心虚忌惮,赵枫当然是不信的。

&ep;&ep;哥舒涥、王守仁、酒楼掌柜…保不齐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与吞天有关联。

&ep;&ep;赵枫此次到访天嗣酒楼,虽然没能找到掌柜的,但是仍有不小的收获,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ep;&ep;回到府衙后衙,赵枫还没能坐下休息喝口茶水,便有凌云卫前来汇报情况。

&ep;&ep;“那伙自称皇家亲眷的队伍人数众多,其中大多数做随从仆侍打扮,还有几位不知是何种身份的女眷。”

&ep;&ep;“还带了女眷?”赵枫不由得笑了。

&ep;&ep;保不齐这伙人中的女眷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安乐王的妃子侍妾。

&ep;&ep;然而他们这伙人也未免太不敬业了,既然要假扮他安乐王,也不打听打听清楚如今他赵枫就只有一位正妃,何来的其他侍妾女眷。

&ep;&ep;讪笑过后,赵枫继续问道:“他们目前有什么动作么?”

&ep;&ep;侍卫答道:“他们在静园落脚后,就不断有人从静园中进进出出,十分频繁。其中有几人,经常上天嗣酒楼吃饭喝酒,有时候一喝就是一宿。”

&ep;&ep;“又是天嗣酒楼…”赵枫脑子里飞速转动,努力想打开自己的思路。

&ep;&ep;这天嗣酒楼别是个传递消息的枢纽站吧,否则为何这么多条线索总结汇集起来,总是少不了天嗣酒楼的出现…

&ep;&ep;天嗣酒楼的真实情况似乎越发扑朔迷离,令人忍不住想更加深入一探究竟。

&ep;&ep;不过目前天嗣酒楼一地还没有任何进展,如今掌柜的又躲着赵枫,所以赵枫只能暂且先放下天嗣酒楼的线索,试图从另一个方向分析那货贼匪的举动。

&ep;&ep;“那伙人在入住落脚点后仍旧进出频繁,原因无非有二,一是为了置办所需的生活用品,二则是为了打听消息。”

&ep;&ep;“既然他们外出频繁,归来时又不见手上带有物什,那么他们出入无非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

&ep;&ep;至此,赵枫已然断定这伙人冒充皇家亲眷,就是之前假冒孙长影放言要抓安乐王的贼匪。

&ep;&ep;入夜,晚饭时间已到,然而赵枫仍旧在书房里忙活着,旁边还有孙长影与穆卓珺一起帮他分析探访天嗣酒楼的情况。

&ep;&ep;赵枫将自己在天嗣酒楼所见所闻告知二人。

&ep;&ep;孙长影听罢,当即断言道:“依我看,当夜吴守仁压根就没有等在床下埋伏,甚至很有可能直接进入客房燃起烛火,想引起我们的注意,让我们冲进酒楼去。”

&ep;&ep;“至于为什么试图引起我们的注意,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为了调虎离山。”

&ep;&ep;只要守在酒楼外的赵枫一行人全部进入客房中,酒楼外没了盯梢的守卫,也就方便酒楼里的哥舒涥逃跑了。

&ep;&ep;“可是…”穆卓珺提醒道:“那名店小二不是说,哥舒涥一早就退房离开了么?”

&ep;&ep;“既然他已经离开了客栈,后面也没有再回去过,不就无需借助吴守仁的力量引起我们的注意,而后再逃出酒楼…那么这个调虎离山的结论也就不成立了。”

&ep;&ep;穆卓珺一句话挑明了另一个思考的方向,直接让所有人的想法陷入了死胡同。

&ep;&ep;如今所有线索依旧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即便赵枫想将其全部理清,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ep;&ep;夜话无果,三人便各自回访歇息。

&ep;&ep;走出赵枫的房间后,夜空依旧下着毛毛细雨。

&ep;&ep;护送穆卓珺回房间的孙长影见状,便主动向穆卓珺搭话:“今夜又下雨了…你要不要再问问我那个问题?”

&ep;&ep;孙长影内心里依旧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那是他的最后的不甘。

&ep;&ep;穆卓珺转身回头,眼神坚定的盯着孙长影,语气却是放柔了:“其实,那个问题并不是最重要…”

&ep;&ep;穆卓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孙长影打断:“我知道,那个问题和答案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ep;&ep;重要的是你的心不在我这,而我也不是赵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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