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下来,瘫在病床上,疲倦的半闔着眼,又向她要了杯水。

&ep;&ep;生活在这个年代,为了生存而失去四肢的人不在少数,静露从小就看过许多从第一线退到后勤的探索兵经歷这种痛苦,也多少知道这方面的知识……幻肢疼痛对伤者来说就像不定时炸弹,如影随形,有时候即使是碰到头脸或其他部位,也会莫名引发幻肢疼痛;症状轻则当忍,严重者往往最后只能藉酒麻痺,或是──她想起好几年前,那个受不了疼痛和无效的治疗,而在城外自我了结的前辈……

&ep;&ep;对菈瑞儿来说,布罗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布罗却在她这么脆弱需要帮助的时候从身旁缺席,难怪菈瑞儿会挫败又生气……静露感到一阵心酸,但她勉强压制那越来越发达的泪腺,打起精神,想办法继续转移菈瑞儿的注意力。

&ep;&ep;「咳嗯,所以……」目送护理师离开后,静露低声问道,「我们在新雪梨收到昆斯先生被抓走的消息,那是怎么回事?我一进城就往你这边来了,奈特跟布──亚特兰特他们去大屋。」她补充道。

&ep;&ep;「唉,你能回来真好……」菈瑞儿喝乾了玻璃杯中的水,喘了口气后,回想起那天的回忆,眼神黯了下来,「那些该死的傢伙……趁人之危……」

&ep;&ep;静露拿来毛巾,轻轻替她擦拭身上的冷汗。

&ep;&ep;「老实说,我不确定确切的状况,那些天我昏昏醒醒的……」菈瑞儿娓娓道来,「布罗和其他人勉强帮我的断臂包扎止血后,就从水路切回土瓮东墙外,但在南面的河湾处,那边不知何时被人搭了一堆废弃物,清晨的时候,船卡住了,殭尸从岸边爬了上来,布罗发射信号弹求救……」

&ep;&ep;听到这里,静露心里一个喀噔。

&ep;&ep;『树林里满满都是变异种……』

&ep;&ep;『土瓮、茵杜皮里、圣露西亚一带的殭尸密度,在几个月内升高许多,没有停止的跡象。』

&ep;&ep;『完全不能用树林移动……』

&ep;&ep;『──应该是同一人。』

&ep;&ep;亚特兰特和亚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她瞪大双眼,陷阱……是陷阱!

&ep;&ep;「昆斯先生带着剩下的人手,衝出城想帮我们开路……」菈瑞儿哑着嗓子,说道,右手缓缓、缓缓地抬起,掩住脸面,闷声继续说完,「结果那群傢伙,从西边窜了出来,直接衝撞上昆斯先生的队伍……」

&ep;&ep;菈瑞儿满脸懊悔。

&ep;&ep;「要是我没有受伤……要不是我……昆斯先生就不会……」

&ep;&ep;病房内,空气冷凝了起来,静露却什么也不能做。

&ep;&ep;耳边不断回盪着,回盪着菈瑞儿不甘的低喃。

&ep;&ep;※※※※

&ep;&ep;「那群人撞上昆斯先生时,他有一度举枪反击──」布罗陈述那天的场景,「但亚特兰特被打下马,那群人抓住亚特,威胁要杀了他,逼昆斯先生弃枪。」他指着墙上,昆斯先生最爱用的那把步枪,枪管的地方有个明显的新伤痕,可见当时状况之危及。

&ep;&ep;昆斯先生的办公室里,布罗与奈特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亚特兰特则斜靠着办公桌,三人正研究着桌上的地图,告诉奈特土瓮的状况。

&ep;&ep;「都是我的错……」亚特兰特低垂着头,懊恼的低语,「我被敲昏,我根本没想到他们这次的目的居然不是杀人……」

&ep;&ep;「那时我们还在河岸边,」布罗打断亚特兰特的自责,「原本那天早上,亚瑟先生派来的援手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ep;&ep;「亚瑟跟我们说了,土瓮到新雪梨的路线被监视,他的信差在折返的路上遇袭。」奈特说,「那些人应该早就注意到你们跟新雪梨有联络。」

&ep;&ep;布罗并没有太惊讶,只是叹了口气,点头道:

&ep;&ep;「我们没有太多人手出城确认外面的状况……越来越多士兵受伤,但工程又不能停下……」

&ep;&ep;「这个。」亚特兰特指向桌上的一片破布,上头有着黑褐色的字跡,粗细不一的凌乱笔划让人难以辨识,「我醒来后,在衣服口袋里看到这个……」

&ep;&ep;「虽然很潦草,但某些字母可以看得到相同的习惯,」布罗解释,「跟之前那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同款字跡,应该是同一人写的。」

&ep;&ep;奈特瞇眼细细阅读上头的字,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来到底在写什么。

&ep;&ep;「他写『想要昆斯活命,就拿他的崽子交换。』」布罗直接替他读出来,「后面似乎还怕我们看不懂,补充写你的名字『耐特』──」

&ep;&ep;「我的名字不是这样拚。」奈特皱眉打断,「而且他前面很多拼音也写错,这是故意的吗?」

&ep;&ep;「感觉起来应该不是。」亚特兰特摇摇头,「因为最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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