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晚他们没有睡太多,但也没做什么别的事,就是待在一起。冬天的清晨时分的确冻人,油灯也没油了,所以他们下了树,回到奈特房间──静露没有回自己房间,他们就这样窝着,然后不约而同睡着。

&ep;&ep;没睡几个小时吧,再次醒来时,他们几乎是被惊醒──大屋外传来焦急地呼喊声,发生什么事了?!

&ep;&ep;「疫苗!需要疫苗!!」

&ep;&ep;「快快快!!」

&ep;&ep;怎么回事?!他们在床上同时睁开眼睛,在彼此的眼瞳中看见自己机警的神情,奈特『唰』地猛地坐起,他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还乱翘,但他没时间管那些,弯身套上靴子,大步流星的衝出房间去关心状况。

&ep;&ep;静露坐在床上,心脏怦怦跳着,她望向窗户,里头的女人一脸苍白的回望她,她现在不能出去──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紧急需要施打疫苗的时刻和场合,她都该回避,以免节外生枝。

&ep;&ep;外头的骚动渐小,似乎是移动了。她七手八脚的爬下床,从地上找到东一隻西一隻的袜子,把脚塞进去,穿上外套,穿好鞋子,然后用奈特房里的水壶倒了些水净脸,接着悄悄从房门口溜出去──

&ep;&ep;「露露!」马上被抓包。

&ep;&ep;她肩膀猛地一缩,硬着头皮转过身去,看见茵芙。

&ep;&ep;「早安……」不确定茵芙有没有看见她从哪儿走出来,静露有些紧张的微笑。

&ep;&ep;「早。」茵芙声音冷冷的回应,x光似的上上下下朝她打量了一会儿,接着说,「跟我来,今天你有别的事情要做,训练暂停。」说完,也不等静露反应,迈开脚步就朝大屋门口走去。

&ep;&ep;「是!」静露赶紧跟上。

&ep;&ep;她们走出大屋,太阳才刚升到上空,早晨的冷冽空气尚未散去,街上的人们还不多,但有几个医疗所打扮的人神色紧绷的从她们后方赶上,连招呼也没打,便抢在他们之前往医疗所跑去。

&ep;&ep;茵芙似乎咕噥了什么,她们加快脚步,远远的已经看见医疗所外的小广场上,有个静露熟悉的改造越野吉普车和拖车──

&ep;&ep;「天啊──」那是弗雷德夫妻车子!他们怎么了?!他们的挡风玻璃全破了,车门还是开着的,从副驾驶座垫上沾满了血跡,门边留下许多杂沓的脚印,血印子沿路滴进医疗所内,可见刚才的情况之危及。

&ep;&ep;「进去前先戴上这个,」茵芙往静露手里塞了一条双层布製口罩,「记住,我带你进去可不是为了看热闹的……」

&ep;&ep;「衣服!把剪下来的衣服拿去烧掉。」

&ep;&ep;「先带这位太太去冲洗,待会儿做检疫。」

&ep;&ep;「手术室准备好了吗?要推进去了。」

&ep;&ep;一个戴着口罩手套的人抱着铁箱子朝门口跑,不小心擦撞到她们,铁箱上绘着危险标志,那是要拿去火化的衣物──走廊上,三四个人推着一个病床往手术室方向衝去,静露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是艾瑞克叔叔!

&ep;&ep;※※※※

&ep;&ep;「太可怕、太邪恶了……」身材削瘦的艾妲太太半躺在病床上,回忆他们的落难遭遇,「那群人……那群人把河道整个封起来,树林里都是变异种,他们还饲养殭尸,把它们养在笼子里……」

&ep;&ep;护理人员们倒抽一口气,奈特和其他探索兵们则面色凝重。

&ep;&ep;「一定是克雷孟特那帮人干的。」

&ep;&ep;「对啊,一定是他们搞的鬼。」

&ep;&ep;「昨天下午,我跟我丈夫看河堤路都被封起来了,树林又不能走,只好选更远的路绕开,没想到……他们……」艾妲太太不小心牵动到扭伤的脚踝,让她疼得好几秒说不出话,等缓过气了才继续开口,「……他们并不是定居的,他们正在移动,大迁徙的那种……他们沿着河堤移动,追在我们后面,我有察觉他们的诡异之处,但艾瑞克急着赶路,他觉得那些人大概是来自别的地方的难民集结而成的小队伍,用变异种当护身符驱赶普通种,不会有太大的威胁性,谁知道却……」

&ep;&ep;「他们怎么发现你们的?」奈特问。

&ep;&ep;有人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另外也有人细心地拿了地图过来,方便艾妲太太指认。

&ep;&ep;「凌晨的时候,我们想说已经跟那群人拉开距离了,就在这附近休息……」艾妲太太抬起满是包扎的手,颤抖着纸向地图上一个点,「我听见奇怪的声音醒来,发现有殭尸在我们的车子外头觅食,是变异种,所以我赶快叫醒艾瑞克,我们从拖车顶部想进入驾驶座离开那附近,没想到却听见更诡异的声音……

&ep;&ep;嘶哑的、含糊不清的、低沉无比、让人莫名胆寒的低咆声。

&ep;&ep;「那群变异种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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