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后世,对于那些没证据就嘴贱口嗨造谣之人,林烟雨从来都是律师函警告,但在以实力为尊的古代,还是打服比较方便。

&ep;&ep;替小姑娘教训完这些除妖师,林烟雨恢复到正常黑猫的大小,跳进覃长昕怀里,软声道:走吧,马上就到酉时了。

&ep;&ep;覃长昕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抱着猫,向举行家祭的故渊殿走去。

&ep;&ep;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ep;&ep;这故渊殿,便是覃家用来摆放族人牌位的灵堂,而一年一度的家祭也在这里举行。

&ep;&ep;除妖师主持家祭与旁人不同,主持者需要穿自己的除妖师服,方能表现对族人的敬意。因而覃长昕穿着一身绛紫色的紫昙阶除妖师服,便跨入故渊殿。

&ep;&ep;她将怀中猫放到牌位前的一个蒲团上,走向负责管理祭祀器物的除妖师,拿好器物静候时辰来临。待到了时辰,便点燃特制的香,插于牌位前的香炉之中,自己也手执三炷香,躬身拜倒下去。

&ep;&ep;覃家此辈只有两女,覃长昕的长辈也只剩下她父亲。但今日杨横玉毒发昏迷,覃家主又在惩戒夜遥知,因而偌大的故渊殿内,仅有覃长昕一人在祭拜排位。

&ep;&ep;林烟雨没变回人形,仍然以猫态蹲在原位,安静地目睹覃长昕独自走完一系列祭拜流程。

&ep;&ep;她忽然想起原文中,黑化的覃长昕弑姐上位之后,也是像这样独自祭拜牌位。

&ep;&ep;那时剧情已到后期,覃长昕身边一个人也不剩,连管理祭祀器物的除妖师,也被她那一身血腥气吓走了。

&ep;&ep;林烟雨还想起原文的一段描写:覃长昕安静地祭拜完,安静地插好香,在一片死寂之中,从容地念诵经文,和往年家祭时并无区别。但在离开之时,她蓦地施法,刻有生父与长姐姓名的牌位顿时为冰气覆盖,下一瞬,两尊牌位皆碎裂,很快又被两团火焰吞噬,烧得一干二净。

&ep;&ep;回想完原文,林烟雨不自地打了个激灵,再看几眼如今的小姑娘,才安下心来。

&ep;&ep;不要紧,导致小姑娘黑化的剧情已经过去了,今后杨横玉和夜遥知也会被覃家主找理由逐出家门,有她在,没有人能欺负小姑娘。

&ep;&ep;覃长昕还完祭器转身,发现林烟雨还蹲在蒲团上,一动不动,揣着两只前爪,目光不知投向何处,似乎在发呆。

&ep;&ep;她忍不住几步走过去,蹲下来抱起猫猫,放在怀里,揉了一把猫毛。

&ep;&ep;去开宴了。覃长昕提醒道。

&ep;&ep;林烟雨回过神,轻轻喵呜一声,扭头在她衣服上蹭来蹭去。

&ep;&ep;走在路上,她感到覃长昕的呼吸声略有些急促,不知是紧张,还是慌乱。

&ep;&ep;你会不会怪我?林烟雨不太放心,小心翼翼地问。

&ep;&ep;不会。覃长昕却笃定道,你只不过是让她们罪有应得罢了。更何况,杨横玉欺负的人是我,这些事本该由我来做。

&ep;&ep;她顿了顿,苦笑道:只是我习惯了逆来顺受,哪怕她们这般对我,我也只会记在心里罢了。若真要说,我该感激你。

&ep;&ep;林烟雨听了却只觉后背发凉。她看过原文,自然知道小姑娘所说的记在心里引发的后果有多可怕。

&ep;&ep;小姑娘着实是个芝麻汤圆,外表软糯可欺,实则腹黑得很呢!

&ep;&ep;比起家祭,家宴现场倒是热闹许多。

&ep;&ep;酒菜摆了整整十桌,凉菜都已上齐,只等主人宣布开宴后上热菜。

&ep;&ep;虽是家宴,但覃家主请来不少与覃家有盟约的外宾,因而覃长昕刚到地方,就看到两张熟面孔。

&ep;&ep;风纤尘正挨着一位正襟危坐的除妖师,抬头和覃长昕对上目光,忍不住轻咦一声。

&ep;&ep;覃长昕抱着猫走到大堂中央,回忆父亲往年于家祭上说的祝词,面对众多门徒和外宾,她勉强扯出笑容,用自认为足够热情的语调,一字不落地将祝词背诵一遍,随后宣布开宴。

&ep;&ep;风纤尘耐着性子等了好久,一听覃长昕宣布开宴,忙朝她招手。

&ep;&ep;等覃长昕入席坐好,风纤尘就挽过身旁除妖师的胳膊,兴奋地为林烟雨介绍:林姐!这位是庄师姐庄静为!庄师姐,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林烟雨。

&ep;&ep;林烟雨忙化出人形,朝庄静为拱手行礼,熟练地搬出客套话:久仰久仰!我可是经常听风纤尘提起你啊!

&ep;&ep;她边说客套话,边打量庄静为。此人是风纤尘的官配,四大世家之庄氏的大小姐,沉稳端庄,和风纤尘一样喜着白衣,但她的白衣要比风纤尘厚重繁复许多,衣上也有多处以银线绣着仙鹤纹样,每一处刺绣都是方便施术的法阵。

&ep;&ep;庄师姐怎么突然回来了?等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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