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速报:经最高检批准,涉嫌协助原东山省委书记贾瑞廉出逃境外的相关人员均已被捕,其中包括原安城首富林之谦——”

&ep;&ep;砰!

&ep;&ep;远洋之外,一辆飞驰在塔桥上的红色法拉利径直撞向护栏,车身与桥梁间爆出巨大火花,染红半边天际。

&ep;&ep;碎成废铁的跑车倾翻,汩汩血迹不断渗出,在水泥路面绘出一幅惨不忍睹的绝笔。

&ep;&ep;然而命运向来不遂她愿,企图自杀的车祸当事人——路南,奇迹般活了下来。

&ep;&ep;就这样,从她的首富爸爸入狱那刻起,路南永远错过体面离世的机会了。

&ep;&ep;一周后,最高检正式以行贿、集资诈骗罪将林之谦移交公诉,涉案金额数十亿。

&ep;&ep;至于路南,则失去了两只宝贵的人工角膜。

&ep;&ep;她又瞎了。

&ep;&ep;从伦敦医院醒来后,路南一直躺在床上听新闻,等第一个来看她的人。

&ep;&ep;也许是警察,带她回去盘问,从她口中撬出指认亲爸的证据;

&ep;&ep;也许是记者,在她血淋淋的伤口撒把盐,制成赚足眼球的新闻大餐;

&ep;&ep;或者是黑衣人,秘密送她去某个避世小镇,靠信托基金低调过一辈子。

&ep;&ep;她仔细想过每一种可能,万万没料到最先来的人是他——

&ep;&ep;宋清宇,最高检反贪总局副局长,主导此次调查的检察官。

&ep;&ep;也是路南的未婚夫。

&ep;&ep;--

&ep;&ep;“宋检,你是来退婚的吗?”

&ep;&ep;“不是。”

&ep;&ep;“那你来做什么?”

&ep;&ep;“接你回家。”

&ep;&ep;--

&ep;&ep;回程的路上,路南一直浅浅睡着。迷迷糊糊听到有人低声询问:

&ep;&ep;“宋检,海城警局那边准备查封林家别墅,问路小姐是否有急用必需品,他们可以帮忙送来。”

&ep;&ep;“不用。”

&ep;&ep;宋清宇话音刚落,肩头倏地一轻,刚还靠在上面的脑袋离开了。

&ep;&ep;“我有一只猫。”

&ep;&ep;虽然嗓音略带沙哑,但路南的双眼澈然清明,不像刚睡醒,更不像个瞎子。

&ep;&ep;宋清宇愣了一秒。

&ep;&ep;路南把他的迟疑理解为违规,又急忙补充,“是捡来的流浪猫,可以带走吧?”

&ep;&ep;他纠结的当然不是这个。他只是单纯不想养猫,那种粘人的、娇贵的生物。

&ep;&ep;“不行,”宋清宇淡淡移开视线,“你可以养狗。”

&ep;&ep;导盲犬就很实用,还能省了照顾她的人。

&ep;&ep;所有人都知道宋检向来说一不二,路南不知道。

&ep;&ep;她伸出手,凭感觉摸到他的大腿,沿西装裤清晰的纹路向上滑。

&ep;&ep;宋清宇正全神贯注翻看手中的文件,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她的动作,直到柔软的触感贴向两腿之间。

&ep;&ep;男人脸一僵,按住她的手腕,沉声质问,“干什么!”

&ep;&ep;秘书和司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回头恰好捕捉到少儿不宜的一幕,又迅速回头坐正装没看到。

&ep;&ep;路南看不到他眸中令人惊惧的寒意,反而将整个上半身靠向他,抻长了脖子贴在他耳边,吐气似的送出两个字:

&ep;&ep;“行贿。”

&ep;&ep;--

&ep;&ep;宋清宇本不该对她产生性趣。不仅因为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和脸上的纱布,还因为她用情色污染了刑事重罪的严肃性。

&ep;&ep;奈何他是个两年没有过性生活的壮年男性,下面的兄弟显然缺乏修养,一碰就硬。

&ep;&ep;“不行,我们不养猫。”

&ep;&ep;宋清宇欲推开她,但她薄得像纸片的身子给人一碰就碎的错觉,便只是拿开她的手,随便她粘在身上。

&ep;&ep;路南吻了下他的耳垂。

&ep;&ep;明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在这关头却助燃了他体内的邪火,宋清宇不耐地加重语气,冰冷的嗓音掺了些许砂砾质感。

&ep;&ep;“不行就是不行,路南,这招对我没用。”

&ep;&ep;骗人,这招对所有男人都有用。

&ep;&ep;顺着他英挺的下颌轮廓蹭过去,女孩绵软的唇瓣最终碰上他的。一下一下轻啄,双唇相抵的瞬间旋即分离,如此反复的机械触碰,甚至称不上吻。

&ep;&ep;宋清宇不知道这是吻技烂,还是故作青涩的撩拨,总之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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