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在东华门内换马处。”一边说着,他就已经开始开始迫不及待向里面跑。
因为大明皇宫建在整个城市的东南角,东安门是外城门,东华门是皇宫门,但是两道城门距离并不远。
这东安门并不对百姓开发,内外城之间住着锦衣卫,內监,还有府军前卫三个不同的军卫。这里有一条对文武官员开放的小路通到承天门外,方便大臣们,还有来东宫拜访的勋贵们进出。
要不然,总不能有人到东宫拜访,还穿过整个皇宫吧!
东华门内是个瓮城,这里也是养马藏兵之地。一些来皇宫拜访的大臣们,也都是在这里等待召见。
刘万他们为了给朱瞻基节约时间,将他的新衣拿到了这里的客房处,除了给朱瞻基准备了一套,朱有炖的内侍也将他要换的冬衣拿了一套过来。
今日腊八节,是家宴,所以倒也不用穿冠冕,常服就足矣。
朱瞻基脱掉了骑装,又换上了常服,坐在凳子上由着李亮帮他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带上了网状的四方平定巾。
今日的家宴被摆在了西宫的武英殿,这里也是朱棣经常宴请大臣的地方。皇宫的御厨,位于西宫和后花园之间,大疱厨就位于武英殿的西侧。
今日虽然是家宴,但是最多也不过四五百人,没有一点品秩的,根本上不了席面。
而这么多人,御厨们就能伺候出一顿色香味俱的大餐。
穿过三大殿,就直接来到武英殿。朱瞻基对宫中的聚餐并不陌生,这个时候,一般前殿是男人聚餐处,后殿是女眷聚餐处。
朱有炖又发觉到了朱瞻基在宫中的威风。这三大殿乃是国之重地,皇宫也是只有皇上才能不受限制地进入各处。
他们这些宗室,进了皇宫也是只能在指定的区域活动,一般都不能从东宫到西宫,更别说直接穿过三大殿之间的门廊了。
这个规矩就连太子也要受到限制,可是朱瞻基这个太孙却通行无阻,那些守门的太监,三大殿的锦衣卫一个个也都习以为常,根本不阻挡。
越是跟这个侄儿接触的多,越是发觉他简直太厉害了,竟然能把皇宫里面的太监和锦衣卫部收拢了。
一进入武英殿,朱瞻基就发觉了气氛似乎有些凝重,那些小太监一个个低眉顺眼,根本没有过节的喜庆。
还在疑惑,金阔已经迎了上来,低声说道:“殿下,辽王世子惹了陛下发怒,大家可都盼着你回来,劝慰一下陛下。今天大过节的,何苦为了个外人,气坏了自个身体。”
“发生了何事?”
金阔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是虐杀了一个良家妇女,手脚却不干净,被夫家人发现了,这才闹到了陛下跟前。”
“卧槽!老朱家怎么尽出这样的败类啊!”朱瞻基心里暗骂了一句,恨不得直接干掉此人,却又只能压抑住心里的愤怒。
朱元璋立下的规矩,这些宗室,只要不是造反,皇帝也很难直接杀人,最多把他们囚禁到凤阳高墙里面去。
这些宗室也是因为有这个免死金牌,所以做事根本上毫无顾忌。
朱贵烚,我记住你了,这次出海,不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我就不姓朱。
今日给几十个下属举行集体婚礼,本来挺好的心情,现在被坏的一干二净。朱瞻基哼了一声,冷着脸率先踏进了大殿。
殿中摆满桌椅,正中的一张圆桌上,朱棣冷脸坐在那里,在他不远处,跪着辽王世子朱贵烚。
与辽王一系,朱棣本来就不亲密。辽王原本封地在后世的山海关到鸭绿江一带,但是朱棣起兵反,建文担心距离朱棣不远兼拥重兵的朱植会支持朱棣,于是召朱植到南京。朱植服从建文帝的命令,从海路来到到了京城。
当时原本被封在荆州府的湘王朱柏因为反对削藩,自己把自己点火烧了。他没有后代,所以封藩被削除。
建文见辽王如此听话,就把他封到了荆州。
但是朱植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他不愿意搭理的朱棣当了皇帝,这一下押错了宝。
朱棣夺得帝位后,埋怨朱植在靖难之变时不支持自己,所以不喜欢他。永乐十年的时候,朱棣也寻了一个借口,削其护卫,只留下军校厨役三百人供他差使。
像这样的王爷,原本就该低调,没有想到,这个朱贵烚竟然还敢在京城犯事。
而且案子能被朱棣知道,那就必定是锦衣卫,都察院,或者是刑部三者必有一个部门已经受理了此案。
如果是锦衣卫和都察院先知道,那就可能是朱棣要对付他们。但是如果是那死者夫家告到了应天府衙或者刑部,那就是公事公办了。
怀着些许疑问,朱瞻基一边跟其他人打着招呼,一边走向了朱棣。“皇爷爷,孙儿回来了。”
“婚礼可还热闹?”
朱瞻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石头笑道:“一切从简,谈不上热闹不热闹,不过众将士倒是很为满意。其中一位将士曾在仪真月塘拾得一块雨花石,因花纹独特,特托孙儿呈交给皇爷爷。”
朱棣略有些好奇,他知道朱瞻基不是喜欢这些奇趣之人,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送上这块石头,必有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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