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黄金城的军事总督,他不能插手金矿的生产,也不能插手金矿的运营,如果他伸手,就是触及了不属于同一个系统的地方官府,工部,内务府的权力,就会遭到弹劾。

而在以往,一个地方总督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什么事都能管,什么事都要管,这就是体制的不完善。

任何权力都要受到制约,绝对的权力会导致绝对的腐化,更重要的是,会导致体制的平衡失衡。

朱瞻基用了四十年的时间,完善了整个大明的管理体制,这才是他最大的贡献。

到如今这个时候,唯一还没有受到限制的权力就只剩下了皇权。

当然,他不会搞什么君主立宪制来限制自己的权力,在如今这个时代,搞什么君主立宪根本不成熟。

所谓的体制,是指国家的政治、统治形态,即国家政治体系运作的形式。

不同的政体体制是与国体相适应的,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在不同的阶级力量对比等具体情况下,贸然改变体制,只会造成社会动荡。

就好比现在,朱瞻基如果真的限制皇权,那么就缺少一个一锤定音的角色,各个部门为了争夺这个权力,只会斗的不可开交。

这是好事吗?当然不是!

不要谈什么民主,平等,那不过是西方社会为了忽悠底层民众而给出的诱饵。

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未来,真正的平等依旧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且,在许多所谓的独裁国家,人民的生活比“自由,民主”国家好的多。

在如今这个时代,搞平等只会让自己的国家乱成一团。

所以,朱瞻基还让三教与真理教一起,搞出了一个阶级论。

社会必须要有阶级,这样上下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

重要的是不能隔断不同阶级之间的通道,要让底层的人看到希望能上来,而无能的上层也能下去。

以前的朱见深一直被困在局中,他从来没有脱身事外,以旁观者的角度来正确认清事实。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从局真正感受到这种力量的体现。

但是,这次远航数万里,在东洲,在西洲看到这些背井离乡数万里的将士,他们虽然已经在数万里之外生根发芽,却依旧尊崇应天府的陛下为尊,这完体现出了体制的力量。

当然,朱见深也没有疏忽,在体制之外,还有文化的影响力。

因为儒家文化的天地君亲师的人伦大义,所有人都在维护自己的文化传统,不容任何人破坏。

一开始抵达西洲的时候,要直接面对势力迅速扩张的汉王府,他还有些胆怯,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怕了。

“殿下,陛下的新年致辞中,有几个关键的部分,你需要好好揣摩一下,这些话关系到未来一年的大明变化,你可要做到心中有数。”

身为江山的继承人,朱见深当然对一些敏感用词并不陌生。许多在普通百姓听来很平常的话语,其实背后隐藏着很复杂的关系和上层人物的决心。

“这些让文书们先整理出来,我稍后再看。今日除夕,先到各军卫去巡视一番,带上银币,今日去普通军士的家里看看,与民同欢。”

听到朱见深的话,彭时笑了起来。以前在应天府,太孙还显得不接地气,但是这趟耗时两年的巡阅之旅,让他变得越发成熟了起来。

而在汉州城,朱见注也在收音机前面听了朱瞻基的演讲,然后陷入在了沉思当中。

作为有心想跟朝廷扳手腕的王爷,从解云来到西洲,他就感受到了朝廷对汉王府和晋王府的绳索越拉越紧。

可是他却毫无办法,不管是从大义上,道理上,还是实力上,他都没有还手之力。

更让他担忧的是,就连他自己的亲卫们,虽然现在给他汉王府卖命还值得信赖,但是若汉王府站在朝廷的对立面的时候,恐怕也不值得信赖了。

如今广播已经成了西洲普通人最喜欢的节目,在各大城市,卖的最好的商品就是价格昂贵的收音机。

每天没事的时候,人人都抱一台收音机,听着广播里面宣扬朝廷的政策,听着各地的风土人情,听着各种戏剧。

虽然大多数普通人对朝廷的政策并不关注,但是每天不间断的广播,让普通百姓也都能了解到朝廷在各种大事上面的态度。

这样的时候,他们汉王府要是想要跟朝廷对立,根本得不到普通百姓的支持。

人人都知道,皇帝陛下是为每个老百姓着想的,为了让大明百姓富裕起来,殚精竭虑。

就是有一些不公,也都是下面的官员们仗势欺人。

今日的广播中,陛下金口玉言说了大明境内要降低农税,减轻百姓的负担,并且允许百姓用银钱换取减免劳役。

而且,朝廷不允许公摊劳役名额,一经查实,相关的官员罢职降职。

而一些需要动用劳役的基础设施建设,如今都转为了工部工程,由国防部的工程兵负责建设。

这样一来,汉王府今年想再动用劳役来为汉王府干活,就要花银子了。

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直接推倒那些能接收信号的信号塔。

以前汉王府可以随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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