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房间从外面看保存完好,和周围的大环境却很是格格不入。

&ep;&ep;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容疾犹豫了。

&ep;&ep;可他还是来到门前,盯着门一直看,似乎是要透过门板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ep;&ep;一阵风刮过,门开了。

&ep;&ep;容疾看着从里面爬出来的人,眸光便是一凛,她竟然就在这里。

&ep;&ep;爬出来的人正是苏洛洛的母亲。

&ep;&ep;她一身粗布衣裳,趴在门口,头微扬起,见容疾在眼前出现,竟然笑了,“终究还是你找到了我。”

&ep;&ep;容疾借火光看到苏母身后拖行的血迹一直延伸至供桌处,而那里有个黑黑黢黢的洞口,想必就是苏母平日里藏身之所。

&ep;&ep;“可看清楚是什么人?”容疾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打进苏母的嘴里。

&ep;&ep;苏母不备,嗓间滚动,药丸入肚即融,也让她慢慢有了些力气。

&ep;&ep;她缓缓坐起来,手捂着腰部,可那里的血仍然向外淌着,看来伤得不清。

&ep;&ep;“容王爷的药很是珍贵,不该浪费在我这样的人身上。”苏母惨然一笑。

&ep;&ep;容疾见她不正面回答,便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晃了晃,“可曾见过这个?”

&ep;&ep;“墨阁秘令怎么会在你手里?”苏母瞪大眼中,看着在冲天火光中闪动的令牌,随即摇摇头道:“不对,这虽然仿得很仔细,但你不应该看不出来它是假的。”

&ep;&ep;容疾对苏母知晓他的身份并不觉惊讶,收起冒牌秘令,问道:“现在你能说了吧?”

&ep;&ep;苏母一阵冷笑,虚弱地说道:“容王是朝廷的容王,墨阁是朝廷的墨阁,我能说什么?”

&ep;&ep;“苏洛洛到底什么身份?”容疾盯着苏母,语调凌厉地问道。

&ep;&ep;“这样说来容王是见过洛洛身上的玉蝴蝶了。这个孩子可真是不够小......”心字没说出来,就听苏母闷哼一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ep;&ep;容疾反应迅速,抬手一道寒光射出去,直接打在刺客的要害,只听噗通一声重物坠地。

&ep;&ep;两道人影前后到了容疾面前,苏洛洛一下扑到苏母身前将其抱住,“娘,娘,你醒醒。”

&ep;&ep;太阿则收到容疾的指令,飞身朝着刺客坠落的位置过去,可他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ep;&ep;只带回来两个字,“死了。”

&ep;&ep;“服毒?”容疾目中寒光流转,沉声问道。

&ep;&ep;“嗯。”太阿应声。

&ep;&ep;这和容疾料想的一样,墨阁行事一向谨慎,即使被制住也有几十种自杀的办法。

&ep;&ep;死人身上的线索多,但眼前的活人似乎更得容疾的重视,他把目光投向苏家母女。

&ep;&ep;“娘,我这就找郎中救你。”苏洛洛想要扶母亲,却发现无从下手,她急得小脸紧缘着,眼圈憋红了也不敢渗出半颗泪珠。

&ep;&ep;苏母欣慰一笑,虚弱说道:“洛洛,你静下来,听我说。”

&ep;&ep;“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跟我说,救人如救火,我们不能耽搁。马车就在附近,女儿马上送你去城中。”苏洛洛架着母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ep;&ep;可苏母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反而是苏洛洛摸到了母亲浸透血渍的衣衫,心里难过得就是被掏空一般。

&ep;&ep;“洛洛,我并不是你的生母。”苏母缓缓说道。

&ep;&ep;此时的她已经失血过多,就连说句话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ep;&ep;苏洛洛听到这话,当场愣住。

&ep;&ep;随即,苏洛洛笑了,她的笑容是那样怪异,“娘,你别说这样的话,我从小就是你生您养的,怎么就不是生母了?你不用为了宽我的心。”

&ep;&ep;苏母扯扯苏洛洛的胳膊,眼睛微微闭上,虚弱地说道:“洛洛,你爹的牌位下有,有......”

&ep;&ep;有什么?

&ep;&ep;苏洛洛正盯着母亲想听她把话说完,可母亲嘴里突然涌出血来,头一歪气绝身亡。

&ep;&ep;只是苏母临终前眼睛突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容疾。

&ep;&ep;饶是容疾见惯生死,也被这眼神惊到,手指微蜷,许久才松开。

&ep;&ep;“娘......”苏洛洛的眼泪终于流出来,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在小院的上空久久回荡。

&ep;&ep;容疾和太阿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谁也没有阻止,甚至没有出声劝慰。

&ep;&ep;至亲以这种方式离世,苏洛洛痛断肝肠,哭得昏厥过去。

&ep;&ep;容疾身形用力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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