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做照明,三两下的就开了锁,一群人有条不紊的往里面步进。

&ep;&ep;韩仲棋进到里头,发现别有洞天,儼然是一个地下院落,大伙儿往里面迈进进到屋内,赫然发现一身形姣好女子畏缩的在角落哭泣,身上的衣袍凌乱不堪。听到韩仲棋一行人步进的声响,惊恐的哭喊着,「求求你,不要了,求求你。」

&ep;&ep;他命人点燃屋内烛火,一时灯火通明后,女子惊愕地看向这伙人,跪地上前拉着韩仲棋的衣袍,「这位大爷,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杭州知府刘光耀的妻子沉氏,求求你救救我。」女子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ep;&ep;黑眸一瞇,韩仲棋示意着其他人搜索这地窖,他思索一番有了好法子。

&ep;&ep;天才濛濛亮,未到上朝时间。养心殿西厢阁里,一夜未眠的乾隆依旧坐在紫檀木桌前沉思,一旁的李公公面容忧心的又道一句,「皇上歇着吧,保重龙体。」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都不知道讲了第几遍了,可眼前的万岁爷仍是不在意。

&ep;&ep;「辰儿如何了?」他幽幽地开口问着,整晚他脑海里都是那ㄚ头倔强的神情,还有那不可侵犯的态势,儼然跟当年的七格格一样。

&ep;&ep;李公公赶紧答着,「一个时辰前差人来报,格格高烧不退,频说梦话,伤口许是太疼了,一直冒着冷汗流着泪。」他一五一十地把传话内容告知。

&ep;&ep;乾隆拧眉发怒,「该死的…刘太医在搞什么?朕不是说了所有的药能够用就要用上吗?」他抚额喘了口气,啐了口茶。

&ep;&ep;倏地,小夏子带了元子樺进来,他恭敬行礼后,乾隆拿出折子递给了他,「永锡和言书已找到人了。你再差人和承燁说,请他放心。」

&ep;&ep;元子樺露出笑容,终于…「下个月初一是祭天的日子,可太后娘娘如今没有心思又染了风寒,是否改由皇后领着各宫前去?」元子樺想着祭天大事也得呈圣。

&ep;&ep;乾隆摸摸下巴点着头,「如此也好。」他显然没有太多心思在这琐事上。

&ep;&ep;芙蓉阁内,淡淡药草味瀰漫于空气中,陆常心拿着韩仲棋从杭州带来的草药让铃儿给秦芷辰敷上,他则端着膳食进来餵着她。

&ep;&ep;已高烧一天的小妮子显得昏昏沉沉,她泪眼婆娑,「承燁…承燁…」泪水像瀑布般的流个不停,陆常心心一揪,只能轻轻唤着,「辰儿,是我,常心。」

&ep;&ep;秦芷辰用力眨眨眼睛,瞧见他温柔的凝睇,泪水又止不住的滑落,「常心…他没有救我…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她撑着气想把心里话一股倾诉。

&ep;&ep;她仍然爱他,很爱他。他叹着气,用手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温柔的说:「别哭,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让她再多说,即使她胃口不好仍是让她多吃了几口,汤药绝对得喝,除了止痛也止血。

&ep;&ep;喝过汤药后,秦芷辰又昏沉的入睡。陆常心还得赶紧出宫回府和韩仲棋讨论调查状况,吩咐着铃儿好好照顾,他晚些再过来。

&ep;&ep;四周烟雾繚绕,秦芷辰觉得自己正处于在高耸的群山之间,她往地上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底下则是湍急河水。

&ep;&ep;这里是哪?她不禁茫然哑问。倏地才觉得似曾相识,就像那日她被死士逼到绝境,纪承燁奋不顾身衝出来护她是一样的场景。

&ep;&ep;泪眼迷濛,这颗心好疼好疼,也伤痕累累,可是她还是好想他、好想他,他们明明有过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却是日月无声、水过无痕…

&ep;&ep;昏沉之间,伤心至极的她却看见纪承燁一脸沉痛的表情,低声懊恼的一直说着对不起…那深情充满爱恋的眼眸,她曾见过的,此刻彷彿就在眼前…

&ep;&ep;她使着力气伸出手想触摸那她想念已久的容顏,她却没有力气,只能使劲哭泣…

&ep;&ep;呜呜呜…呜呜呜…像是想把身上的痛楚,全数哭出般…

&ep;&ep;「辰儿…辰儿…醒醒,醒醒。」秦芷辰眨眨眼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陆常心。

&ep;&ep;他忧心地看着她,「辰儿做梦了。」听着她在梦里喊着纪承燁,他心也疼极了。

&ep;&ep;秦芷辰呆愣地说:「常心,我看到承燁了…他来看我了…是不?」她气弱虚无的。

&ep;&ep;他拿着帕子为她拭去汗,实在不忍,「那是梦。辰儿做梦了。」但长痛不如短痛。

&ep;&ep;她眼眸一暗,人又了无生气,陆常心知道这是绝望的神情,他又叹了口气。

&ep;&ep;铃儿端了盆温水进来,「主子,奴婢要为格格净身。」她谦和有礼的说。

&ep;&ep;陆常心抿紧唇点头,不安的看着神情恍惚的小妮子,便退到了外寝等着。

&ep;&ep;内寝里,即使铃儿的手再轻柔,当取下药布那皮与布的瞬间分离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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