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冯婉妙听完不由得皱了眉头:“如此一来,便是儒家与道教联合排异,而佛门却是以一敌三,势单力孤,岂非不公?”

&ep;&ep;苏青再次笑出了声:“妹妹好生奇怪?怎么不见你为本土出身的儒家与道教据理力争,反倒为佛门这个外来的宗教鸣不平了?”

&ep;&ep;冯婉妙顿时红了脸,语句瑟瑟:“奴家不过是觉得两个打一个,实在太过分了而已,并非有意偏向哪个宗教。”

&ep;&ep;“可妹妹的字里行间分明就是偏向了佛门呀?”苏青也怼了回去:“本宫并非是说妹妹替佛门立撑不对,而是单从妹妹的措辞与倾向听来,妹妹心里还是更加看重佛门。”

&ep;&ep;“这…”冯婉妙被苏青怼得一时语塞。

&ep;&ep;“没事。”赵枫开口打圆场,甚至还轻轻拍了拍冯婉妙的肩膀,安抚道:“往后看事看物多些角度看待就是,切记不能以偏概全。”

&ep;&ep;冯婉妙还是语气弱弱的争了一句:“不论如何,即便佛门经历两次灭佛,尚能一直绵延至今,且财力物力也不输儒道半分,可见佛门的思绪在百姓心里依然根深蒂固,难以被削弱。”

&ep;&ep;“普罗大众都看重的东西,难道权贵都不会放在眼里么?这天下难道不应该是民贵君轻么?”

&ep;&ep;苏青听完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婉妙,你今日怎么会说出如此理想化的话?民贵君轻,当年本宫也这么想过,但这天下到底还是君主说了算,百姓又能如何呢?”

&ep;&ep;冯婉妙偏过头不看苏青,但语气毫不示弱:“奴家出身不高,念书不多,但也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倘若君主不明,则百姓便可反之。”

&ep;&ep;“够了。”赵枫一拍桌子打断了冯婉妙的话,“这样的话以后决不能在人前提及,你也别说了,快下去吧…”

&ep;&ep;赵枫赶人,本意还是想保护冯婉妙,奈何被冯婉妙言语给刺激到的苏青并不答应。

&ep;&ep;“王爷!您看看您都招了什么货色进来?是招了个丧门星进家门么?!”

&ep;&ep;苏青一扯赵枫的手臂,指责冯婉妙道:“居然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要陷咱们王府上下于不义么?!”

&ep;&ep;冯婉妙登时踢开了身下的椅子,直接跪在赵枫面前:“王爷,奴家绝没有要陷害王爷的意思,刚才不过是直舒胸怀而已。”

&ep;&ep;苏青也跟着站了起来,急急跨步到冯婉妙身边,眼眶都被气红了:“直舒胸怀?你一口气说出来倒是舒服了,却不知这话要是落入了旁人的耳朵里,会如何造谣王爷与咱们王府!”

&ep;&ep;“倘若不幸叫陛下听见了,你难道甘愿与咱们整个王府的人一同赴死么?!”

&ep;&ep;冯婉妙当即挺直了腰杆:“事情若是因奴家而起,奴家甘愿受罚!”

&ep;&ep;“你甘愿?”苏青一指门外:“只怕王府上下受你牵连的无辜仆从可不甘愿!”

&ep;&ep;“他们不过是在王府里认真做活,将来却要受你的牵连落得个死无全尸、株连九族的结果,他们何辜?”

&ep;&ep;冯婉妙被苏青的气势给镇住了,饶是赵枫本人,也很少见过苏青如此动怒发飙的情况。

&ep;&ep;赵枫有意开口劝阻:“夫人,你…”

&ep;&ep;苏青一抬手制止了赵枫的规劝:“妾身自认为在处理后宅的事情,王爷莫要打断!当初王爷与妾身说好了的,王爷主外,妾身主内。内宅的事情,王爷莫要插手过问!”

&ep;&ep;赵枫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日只是多嘴问了一句佛像的事情,居然闹成了这样的地步。

&ep;&ep;苏青此时可不管赵枫是何态度,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跪地低头的冯婉妙,只觉得心中的怒发一旦喷出来之后就再难压制,便索性将自冯婉妙入王府之后的不快全部都发泄出来。

&ep;&ep;“本宫与王爷在王府里生活,彼此相敬如宾,内外协理,若因你一时嘴快直抒胸臆被坑害,王爷与本宫何辜?我们都是无辜的人,为何要听你说出这番犯上作乱的话受牵连?!”

&ep;&ep;“王爷将你从险境里带回王府,供你吃穿不愁,还向陛下给你求来了五品县君的名头,你就是这样报答王爷的?你就是用陷害王爷身死的结果来报答王爷的?!”

&ep;&ep;“奴家…”冯婉妙终于被苏青骂得慌了神,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随即望向赵枫,意图求救。

&ep;&ep;此时骂上了头的苏青开始有些口不择言:“遇事就只会找王爷喊奴家奴家,果然是出身低贱的人,习惯了低贱的自称,习惯了自私讨好与媚人,骨子里的厚颜无耻简直到了极致!”

&ep;&ep;冯婉妙眼角噙着的泪水滑落,显然是再受不了苏青的斥责辱骂了。

&ep;&ep;赵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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