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长瑜想请苏怀瑾收留崔思,但是也不好把自己的愧疚强加在别人身上,令苏怀瑾来弥补。

&ep;&ep;毕竟薛长瑜亏欠最多的,是苏怀瑾无疑为了……

&ep;&ep;薛长瑜一时苦恼,苏怀瑾则是突然笑着说:“不如崔姑娘跟着我罢。”

&ep;&ep;她这么一说,薛长瑜有些吃惊,他可不知道,苏怀瑾也是重生的,而且苏怀瑾对崔熠的事情,也有些狐疑,才想照顾照顾崔熠的妹妹。

&ep;&ep;薛长瑜说:“瑾儿,这……方便么?”

&ep;&ep;苏怀瑾笑了笑,说:“有什么不方便?我身边只有绿衣一个丫头,还想着平日里太忙,再找一个,如今正好撞见了,再好没有的。”

&ep;&ep;薛长瑜就笑着说:“那敢情好,多谢瑾儿。”

&ep;&ep;苏怀瑾摇头说:“王爷何谢之有。”

&ep;&ep;崔思听着那两个人说话,而且薛长瑜一口一个“瑾儿”,叫的好生亲密,脸上顿时有些失落。

&ep;&ep;崔熠则是非常欢心,毕竟妹妹日后有着落了,自己去从军,妹妹就能跟着苏姑娘,苏姑娘一看就是心善的人,崔熠也能放心,没有后顾之忧了。

&ep;&ep;众人这么说定了,用过午膳,就准备赶路。

&ep;&ep;苏正见到女儿,当即震惊不已,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女儿这般过来,一路上还能和燕王殿下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因此并没有阻止。

&ep;&ep;苏怀瑾和水修白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开拔,也好有个照应。

&ep;&ep;一连又行了两天,夜晚众人在野外扎营,明日正午之前,应该就能到达水镇,大部队晚上之前会抵达前线。

&ep;&ep;苏怀瑾坐在帐子里,那面儿绿衣进来,笑着说:“小姐,水公子来了。”

&ep;&ep;苏怀瑾说:“快请。”

&ep;&ep;水修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东西,原来是一张毯子。

&ep;&ep;水修白将毯子放下来,说:“今儿个天气有些乍寒,我记得丫头你十分畏寒,这张毯子你先用着。”

&ep;&ep;苏怀瑾笑了笑,说:“还是水大哥想得周到,我正想着加一条毯子呢。”

&ep;&ep;绿衣赶忙接过去,笑眯眯的。

&ep;&ep;那面儿水修白也没有久留,毕竟已经入夜,就嘱咐苏怀瑾好生休息,然后离开了。

&ep;&ep;水修白前脚走,后脚薛长瑜又来了,他走进来,干笑了两声,打听的说:“我方才看到水兄来了?”

&ep;&ep;绿衣笑着说:“是呢,王爷,水公子来了,给小姐加了一条毯子!”

&ep;&ep;薛长瑜顿时心里醋的慌,心想着什么时候水修白才能不这么温柔体贴,真是怎么比都比不过。

&ep;&ep;薛长瑜这么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说:“对了,这是防虫的药膏,昨儿个瑾儿不是说,野外蚊虫太多,我叫随行的军医配来的。”

&ep;&ep;苏怀瑾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样一笑,薛长瑜险些看呆了,再加上帐子里昏黄的灯火,仿佛给苏怀瑾镀上了一层柔光,更是美艳明丽,说不出来的魅人。

&ep;&ep;薛长瑜也跟着傻笑了两下,就听苏怀瑾说:“王爷,今儿个天气转寒,什么蚊虫,怕都给冻得不能咬人了。”

&ep;&ep;薛长瑜:“……”傻笑顿时变成了干笑。

&ep;&ep;说的也是这个理儿,天气突然转冷,人家水修白送来了一条毯子,而薛长瑜送来了防蚊虫的药膏,这怎么看……

&ep;&ep;都觉得燕王完败。

&ep;&ep;薛长瑜尴尬不已,苏怀瑾又说:“不过还是多谢王爷好意,留起来往后定然要用到的。”

&ep;&ep;薛长瑜把药膏递给苏怀瑾,说:“那……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快歇下罢,明日就要到水镇了。”

&ep;&ep;苏怀瑾点了点头,说:“送王爷。”

&ep;&ep;薛长瑜没让她把自己送到门口,自行掀了帐帘子出去。

&ep;&ep;崔思一直在旁边看着,想了想,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随即笑着说:“小姐真是好福气呢。”

&ep;&ep;苏怀瑾说:“怎么的?”

&ep;&ep;崔思跪下来,给苏怀瑾捶着腿,笑着说:“小姐您想想看,水公子温柔款款,燕王殿下痴情不已,都对小姐关心有加,怎能不令人羡慕?果然是好福气呢!”

&ep;&ep;苏怀瑾一笑,说:“是么。”

&ep;&ep;崔思眼眶顿时红了,又说:“不像是奴婢,奴婢自小孤苦伶仃,与兄长相依为命,若这次没有王爷出手相救,那后果不堪设想……”

&ep;&ep;苏怀瑾淡淡一笑,却不与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说:“夜了,你们都去歇息罢,我这里不需要人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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