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想谋杀亲夫吗?”

&ep;&ep;低沉且熟悉嗓音让她睡意瞬间全无,倏地睁开眼,映入眸里的是蔺宸曜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孔,“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楚歆羽看他穿着玄色镶边宝蓝底子五彩绣银纹样缎面出风毛圆领袍,外罩着一件风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直接奔到她这里来。

&ep;&ep;她撑着板床,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薄唇噙住她柔软娇艳的唇瓣,缠绵深吻了良久才缓缓道:“想你了。”

&ep;&ep;“我……”

&ep;&ep;她刚想说什么,蔺宸曜又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ep;&ep;两人阔别近一个月,虽然透过两只信鸽互通信息,随时知道对方的情况,可抵不过彼此思念之心。

&ep;&ep;楚歆羽没有拒绝,迎合他的亲吻,双手抬起,勾住他的脖子。

&ep;&ep;好半晌,蔺宸曜才放开她,可他的手掌却落在她的臀部,轻轻拍了两下,楚歆羽一脸懵然地看着他。

&ep;&ep;这男人吻完就打她?他这行为简直就是流氓。

&ep;&ep;“流氓!”

&ep;&ep;脑里刚想着这两字,她的手就挥了过去,将他推往一边去。

&ep;&ep;“流氓?”蔺宸曜挑起了一边的俊眉,唇角勾勒出浅弧,“我是你相公,不对你流氓想我对谁流氓?”

&ep;&ep;“你吻完我就打我,不是流氓行为是什么?”

&ep;&ep;“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蔺宸曜道:“离开前,我不是告诉你,有事不要强出头,让鬼烨去做的吗?你看你这些天做了什么?嗯?”

&ep;&ep;楚歆羽知道他说自己被关进地牢的事,原本升起的怒火因为他的话立即降了下去,主动伸手握着他的手道:“当时的情势不得已,我不能让他们把蓝依带走,蓝依于我而言,她不仅仅是我护卫丫鬟,她还是与我同患难的姐妹,若没她一直以来的保护,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ep;&ep;“抱歉,我实在太担心你了。”蔺宸曜道,他接到鬼烨的飞鸽传书,知道楚歆羽被关进刑部地牢,他立即将军队撇下起程,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来。

&ep;&ep;回来时已入夜了,而她也从地牢里出来,虽然安心了,但还是放心不下,便从后院偷潜进来。

&ep;&ep;看到她睡得那么安稳,既高兴也有些失落,这小没良心的,枉他担心得要死,可她却像没事一样睡得那么安稳,却不知他为了赶回来见她,累坏了两匹马。

&ep;&ep;遂坐下来原想逗下她,谁知她如此敏感,一下就醒了。

&ep;&ep;“你忘记啦,我有你这个护身。”看到他担心的模样,楚歆羽心里自然窃喜,她掏出玉坠道:“他们看到这个,都不敢对我怎样,日后你也不许欺负我。”

&ep;&ep;刘优早上来看她时,她向刘优打探了凤血玉坠的事,才知道这玉坠原来有这样的故事,那以后她进了荣国公府,就有了保障。

&ep;&ep;蔺宸曜在她身侧,微微偏头看着她,“幸好有我这玉坠,若是没有它,你现在还能这么完整吗?”

&ep;&ep;进了地牢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完好无损的出来,他当时给她玉坠,就是怕她会被人算计,看到她身上的玉坠,多少也会看在他脸上,不敢对她强下手,还有,荣国公府也不会袖手旁观。

&ep;&ep;他说的没错,她当时确实有些冲动,若不是有他的玉坠,自己只怕不会安全地从地牢里走出来,每每想起戒律房那些刑具,她便心有余悸。

&ep;&ep;“我看得出来,那位余审判想对我用刑,但我没想到,许芷澜在朝廷里的势力是这么大的,连刑部都有她的人。”

&ep;&ep;“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是郢国公在背后动用关系的。”

&ep;&ep;听他这么说,楚歆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易容成蓝依杀顾四的人,右小指断了一截的,我想是与上次在盈水山庄易容成秋雨的人同一个人,这人可查到是谁没?”

&ep;&ep;当她对蔺宸曜坦白了身份后,就告诉了他,易容成秋雨的人,有可能是许芷澜身边的人,经过这么久,蔺宸曜都没给她消息确认,然而,现在这人又出来搞事,这次易容成蓝依杀人,若不是顾四的妻子看到她有断指,蓝依的嫌疑只怕至今仍未能解除。

&ep;&ep;蔺宸曜点头,“查到了。”

&ep;&ep;“是不是许芷澜身边的人。”

&ep;&ep;“嗯,用银针刺杀你的人与易容成秋雨的人是同一个人,她是许芷澜的暗卫,唐门桃夭的妹妹桃心。”

&ep;&ep;他派人去查银针的事,目标先是锁定唐门的人,后来无意中查到桃夭有个妹妹叫桃心,当年因为偷学了唐门的秘术,被桃夭发现,姐妹俩发生争执时,桃夭不小心挥剑削去了妹妹一只小指,姐妹俩因此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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