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醉香楼

&ep;&ep;邵三娘正招呼着客人,便有伙记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她立即招来掌柜,让他先招呼客人,然后往后院走去。

&ep;&ep;后院有两间房,她进了其中一间,里面已有人坐在桌旁,她让伙记在外面守着,然后关上门。

&ep;&ep;“什么事?”

&ep;&ep;屋里的人是欧阳,听到她问,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姑娘来信了,是时候准备上她出来了。”

&ep;&ep;邵三娘有些担忧的道:“我们才训练她一个多月,她行吗?”

&ep;&ep;欧阳拍拍胸膛道:“娘子你放心,经我训练的人,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ep;&ep;“死相。”邵三娘轻拍了一下他肩膀,“这次与以往不同,我们不能把姑娘的事搞砸了,知道吗?”

&ep;&ep;“我明白,姑娘就是看中我的交友广,还会一门出神人化的易容手艺,得姑娘的赏识,日后还怕没正事做了。”

&ep;&ep;他是混低下阶层的人,那些上层的人将他们的命当猫狗一样轻贱,但若有个后台硬的人撑腰,那可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把这件事办妥了,以后就替姑娘做些跑腿工作,也能把身后那班兄弟养活。

&ep;&ep;“你懂这样想就好,对了,傅二姑娘在我们醉香楼订了酒宴,明天宴请几位闺友,我将她们的房间安排在最靠近街道那个,余下的事,你自己安排。”

&ep;&ep;“好,那我就让人去准备。”

&ep;&ep;……

&ep;&ep;“姑娘。”

&ep;&ep;桃心走进房里,许芷澜午睡醒来,雪柳正在替她梳妆,她轻抬了抬手,雪柳会意,停下手中的动作,躬身退了出去,并将门关上。

&ep;&ep;“她真的来了。”桃心走上前,接替了雪柳的活。

&ep;&ep;许芷澜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十分愉悦,“那她提出什么要求?”

&ep;&ep;“救出她母亲的同时,希望我们能替她胞兄夺到世子之位。”

&ep;&ep;“原因?”

&ep;&ep;“楚歆羽的胞兄回来了,看样子楚家的人对他当年被袁氏拐卖十分内疚,我去查过他当年已被去世的老侯爷立为世子,还上了文书,他回来了,世子之位必然仍是他的,何况袁氏做出谋害他人之事,名声也臭了,楚家定然不会让她的孩子继承爵位的。”

&ep;&ep;许芷澜蹙眉沉思片刻,道:“既然这样,那就先应付她吧。”她的目的是对付楚歆羽,既然有人愿意做好的枪把子,当然要好好利用。

&ep;&ep;桃心点点头,把一支玉钗插到发髺上,看了看,没有问题了,才道:“姑娘,还有一件事情。”

&ep;&ep;许芷澜看看铜镜的自己,觉得满意了,才转身问:“什么事?”

&ep;&ep;桃心道:“听说江南香家谋反一案要重审,皇帝已将这事交给都察院了。”

&ep;&ep;“什么?”

&ep;&ep;许芷澜闻言,几乎从绣墩里弹起来,“消息准确?”

&ep;&ep;“嗯,现在传遍街头巷尾了,还有,楚歆羽身边那位丫鬟,就是香家的剩余的唯一后人,朝廷已派人去寻找她了,至于副指挥使,皇帝给他一个滥用职权的名义,将他扣押了起来,姑娘,他可是我们最后一步密棋,他不能有事啊。”

&ep;&ep;许芷澜烦躁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香家的事当年她做得极隐秘,她以为香家的人全部被斩杀,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有漏网之鱼,而这条鱼却藏得这么深,居然不怕死的来到京城,还在她眼皮底下作妖。

&ep;&ep;都是楚歆羽的错,是她将这个人带回京城的,而且还替她掩护,她就奇怪了,怎么楚歆羽上次在盈水山庄会对她说那番话。

&ep;&ep;她说,一个人的心脏了,就算外表如何装饰,涂了再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内在散发出来的恶臭味。

&ep;&ep;之前见过几次面,楚歆羽对她还算客气,可那次谈话,她直接与自己撕破面皮,而从她的谈话中,她似乎对自己很了解,脸上那种不屑,轻蔑,厌恶的神情表露无遗,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只知道香家的事?

&ep;&ep;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其他事情的,自己做那些事时,她还在京城,而且年龄那么小,怎可能会知道呢。

&ep;&ep;自她重生以来,隐隐感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前世的楚歆羽对傅盈婼并没有如此敌视,是哪里出错了,还是……

&ep;&ep;不行!

&ep;&ep;香氏谋反一案,不能重审下去,否则,他们所做的事就要曝光了。

&ep;&ep;遂写了一封信给桃心,让她送了出去。

&ep;&ep;傍晚,她穿着黑色斗蓬,从后面溜了出去,然后了停在巷尾的一辆马车上,马车很快就驶离,转过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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