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熊培闻言但笑:“王爷莫开玩笑,末将一直在驻地为京师镇守边防,什么时候派人在村中打家劫舍了?”

&ep;&ep;熊培拍将士们分批入城一直,原本是军中的密事,没想到如今却被外来的赵枫从村民出得知了情况。

&ep;&ep;熊培一边说一边在队伍面前走了一圈,眼神从众士兵身上一一掠过,打量着队伍中的将士,仿佛是要将其中的“泄密者”揪出来。

&ep;&ep;赵枫轻哼一声,一字一句的替熊培回忆起来:“旱情正肆,你身为驻地将军,在明知军粮不足的情况下,非但没有安抚将士情绪,反而下令撺掇让士兵入城,造成百姓恐慌。”

&ep;&ep;“城中粮食不够,只能从百姓家中搜刮…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打家劫舍么?”赵枫郑重反问道。

&ep;&ep;熊培对此不以为然,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笑容:“王爷说笑了,末将何时下令让将士们入城了?这不都好好的在驻地上守着么?”

&ep;&ep;“若真如王爷所说,渭城中真有从驻地来的士兵,那些士兵定然是潜逃入城,与末将无关。”

&ep;&ep;赵枫见熊培回答得如此信誓旦旦,便知晓这个理由定然是他早已想好了的,若有官职比他大的人前来问询,熊培便以此回答来应付。

&ep;&ep;“果真如此么?”

&ep;&ep;赵枫拍了拍手,车许勤便将一名官差打扮的男子推到了队伍前面。

&ep;&ep;此名男子正是渭城县令派来迎接进入渭城的武镇军士兵的官差,做指路用。今日巳时照旧等在平时迎接武镇军将士的入口,进行迎接,没想到被赵枫命令返回的车许勤抓个正着。

&ep;&ep;“你赵枫将官差招到跟前,一指熊培,问道:说,你可认得此人?”

&ep;&ep;官差答道:“认得,此人乃武镇军熊将军,不几日前曾夜访渭城,与县令喝了几杯酒。”

&ep;&ep;“好。”赵枫满意的点头,而后再问:“你说这位熊将军夜访渭城喝酒,可有人证物证?”

&ep;&ep;“小人正是当夜为县令及将军守在门外之人,确认无疑。”

&ep;&ep;熊培听闻官差的话,忍不住暗暗咽了口水,只觉口唇干涩,忍不住伸舌舔了舔,然而却并不奏效,反而让嘴唇更加皲裂。

&ep;&ep;赵枫见熊培反应,嘴角忍不住露出丝丝笑容,于是忍着偷笑向官差做最后确认:“你可能保证所说一切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少不了鞭笞加身!”

&ep;&ep;“能。”官差点头,甚至还要做发誓状,只不过被车许勤拦了下来。

&ep;&ep;赵枫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随即转身面向熊培,问道:“此名官差说,此前曾为将军与县令夜饮时守门,将军可记得此人?”

&ep;&ep;熊培如果如实回答,则证实了他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离开营地,已是重罪;加之前往渭城此等军机重镇,与当地领官县令私下密会,更是罪加一等。

&ep;&ep;面对这样的情况,熊培当然不会自己往里跳,否认道:“末将根本不认得此人,更没有连夜入城与渭城县令夜饮一事。既无夜饮,何来的守门人?”

&ep;&ep;“此人开口皆是谎言,所言不可尽信,王爷莫要被宵小之辈蒙蔽了双眼。”

&ep;&ep;“既然将军不肯认此事,那我们再来说说另一件事。”

&ep;&ep;赵枫下马与熊培相对而立,身后就是滔滔渭水。

&ep;&ep;“将军此时不再在营地驻守,却连夜赶路至此,是不是要渡河南去渭城?也与那些‘叛逃’入城的士兵们一起在城中找粮草?”

&ep;&ep;熊培继续矢口否认:“末将还在渭河北岸,没有过桥渡河,便算不得离开驻地。今夜至此不过是寻常的巡视而已,末将认为并无不妥之处。”

&ep;&ep;“王爷以前不也当过将军么?不可能不知道夜间需要巡视驻地之事吧?”熊培甚至挑衅似的对赵枫反问道。

&ep;&ep;“确实,本王也曾当过将军,替陛下守过驻地,知道军中有夜间巡视的常识。”

&ep;&ep;赵枫不欲再与其浪费口舌,便之处其中漏洞:“若是正常夜间巡视驻地,至多走不过十里地。然而将军您的驻地距离渭水,却有足足四十里地的距离。”

&ep;&ep;“在驻地军粮尚且不充足的情况下,将军带着仅有的将士们夜间巡视如此之远,甚至还带全了军旗与兵器,难道将军与大家不觉得肚中空空,十分困乏么?”

&ep;&ep;熊培也不愿再想理由搪塞赵枫,随即变了态度,不耐烦道:“王爷先是污蔑末将擅离驻地与渭城县令密会,而后又质疑末将夜间巡视一事…说了这么多,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没什么意思…”

&ep;&ep;赵枫慢慢踱步到熊培身前,抬头仰视高坐马上的熊培,却不失周身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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