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爷,我们现在做菜用的都是动物脂肪,可是一头猪从养成到宰杀,少说也要一年的功夫,且一头猪身上的油脂有限,是故,百姓一年总有半年吃红锅,民女这油作坊开起来,用菜籽油代替动物油便能解决他们吃红锅的问题。”

&ep;&ep;“运河一旦修建成功,不管是民女的葡萄酒还是这菜籽油,民女不仅可以做尽宣朝州县的生意,还能将生意做到大宛,且这生意不会是一朝一夕,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往下做着。”

&ep;&ep;这便是她所说的细水长流吧?

&ep;&ep;睿王爷五官深刻的脸上有了抹几不可见的柔和。

&ep;&ep;叶羽适时的插话说道:“王爷,外面热,进屋坐下说话吧。”

&ep;&ep;睿王爷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眼青果。

&ep;&ep;“你多大?”

&ep;&ep;“回王爷,民女虚岁十三!”

&ep;&ep;十三?!

&ep;&ep;睿王爷深深的看了青果一眼,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了前厅。

&ep;&ep;三人分主次坐下后,睿王爷看了看叶羽后,回头对青果说道:“是你向叶大人建议,设漕帮之事?”

&ep;&ep;青果一怔,不由自主的便朝叶羽看去。

&ep;&ep;叶羽回以她一个不必慌乱的笑。

&ep;&ep;也只是一瞬间,青果心下便明白过来。

&ep;&ep;叶羽是睿王爷的人,睿王爷是将来极有可能荣凳大位的人!

&ep;&ep;漕帮之事当然不可能瞒着睿王爷!

&ep;&ep;她甚至猜想,叶羽之所以会同意扶持严靖建漕帮,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为了帮睿王爷抢那个位置!

&ep;&ep;只是,现在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青果当即点头道:“回王爷,是民女向九爷提出的。”

&ep;&ep;“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ep;&ep;话落,睿王爷的目光突然一历,如刀子般落在了青果的身上。

&ep;&ep;不同于叶老夫人的色历内荏,天之骄子的目光那是带着杀伐果决的威力,生与死只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

&ep;&ep;青果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说道:“因为民女从九爷处得知,运河修成,极有可能是都御史段元坤任漕运使之职,民女与段大人有私仇,不愿人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ep;&ep;“不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便鼓动都庭大臣私设帮会与朝庭为敌?”

&ep;&ep;“王爷明鉴!”青果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民女虽有私心,但并无与朝庭做对之意,之所以向九爷建议漕帮之事,也有为朝庭分忧之意。”

&ep;&ep;睿王爷不语,叶羽眉头轻拧,正思忖着要如何开口,不想,青果已经接了下去说道。

&ep;&ep;“运河一旦修成,其主要作用便是担负运输漕粮之职,有人的地方重来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也便是利益的划分。漕运规则制定者原是庙堂之高,但民间潜规则制定者却是江湖之远!”

&ep;&ep;睿王爷听到这,不由挑眸,原本懒散的神情也渐渐的收拢,目光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青果。

&ep;&ep;一个乡野村姑,竟懂得什么叫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ep;&ep;睿王爷侧眸朝叶羽看去,待看到叶羽眉宇轻拧,目光痛惜的看着地上的青果时,他不由心头微动,稍倾,慢慢的收了目光,重新看向地上青果。

&ep;&ep;“继续。”

&ep;&ep;青果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刀刮一样痛!

&ep;&ep;但她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顿了一顿后,继续说道:“王爷也知道,是人就有私心有*,朝庭每年的漕粮征收,喂饱了多少贪官污史?漕粮的征收和运输,本就有一套盘根错节的内在势力,上面下来的令到了官老爷手里改一改,再到下面人手里又改一改,以至于民声怨道。”

&ep;&ep;“可如果,王爷能有一个这样的机构,它在暗地里监督着漕运大员,那是不是会好很多?不论它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它始终都是王爷的,是朝庭的!”

&ep;&ep;青果话说得模糊,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ep;&ep;睿王爷端了手里的天青色茶盏,目光微垂,落在茶盏碧绿的茶汤上,唇角嚼了抹笑,良久不置一语。

&ep;&ep;青果仍旧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已经止住,但后心处却是潮湿一片。

&ep;&ep;叶羽默了一默,回头朝睿王爷看去,“王爷……”

&ep;&ep;睿王爷却忽然说道:“起来吧。”

&ep;&ep;“谢王爷。”

&ep;&ep;青果站了起来,不敢落坐,而是垂眉低眼的默立一侧。

&ep;&ep;“罗姑娘坐下说话吧。”

&ep;&ep;青果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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