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蕴彬缓缓道:“我们合作的最大的一个经销商,就叫做裴一山,他几乎负责所有软饮料八成以上的销售。和之前的刘喜和一样,他这个人和我们也是一直联系着,但突然就中断了。”

&ep;&ep;“没有提要求?”张渝眼睛一闪,对着李蕴彬问道,“比如说他想从利润中,多拿一笔钱?”

&ep;&ep;“没有。”李蕴彬开着车,苦笑一声道,“要是这样就好了,但是奇怪就奇在他连条件都没有提,连增加销售额分成比例的意思都没有透露出一分了,就直接掐断和我们的销售部门的联系。导致饮料厂根本反应不过来,最近生产的饮料全都堆在的仓库中。”

&ep;&ep;“这样么……”张渝活动了一下手指,问出声,“那裴一山他这个人怎么样?”

&ep;&ep;“他这个人么,四十多岁,有点胖,大众脸,样貌很普通。而如果说从名声上说,则是毁誉参半,有人说他为人不错、有操守,也有人说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现在看来,我倒是比较倾向于后者了。”李蕴彬道。

&ep;&ep;“这样说的话,要是我想和他谈一下,会很难?”张渝问道。

&ep;&ep;“应该很难。”李蕴彬表情有些凝重的道,“至少要比刘喜和难多了,哪怕低声下气的求他,都不一定搭理,更不要说再把合同签下来了。”

&ep;&ep;“这样么,很难谈么?”张渝眼睛微眯,手指敲着膝盖道,“既然这样,那逼着他谈呢?谈不拢,吓他一下呢?”

&ep;&ep;“啊?”

&ep;&ep;“没什么,你继续说,说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ep;&ep;“家庭情况么……”李蕴彬思索了一下,诉说起来,“他这人头脑比较灵活,赚了不少钱,要胜过之前的刘喜和十倍。所以,他住在京南最高档的别墅小区。他已经和媳妇离婚好几年,一直单身生活着。对了,他媳妇给他留下了一个二十岁的儿子和他住一块,平时喜欢飚车。”

&ep;&ep;“飚车?”

&ep;&ep;“对,飚车。”李蕴彬看着张渝感兴趣,立刻更详细的说起来,“因为有钱,他儿子从小就被惯着,不太学好,据说高中的时候,就搞大过女同学的肚子。后来上完了高中,也没有上大学,一直鬼混着。最近则是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迷上的飚车。拉着一群狐朋狗友,成天的在京南外环乱开。自称什么京南飞车二十三少,其实车技差的很,也就是外环车少才没有出事,不然早就撞死了。”

&ep;&ep;“那他天天都飚车吗?”

&ep;&ep;“不是。”李蕴彬摇摇头,带着几分不屑道,“就他那从小就胡搞乱搞的身体,天天飚车怎么能撑得住?也就是每周五来上一次,还自称什么黑色星期五,不要理智要疯狂。”

&ep;&ep;“这样么。”张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问道,“那今天星期几?”

&ep;&ep;“星期四。怎么,老板你……”

&ep;&ep;“额,没什么,先回去吧。”

&ep;&ep;“嗯。”李蕴彬不再说话,开着车快速的向着前方行使去。

&ep;&ep;……

&ep;&ep;装,就要装的像。

&ep;&ep;所以,这一夜,张渝住在了陆天宇的住所中。

&ep;&ep;晶莹的水晶吊灯刚刚熄灭,雪白的天花板黯淡下来,考究的黄梨木家具和墙壁融为一体,一瞬间和大床拉远了距离,让硕大的卧室变得无比空旷起来。

&ep;&ep;躺在床上,盖着鹅绒被子的张渝,没有了第一次住在这里的新奇,这一次感觉到更多的是清冷。

&ep;&ep;翻来覆去,好半天张渝也没有睡着,忍不住的穿上棉拖走出去,接着碰到了老管家江髦。

&ep;&ep;“哎,江老管家,你还没有睡呢?”外面的走廊中,张渝看着佝偻的身影,疑惑的问出了声。

&ep;&ep;“啊,是张先生啊,额,不对,是少爷。”

&ep;&ep;“好了,江老管家,这里有没有外人,你可以叫我张渝。”

&ep;&ep;“不不。”老管家有些古板的摇摇头,“没有人,也要叫少爷,这是早就说好的。”

&ep;&ep;“好吧,随您了。”张渝无奈了,片刻后则是再问道,“那你怎么还不睡觉,身体不舒服?”

&ep;&ep;“不是。”老管家摇了摇头,“只是年纪大了,缺觉罢了,睡不着,少爷你不用担心。”

&ep;&ep;“额……”

&ep;&ep;“对了,今天的事情,还是要谢谢少爷了。我听李秘书说了,要不是你,说不准跟刘喜和的合同,还谈不下来,那陆氏集团的餐饮系的十几家店可就难撑了。”

&ep;&ep;“呵,不用谢,真的不用谢。”张渝摇摇头,缓声道,“我做的,也只是撑下去而已,算不得帮什么大忙。再者话又说回来了,帮忙是一回事,但其实我也是在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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