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隔年五月,夏天已至。

&ep;&ep;虽不似盛夏般酷热,可头顶太阳已经毒辣非常。

&ep;&ep;尹净身着黑色v领背心洋装,腰间系上金属腰鍊,衬出她腰肢的纤细。她拿着从旁边摊贩拿来的广告扇子,轻轻往脸扇着风,试图让妆融得慢些,但成效不大。

&ep;&ep;她漫步在多年没回来的校园内,看着与她记忆重叠的建筑物,就学期间的回忆復甦,她忍不住笑,还是当学生的时候好,烦恼比现在少得多。

&ep;&ep;睽违五年,她再度受邀回到母校,担任校庆主持人的工作。今年校庆因为逢十的缘故,办得比以往都还要盛大。

&ep;&ep;学校邀请了许多在演艺圈中有一定程度发展的校友回娘家表演、分享经歷给学弟妹们听,她的专长是主持,理所当然地被请回来担任主持人。

&ep;&ep;距离活动开始还有点时间,她凭着记忆走到校园内的着名雕像前,和它拍了几张照片。

&ep;&ep;那尊雕像因为手心朝上的关係,常被学生当成是另类的失物招领处,她大学那时常忘东忘西,老是从它的掌心上捡回自己的遗失物。

&ep;&ep;「你又忘了什么?」

&ep;&ep;又?尹净闻言,下意识地皱眉,疑惑问来人:「什么叫又?」

&ep;&ep;看到巫珩的穿着,她又是一愣,讶异道:「你怎么穿白色?」

&ep;&ep;巫珩大步朝她走来,如以往一般,他没有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勾唇笑道:「以前常看你来捡东西。」

&ep;&ep;见她露出惊恐的眼神,巫珩伸手指了旁边一张不太明显的石凳,解释:「我常在那,是你没看到我。」

&ep;&ep;尹净脑中浮现自己来领失物时的画面,她下课后有时要去兼职,回来确实都已经天黑了,而不穿黑色以外顏色衣服的巫珩确实可能融入在夜色之中,倒也合理。

&ep;&ep;也原来,她有好多段回忆里都有他。

&ep;&ep;尹净和他并肩走回演出的礼堂,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缝洒落在他们身上。

&ep;&ep;她随口一问:「能问问今天的歌单吗?主唱大人。」

&ep;&ep;「不能。」他回答地倒是果断。

&ep;&ep;尹净不太意外他的回答,想了想,她主动勾起他的手,感叹道:「感觉好久没看到你了。」

&ep;&ep;这阵子他忙于新专辑的录音,而他又是会将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类型,导致他们相聚的时间和以往比起少了很多。

&ep;&ep;好在工作已经进入尾声。

&ep;&ep;他笑了声,提出建议:「过几天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叔叔阿姨?」

&ep;&ep;自从过年时和巫珩正式和她的家人们打过照面后,她的父母不再像以往一样激烈地排斥他们交往,偶尔还会问她巫珩最近忙吗?有阵子没看到他了??

&ep;&ep;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功和她父母打好关係的,问他他也不说。

&ep;&ep;「下个週末怎么样?」

&ep;&ep;「好。」

&ep;&ep;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有感而发:「我们又在校庆见面了耶。」

&ep;&ep;巫珩一顿,大掌循着记忆找到她的掌心,自然地交缠在一起,十指紧扣。

&ep;&ep;「是啊。」

&ep;&ep;唯一不一样的是,上一次的校庆,他们走向分离。

&ep;&ep;而这次,他们重新拥有了彼此。

&ep;&ep;今晚没有计画无疑是校庆中最具知名度的组合,理所当然地被安排为压轴演出。

&ep;&ep;工作人员穿梭在舞台上,设置好他们将使用的乐器,舞台上的大萤幕也随之切换成了他们的团名。

&ep;&ep;从出道至今,他们维持一贯的低调,背景永远都只有黑底配上白字,上面只写着团名。

&ep;&ep;现场气氛热烈到了最高点,所有观眾高喊着他们的名字。

&ep;&ep;表演的桥段虽不需她主持,但她人还是待在后台,和多年不见的同学老友们叙叙旧。

&ep;&ep;巫珩上台前,她见了外头热闹的氛围,不免也感到内心澎湃。

&ep;&ep;她照惯例和巫珩说了句演出加油,然巫珩只是笑着看她,问她:「不去外面看吗?」

&ep;&ep;「留了你的位置。」他补充。

&ep;&ep;尹净不知道巫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匆匆从演出者专用通道走进了会场,以尽量不干扰到人的方式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ep;&ep;她坐下来的同时,今晚没有计画已经站妥在舞台上,巫珩一眼就发现她,对她淡淡一笑。

&ep;&ep;她紧接着就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说:「他对这笑了?巫珩?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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