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枫赶紧替李大振说话,“李公公送人来,也是想让皇上劳累的时候,能轻松一下,本意不坏。”

&ep;&ep;“……把戏子养在宫里,还是在国家发生天灾的时候,这是什么好名声?……古时的君王遇到天灾要下罪己诏的,朕呢,却在听戏?”

&ep;&ep;林枫赶紧跪下,“不是主子的错,……是奴才的不是,奴才没有问清楚,李公公送过来的人,奴才觉得应该没问题,就没好好盘问。都是奴才的错!”

&ep;&ep;玉爱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不大好,又看见大太监都跪下了,就赶紧也跪下了,“是李公公让奴才来给皇上唱戏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ep;&ep;“好了,余德,你起来吧。告诉李大振,乾元宫的事,跟他没关系,让他好好做好分内事!……这个李大振,越来越不着调了,不识大体。”

&ep;&ep;“那这个,玉爱……”林枫瞧了玉爱一眼,“他一个戏子,特意净了身,来伺候皇上。”

&ep;&ep;“赏他点银子,打发走,以后,不许戏子净身入宫做太监。”

&ep;&ep;“是,奴才遵旨。”

&ep;&ep;就这样,李大振特意找来的两个粉嫩嫩的漂亮小太监,就都被撵走了。统共进来没有半个月,都被打发走了,李大振还落了个“不识大体”的评价。

&ep;&ep;这下李公公可是气得不轻,可是,皇帝亲自发了话,以后不许他操心乾元宫的事儿,李公公非常挫败。

&ep;&ep;他徒弟乔贵山小心地在跟前伺候,“师傅,那余德也太独了,皇上跟前,只能他伺候似的,也不看看自己人老珠黄。哎,这事儿啊,根本不怪师傅,怪就怪元奴、玉爱两个,长得太俊俏,遭了余大太监的嫉恨!”

&ep;&ep;“说什么都没用了!费了这么些心思,还使了不少银子,好容易才把这两个人塞进去……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也怪我,忘了赈灾的事儿,要是晚点送进去,也不至于……如今人被撵了不说,还被皇上派人来训斥,说咱家‘不顾灾情,不识大体’。这跟头栽的!如今连皇后娘娘都知道了,说我不该多事。哎!”

&ep;&ep;乔贵山听了,就问,“外头有灾情,宫里人就不能高兴啊?这事儿,那么要紧啊?”

&ep;&ep;“废话!你师傅都被训斥了,你说要紧不要紧!”

&ep;&ep;被师傅训斥了的乔贵山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那灾情紧急的时候,皇上都不能去了,宫里其他人就更不能了吧?”

&ep;&ep;“废话!”李大振训斥,“皇上都跟灾民一起苦着呢,其他人还敢乐呵?”

&ep;&ep;“那,余德也不该啊……”

&ep;&ep;听徒弟这么说,李大振来兴趣了,“余德怎么了?快说!”

&ep;&ep;“您听我说啊……”

&ep;&ep;李大振听完,有了主意,“好徒弟,这个消息很及时。”

&ep;&ep;没几天,宫里就传遍了小道消息,说是余大太监在皇上为灾情发愁的时候,还在自顾自取乐,每天晚上让徒弟们给念笑话,一屋子的人嬉闹喧哗,很不像话,很不识大体。

&ep;&ep;这流言很快就传遍了后宫,皇后都知道了。帝后见面的时候,就提了一下,不过皇后倒是替余德说话,“余德不是那种不体恤主子的,会不会是弄错了?别冤枉了他。”

&ep;&ep;皇后这样说,皇帝还是受用的,毕竟自己身边用惯的人,自己训斥可以,别人来指责,可就不舒服了。皇后对余德的维护,多少顾虑了皇帝的脸面。

&ep;&ep;只是,余德还每天晚上让徒弟讲笑话?他真的这样无忧无虑、心无城府?

&ep;&ep;第32章穿成奸佞太监

&ep;&ep;在余德不知道的时候,皇帝让小森子瞒着师傅,把那本《人间广记》给偷了来。皇帝翻了翻,就乐了。倒不是因为这些笑话真的可笑,而是里面有好些男女房事方面的笑话。

&ep;&ep;皇帝一想到,余德这无根之人,还能欣赏这种笑话,就觉得有趣。

&ep;&ep;“皇上,您可别误会,我们师傅可不是为了自己。这东西确实是师傅让我们找的,可是,那是为了皇上!师傅看您太过忧心国事,终日愁眉不展,就想着,给您讲个笑话什么的,让您高兴下。可是,师傅看了这《人间广记》,就说不好,也没用。”

&ep;&ep;“你师傅说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ep;&ep;小森子大着胆子说,“师傅说了,一个太监在皇帝面前讲这种房事笑话,是班门弄斧。皇上三宫六院,见多识广……”

&ep;&ep;皇帝听了这荒唐话,揉了揉太阳穴,“确实不好!都是你这奴才找来的不像样的破书!见过师傅带坏徒弟的,就没见过徒弟带坏师傅的!”说着把书往地上一丢,“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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