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探子几乎翻遍皇城,也没探寻到踪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ep;&ep;此时此刻,虞长君才猛然恍悟,还有一个地方他还没有命人搜查——那就是被他命人看守起来的将军府。

&ep;&ep;”你给本王好好在这里待着。“

&ep;&ep;虞长君盯了程琳琅一眼,然后匆匆离开了。他要去将军府探查,此刻,他心乱如麻,一刻都等不了了。

&ep;&ep;很久很久后,西阁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ep;&ep;程琳琅满面泪痕,她以为那枚玉佩段景送给了段竹心,心底恨意燃到了极致。

&ep;&ep;“段景啊,你对段竹心真是情深一片,玉佩让都不让我碰,却给了段竹心那个贱人。

&ep;&ep;将军府。

&ep;&ep;侍卫搜寻一番后,果然在将军府一间废旧的柴房发现了异常。

&ep;&ep;柴房外面荒草丛生,挂满了蜘蛛网,可内部虽然杂乱,却收拾得很干净,被褥都是新的,桌上还放着茶壶茶杯。

&ep;&ep;“禀报王爷,这里确实有人住过,不过已经离开了。”

&ep;&ep;虞长君仿若未闻,大步迈入房内,掀开被褥,发现还有余温,咬牙切齿地说:“传本王命令,全程戒严,任何人都不许放出去。“

&ep;&ep;侍卫领命而去,虞长君却没有离开,像是在感受段竹心留下的最后一丝气息。

&ep;&ep;连续封城三日,百姓都对封城此举不满,城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了想要出城的人。

&ep;&ep;“王……公子,这城门还要关几日啊,这样能逮到那人吗?”

&ep;&ep;城门边,茶楼二楼,一个面如冠玉的白衣公子,坐在窗边,手握一个粗瓷茶杯,浅浅喝茶,满身贵气与霸气却浑然天成。

&ep;&ep;“等。”虞长君沉默了半响,薄唇里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ep;&ep;他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甚至不知道段景是否带着心儿的尸首出城了,他只是在和自己打赌,但凡有一线希望,都断不能放弃。

&ep;&ep;他的王妃,谁也不能带走!

&ep;&ep;忽然,城门口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和守城将士发生了争执。

&ep;&ep;”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莫名其妙闭城,也没个原因,我家老母病重,我和我妻子还等着出城奔丧啊。“

&ep;&ep;年轻人这一搅和,激起了其他百姓的愤怒,都大吵了起来,城门前一下失控了,推推嚷嚷,哭骂叫闹。

&ep;&ep;虞长君皱了皱眉,对赵喜道:“告诉守城官,加派人手,抵挡乱民,一个都不准放出去。”

&ep;&ep;很快,又来了很多官兵,有人收了伤见了红,这场暴乱才被制止。人群渐渐散开了。

&ep;&ep;日头逐渐西沉,虞长君看了看天色,觉得今日又要无功而返时,突然看见那个闹事的年轻人,鬼鬼祟祟地朝一条深巷里走去。

&ep;&ep;虽然他能看出,那人并不是段景,但那挺直的背影,和刚才闹事时畏畏缩缩的样子判若两人。

&ep;&ep;虞长君长眸微眯,那人一定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将士。

&ep;&ep;正文第23章.重逢

&ep;&ep;第23章.重逢

&ep;&ep;晏臻避开人群后,穿街走巷绕了许多路后,发现没人跟踪后,才沿着一条隐蔽的巷弄,进了深处的一间小破屋子。

&ep;&ep;“咳咳,晏副将,你回来了。”

&ep;&ep;阴暗的屋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ep;&ep;晏臻连忙用火折子点亮了破桌上一盏油灯,惶惶灯火,照亮一张苍白的女人脸。女人头脸上有一道伤,从额头贯穿右眼直至颧骨,乍一看骇人得很。

&ep;&ep;“二小姐,你别说话。”晏臻端起一碗水,送到女人唇边,“来,喝点水,润润喉。”

&ep;&ep;就着晏臻的手,段竹心小口小口将水饮下后,才吃力地问道:”还是不能出城吗?“

&ep;&ep;“嗯。”晏臻怕段竹心担心,淡淡应了一声后,转移了话题,“今日收到飞鸽传书,将军已回到了边关,你不必担心他被人发现了。”

&ep;&ep;段竹心低头望着胸前那枚白色珠子,内部已经透出一些黑色的絮状。

&ep;&ep;晏臻也看见了,暗暗叹了口气。他从小就在将军府长大,还亲眼见她出嫁,后来跟着将军南征北战,一晃四年而过,在此归来,却物是人非。

&ep;&ep;曾经有多可人善良的二小姐,如今却被剧毒缠身,而且还毁了容。

&ep;&ep;如若不是将军早闻风声,冒着杀头之罪偷偷潜回京中,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ep;&ep;听了晏臻的话,段竹心终于放下了心。她不怕死,就怕大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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