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背手站在太子府台阶之上,俯看着前方缓缓而来的迎亲阵队。

&ep;&ep;如郁坐的八抬大轿停在府前,喜婆与命妇上前掀开轿帘。

&ep;&ep;太子见到一双柔嫩玉指,左手搭在轿沿,右手递给了命妇。

&ep;&ep;礼官大声吆喝着:“吉时到,大开四方门,迎新人入府……”

&ep;&ep;喊声落下,就是接踵而来的鼓乐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观望的人群开始沸腾不已,让欢庆气氛升上顶峰。

&ep;&ep;如郁被引着踢轿门、踏瓦片,却迟迟不见太子上来迎接。

&ep;&ep;她站在台阶静静等着,几位命妇不禁小声提醒着:“太子爷,吉时已到。”

&ep;&ep;张宇成惊醒过来,他仿佛把纤细身材的如郁当作了梦云。

&ep;&ep;他上前,接过如郁的手,引她踩着红地毡走上台阶。

&ep;&ep;如郁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感觉到他的手心的冰凉。

&ep;&ep;不再作抵抗,她由着他牵着,徐徐走过红缎,步过台阶,跨过门槛,太子府的中正殿赫然已到。

&ep;&ep;她已经听不清有多少声恭贺了,她只知道有一个好听的女声对太子说:“以后要好好对如郁,可不能委屈了她。”

&ep;&ep;恍然间,她又被命妇左右扶着送到了一座内屋。

&ep;&ep;她知道,自己要在这里等太子。

&ep;&ep;文后一句如郁,让在场扮柴公子的阿忠惊讶不已。

&ep;&ep;他听的不太真切,因为皇后的声音不是特别大,但却非常像“如郁”两字。

&ep;&ep;如郁不吭不卑的回答,虽然轻,但却真实的提醒着他,这声音他听过。

&ep;&ep;张宇文感觉到他的异样,趁人多就势把他带出殿外,小声问道:“七弟今天到哪里去了?”

&ep;&ep;阿忠也压低声音:“王爷去宁国寺了。”

&ep;&ep;张宇文举目望望四周,漫不经心的神情又回到脸上,但语气没有放松:“今日太子大婚,他不来看看形势如何,去宁国寺作什么?”

&ep;&ep;没有来,直到暮色黄昏,如郁也没有出现在柴公子的视线。

&ep;&ep;他不相信的望着梨花林,隐约望见张宇文和阿忠身影。

&ep;&ep;张宇文已经大略听完阿忠的叙述,他也不确定今日的太子妃就是柴公子要等的如郁。

&ep;&ep;可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如果不是文后,太子怎么可能是张宇成的。

&ep;&ep;这么多年来,他肩负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太多,而且坚持不懈。

&ep;&ep;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只有如郁。如果……张宇文不愿再想下去。

&ep;&ep;柴公子收起满脸失落,望着他们:“不在太子府好好看着,跑这里来作什么?”

&ep;&ep;阿忠横了心似的:“王爷!你可知道太子妃的名字?”

&ep;&ep;“太子妃的名字与我何干?”柴公子语气有点冷。

&ep;&ep;阿忠正准备说话,张宇文挡住他:“七弟,可能只是凑巧,但今天确实听到文后唤她:如郁!”

&ep;&ep;柴公子却不以为然:“我相信这只是凑巧。”

&ep;&ep;“王爷啊!”阿忠大呼:“你真是被她迷晕头了。她根本就是故意接近你,现在她已然成了太子妃,还知道王爷的另一个身份,王爷应早作防范才是啊!”

&ep;&ep;“阿忠!太子妃到底是不是她,我自会查明。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ep;&ep;“王爷!你要先做决策才行。文后向来手段高明,如果太子妃真是她派来的,王爷将会有灭顶之灾!”

&ep;&ep;张宇文打断阿忠:“阿忠,事情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太子妃到底是谁,对我们来真的是太简单了。只是,七弟,这些事结合起来看,还真要小心为妙。今天,你的如郁不是没来吗?”

&ep;&ep;说出最后一句话,张宇文几乎是小心翼翼。

&ep;&ep;柴公子脸色严峻,尽量把失望藏在心底。

&ep;&ep;他吩咐着:“阿忠,让梦云依计行事。一定要成功,否则,她也不用留在世上了。”

&ep;&ep;阿忠用力点头:“是,王爷。我这就去。”

&ep;&ep;如郁在自己的寝殿已经枯坐了好几个时辰。

&ep;&ep;透过红盖头,她感觉到天色由亮到暗,听到外头声音由喧闹到安静。

&ep;&ep;可是房间里,除了她和文心,门口几个站着的丫头外,几乎就没有人来过。

&ep;&ep;她的头感到一阵阵的发麻,头饰太多、太重,而且觉得很饿,一早到现在也没有吃东西。

&ep;&ep;正迟疑间,一阵匆忙的脚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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