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拆迁的水太深!”王春生又为种纬倒上一杯茶,一边倒茶他一边说道,而且语气还特别的加重了:“连建民和建国两人我都不让他们涉足太深,在火车站那边搞点拆迁弄点钱,将来干别的够起步就行了,然后我早早的就让他们撤出来了。可是别看我撤出来了,有不少人盯死了这里边的利益,舍不得撤出来啊!”

&ep;&ep;“那您知道那伙人是谁?”种纬被王春生的话吊起了胃口,他开口问道。既然王春生知道这里边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些重要的信息。

&ep;&ep;王春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种纬一眼道:“我知道!可我也不敢去碰,因为知道我没那实力!同样也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让你静下心来。别说是你,就是我也碰不了这里面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早早的让他们哥俩退出来。我让他们退出来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担心他们两个被这里边的事情沾染了,那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二是这里面有面子有靠山的人多的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触雷,那可是想回头都没机会的事情。”

&ep;&ep;“那您能跟我说一下都有什么人么?到底是谁来头这么大?”种纬听到王春生这么说,不但没有熄了心头火,反倒更引起了他的兴趣。

&ep;&ep;“呵呵,这个案子是谁办的?”王春生反问种纬道。

&ep;&ep;“南岸分局刑侦支队啊!”种纬有些莫名其妙的答道。

&ep;&ep;“刑侦支队归谁管?”王春生继续反问种纬道。

&ep;&ep;“袁局长?!”种纬说出了一个令他茅塞顿开的答案,却又有些无法释怀的名字。难道袁局长就是那伙人的后台,那袁局长岂不是公然当黑势力的保护伞么?

&ep;&ep;要知道,袁局长可是天海公安系统的第二人,在刑侦领域屡立奇功的人。据说宋局长身体不好,等宋局长退下去之后,他就将成为天海公安局的局长。而实际上,现在宋局长已经把很多常务工作交到了他的手里边,他实际上已经无限接近那个局长宝座了。

&ep;&ep;看到种纬这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王春生对他笑了笑道:“干咱们这行可不是你在部队。在部队里,地方来了支援的要求,你们马上就能冲上去,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地方上的事情远比你知道的要复杂得多。”

&ep;&ep;听了王春生的话,种纬沉默了。确实,和在部队上相比,干公安掣肘的事情很多,有的事情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会受到《警察法》,上级,检察院等多重条件的限制。种纬相信动自己是绝不可能具有动袁局长的能力的,别说自己不行,就是王春生和宋局长两个人也都不行。要想对袁局长做点什么,恐怕得市领导点头,说不定还得上报省公安厅才能有所动作。

&ep;&ep;“不过你也不简单啊!”看到种纬沉默着不说话,王春生却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开口道:“我还说你忘不了那个楚楚呢!这才半年吧?就和那个韦婷婷好上了?嗯,倒是挺不错的。那个韦婷婷既是海关韦关长的女儿,又是远达公司的人,而且韦关长又和袁局长关系莫逆,你将来前途看来无比远大啊!看上我倒是小看你小子了,这个上层路线玩的还是挺不错的啊!怪不得袁局长还挺担心你在这个案子上受委屈,还特意来找我来说这个事情,让对方一共赔了好几万!”

&ep;&ep;“啊?!”种纬听到王春生那有些带着寒意的说话语气,这才感觉到他的话里别有意味。注目看过去的时候,王春生平常挺亲切的神情,此刻却带着一股子讥讽式的冷笑。

&ep;&ep;种纬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自己之前并没把韦婷婷和自己的事情当回事儿。韦婷婷当日在病房里的举动是当着众位领导的面儿呈现出来的,不管是王春生也好,还是袁局长也罢,肯定都以为自己和韦婷婷的关系已经很深了。而由于这层关系,派系问题就成了种纬迈不过去的一道槛。

&ep;&ep;这就像种纬在特一连的时候,被要到一排之前和国排长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等被国排长看上之后,哪怕国排长在一连多么牛,但还是需要原来种纬的第一任排长刘排主动同意种纬调走,种纬才能顺利调进一排。

&ep;&ep;这就是派系和组织的关系了,作为刘排长手下的人,种纬不可能主动往国勇超手底下跑的,否则就会在一连把自己搞臭。没别的,这虽然不至于挂上叛徒的标签,但一转身就离开了带过自己的老领导,连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人是不会被部队这人大团体接受的,也会失了人心。

&ep;&ep;同样道理,在警队里这种事情也同样存在。

&ep;&ep;自己是王春生带进警队里来的,有什么事情就该直接找王春生解决。而自己突然又和韦婷婷扯上了关系,这就有点尴尬了。如果韦婷婷是个普通人倒也罢了,可偏偏韦婷婷的父亲是海关关长,又和袁局长关系莫逆。

&ep;&ep;这样一来,事情立马就变复杂了,种纬多少就有了些想通过韦婷婷攀高枝之嫌。而且在此之前王春生没从种纬这儿得着一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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