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难听?他死了你才想起儿子?”他突然提高声音吼道:“老子有病要跟一个替别人守寡的女人结婚!老子有病跟一个只是为了孩子才要结婚的女人?”
&ep;&ep;叶扶桑眼眶含泪的看着他:“唐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ep;&ep;“好好说话?我一直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站起来,笑着点头:“行,我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看儿子,我也没那么狠心让肉肉知道有妈还不能喊,你随时随地都能来看他,但是你不能带走他,哪里都不准,你这身份也尴尬,我也不可能让你再住在唐家。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我对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念念不忘呢,老子没那么长情。”
&ep;&ep;他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跌跌撞撞的走在,脚上似乎没什么重心和力量,怎么走不稳。
&ep;&ep;叶扶桑坐在原地,她抱头压抑着哭起来。
&ep;&ep;唐骓进门随手关上,身体慢慢的依靠在门上,滑坐在地上,他低头看着地面,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哪怕撒个谎,骗骗他都不行吗?
&ep;&ep;他恨了两年,恨了整整两年,恨的夜里都会惊醒,可在两年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然不是恨,而是深深的思念。
&ep;&ep;他眼中只有她,只有她了。
&ep;&ep;没有恨,他只庆幸她回来,他只庆幸他有肉肉,庆幸她还会心疼肉肉……
&ep;&ep;原来他恨的越狠,就越证明他爱的越深,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不单是喜欢她,他是爱,无比浓烈的爱着她。
&ep;&ep;唐骓给过自己暗示,他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值得,她不值得,这世上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他见过的那么多女人每一个都很漂亮,可是他心里眼里,她的模样依然无可取代,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是她。
&ep;&ep;他知道他一直不够好,他比不上她之前的任何一个男人,可他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的要死要活,他真是抱着她要分手就去死的决心来的,他想改,也一直努力在改,即便成效甚微,可他真的在改。
&ep;&ep;为什么她看不到,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的初恋男友一回来,她就沦陷在对方的怀抱。沦陷的那样义无反顾,甚至连肉肉都取代不了,他那时候就开始恨,恨到绝望。
&ep;&ep;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遇见她,她一定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和她爱的男人幸福的过着他梦寐以求的日子,生一堆小孩。
&ep;&ep;再然后,她回来了,而邵一炜死了。
&ep;&ep;他的心也死了,邵一炜死了以后,她还陪了死人半年,否则怎么不是一年半之前才回来?
&ep;&ep;唐骓呜咽着哭出声,在她心里,一个死人都比他强,比他和肉肉强……
&ep;&ep;“唐骓……”门外响起叶扶桑的声音,她哭着蹲在门外,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唐骓就门背后坐着,她哭着开口:“唐骓,对不起,对不起……”
&ep;&ep;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唐骓压抑着哭声,他拼命的压抑着他的情绪,不让门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可眼泪还是自己往下流啊。
&ep;&ep;叶扶桑蹲在门口,抱着腿哭着说:“我没有为谁守寡,我没结婚,我跟邵一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回来面对肉肉……我不想提邵一炜,是因为他是在死在我面前的……我睁开眼就看到他吊死在我面前……我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死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
&ep;&ep;她呜咽着,像只受惊的小兽,看着眼底滴在地上汇成一滩,声音颓然的说:“他被人绑架过,有很重的心理疾病和身体创伤,他无时不刻生活在猜忌和恐惧中,只有极少时间才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他控制不住,他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他怀疑所有人都要绑架他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他死,我真的不想他死……”
&ep;&ep;她曾经那样憧憬的男子,那个曾经温润如水的男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特别是夜晚,所有的一起都成了他的噩梦,在他又一次无法控制的闯入叶扶桑的房间,企图伸手掐死她后,他痛哭失声,跪在地上无法自制的痛苦。
&ep;&ep;他的父母,他的亲朋,每个人都求他冷静,每个人都为他流干了眼泪,邵一炜的心理防线似乎达到了一个极限,他竟然在半夜进入她的房间,选择吊死在她面前,留下一封内容简单字迹凌乱的遗书,他那时候一定是清醒又绝望的,寥寥几句,向所有爱他的人致歉,他最终无法承受一遍遍的痛苦和煎熬,始终无法走出那段恐惧和痛苦,唯一的解脱就是死亡。
&ep;&ep;她不想他死,不管他以什么模样活着,只要他活着就行。
&ep;&ep;她离开的那样仓促,那样的不负责任,她放弃了争夺肉肉抚养权的机会,只是想让他活着,希望他走出那端阴影,希望用他一直寻找她的心让他继续活下去,可她不是救世主,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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