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嘴硬道:“就算我当年不那样做,曾祖母肯定也不会容许爹爹后院只有母亲一个人,而且真要那样了,您这些年贤良的名声又从哪儿来?”

&ep;&ep;顾夕被气笑了:“裴锦歆,能生养出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女儿,我顾夕上辈子真是积了大德了!别人家的女孩儿都生怕自己的父亲宠妾灭妻,都在用尽办法帮着母亲拢住父亲的心,你是巴不得把自己的父亲送给旁人,还觉得这样是对自己的母亲好?”

&ep;&ep;裴锦歆说不出话了,有些怯怯地看着顾夕。

&ep;&ep;顾夕觉得前所未有地困倦,觉得自己这些年为了儿女们做的坚持几乎是毫无意义。

&ep;&ep;裴廷瑜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太恶心,为了不让自己过得痛快连这样龌龊的招数都能使出来,当初要不是她唆使,年仅七岁的歆儿如何做得出那样的事情?

&ep;&ep;扪心自问,认识她三十多年,自己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当初她在威远侯府遭的什么罪,嫁入三皇子府之后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ep;&ep;要不是他们夫妻鼎力相助,她裴廷瑜能有今日?

&ep;&ep;“你也甭这样看着我,你不仁,我这个做娘的人不能不义,谁让你是我生养的。只一点,你今后少去外面给我惹祸丢人,你不是说我最在乎名声么?我还就在乎了,你要是再敢出去败坏我的名声试试!”顾夕对女儿实在没办法,只能用上恫吓这一招了。

&ep;&ep;“爹爹——”裴锦歆突然对着屋外喊了一声,人也跑了出去。

&ep;&ep;顾夕一转头,只见身材高大挺拔的裴廷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子门口。